第二天,白浅送了书信过来,说是昨日的车夫被人发现死在了护城河边,初步判断是他杀。并且京都府放出告示来,昨日有四名歹徒刺杀关三公子,现已被捉拿诛杀。
宁音双手交握撑着额头,闭眼沉思,“先是车夫将马车赶到了偏僻的陋巷,然后遇到了关冬凌,我与他交谈之时,车夫借故离开,随后,就有四个不知其身份的武功高强之人,像是要来杀我,可是被关冬凌发现了前去阻拦,所以我平安离开了。”
宁音倏地睁开了眼睛,“是这样吗?”问锦绣。
锦绣挠了挠下巴,“对,是这样的,但是最后那个车夫和那四个人都死了。”
一旁的白葶走上前来,摆弄着毛笔说道,“齐小姐,你可有什么思绪了吗?”
宁音摇头,“像是有,又像是没有。”
“白浅现在正在彻查内部,寻找与那车夫有关之人,若是真的有奸细在我们之中,那就危险了。也真是没想到,那车夫老黄平日看着忠厚老实,怎么会做了奸细了呢?”白葶咂着嘴摇了摇头。
宁音靠在椅背上,咬了咬下嘴唇,“嘶,关冬凌怎么知道我们的马车会在那里经过呢?”
锦绣眼光一亮,“对呀!我们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发现,所以乘坐的并不是东宫的马车,也不是平奸候府的马车,而是醉生梦死的马车啊!那关三公子是如何知道的我们的行踪,又是如何知道那马车上坐的是我们呢?”
“奇怪,真奇怪啊。”宁音拧着眉呼了一口气。
白葶也深有感触,“是啊,最近奇怪的事情特别多,迦柔公主回到东宫来之后从来没有与我们见面过,刚才我端着食盘去找公主,也是无功而返,根本不让我进去。”
“怎么?迦柔的院子让人看管起来了吗?”
“不是。”白葶摆手,“不关东宫的人的事儿,是公主,公主亲自授意不让祥云放我进去的,真的特别奇怪,我问祥云,祥云也直摇头。”
宁音摸了摸方才咬的有些疼痛的嘴唇,“这样想来,表姐也许久没有见过我了。”
“对对对,最近罗萍都不来潇湘阁了,不知道在干什么。”锦绣回到。
“我看,我还是得赶紧让白浅书信一封寄给主子,迦柔公主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叛变了,我得劝主子早做打算!”白葶下定决心道。
“白葶你先别多想,迦柔毕竟是西狄人,还是西狄皇室的公主,怎么可能背叛你们西狄呢?”宁音劝道。
白葶撇了撇嘴,“宁音小姐,你不知道,其实,其实吧……她那个公主身份,就真的是徒有其名有名无实的,她的母亲赫佳氏乃是我们上度皇的原配,生下了迦柔和她的哥哥闵行,后来家族获罪谋逆,便把赫佳氏和她的两个孩子迦柔和闵行废为了庶人,要不是后来需要有人和亲,迦柔是根本不会重新加入皇室籍的。”
白葶接着又说,“虽然主子从小对迦柔公主还有她的哥哥闵行很好,但是毕竟权力和地位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万一闵行起了想要篡位的心思该如何是好呢?”
宁音倒是头次听说西狄的皇室密辛,也是思索了好大一会儿,“但是我看着迦柔心地良善,该是不会做出对西狄不利的事情的吧。”
白葶显然更为元初着想,“那可不一定啊宁音小姐,人心险恶,你哪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听说当初要迦柔前来和亲的时候她还闹过自杀呢,谁知道她会不会因此恨上西狄,恨上我们主子,恨上上度皇啊。她要是起了心思,联合云海对西狄不利,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行不行,我还是得把东宫的情况告诉白浅,让她给主子写信。”
白葶说着拿起信纸,书书写写了起来,锦绣也在一旁帮她研磨。
留下宁音兀自沉思,她始终觉得迦柔不会做出背叛西狄的事情,但至于迦柔和表姐的异常,又让宁音觉得不解,还有昨日自己像是招惹来了杀身之祸的事情,就更怪异了,想要分辨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场戏或是一个误会,还需要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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蘩九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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