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音拿起一摞画纸挑挑拣拣,“娘娘,这些花样还都挺不错的,您可要给皇上也绣个香囊啊?”宁音凑近乔荠眨了眨眼问。
乔荠斜睨着眸子看向宁音调笑道,“你这鬼丫头,先前本宫还怕你不通世故,还担心你婚嫁的事儿,没想到啊,这方面你还是可以的嘛,看来,本宫不用担心你了。”
“娘娘可莫要取笑宁音了。”宁音捂着嘴不好意思。
郑嬷嬷把十一皇子放到摇床上之后也走了过来,“老奴倒是觉着齐内司的话有些道理,前一年娘娘送了皇上一个自己绣的香囊之后皇上恨不得天天带着,如今香囊上的线头都出来了,皇上还宝贝的不行,依老奴看啊,娘娘还真得再送些什么给皇上,毕竟这一年里,娘娘可是净顾着怀孩子生孩子养孩子的事儿了。”
乔荠摇头嗤笑,“你们俩呀,好啦,听你们的,等我把手头上的绣完,我就去巴结皇上。”
宁音冲郑嬷嬷吐了吐舌。
“哦对了,宁音,说个正事儿,三年一届的科举你知道吧?”
宁音点了点头,“知道,毕竟是要为朝廷选拔良才嘛,嗯,不过上次的科举不是前年刚举行过了吗?娘娘怎么现在又提起?”
乔荠把盘扣在衣服上绣紧打了个结,“最近国内太过动乱,皇上有意开举恩科,以慰民心。”
宁音静静听着乔荠的接下来要说的话。
“皇上是希望主考官一职由大学士左佑岚担任,那本宫的意思是呢,这监考官一职就交由你父亲平奸候齐远志也就是了,你怎么看?”
宁音很是震惊,皱着眉问,“娘娘,这恐怕不太合适吧?这自古以来,监考官可都是翰林院的人,哪能让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爷来做呢?就算皇上应允,百官也不会答应啊。”
“正因为你父亲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爷,才更需要实权,更何况,你父亲当初也是考过秀才的人,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若是一直甘于现状,就再难有往上走的机会了。至于朝臣会不会有异议,就不是用你担心的了。”乔荠伸出手拉着宁音坐在了自己旁边。
宁音端坐,双手却是放在腿上一直打转,乔荠此意无非就是笼络人心,培养党羽,主考官是十一皇子的先生,监考官又是自己的父亲,如此一来,这新入朝的大臣岂不都是乔荠的人了?这种后宫干政的事情,皇上居然充耳不闻,或者直接默许了?难不成,皇上真的打算在自己死后,将皇位留给十一皇子?
宁音试探的问,“娘娘,家父,家父从未参与过与科举有关的事务,若是弄砸了,岂不有违娘娘美意?”
“唉。”乔荠摆摆手,“怎会,你以为你父亲从爵到候那么容易的,一点手段都没有啊?你父亲缺的是个机会。而且,之所以本宫会想到你父亲也是因为知道你父亲对皇上的忠心不二,全心全意。今日同你说,也是希望能由你给平奸候透个底而已,到底该怎么做,本宫相信平奸候应该知道,宁音你也应该知道。”
事到临头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宁音站起来向乔荠轻轻服了一礼,“那便如娘娘所说,宁音,先替父亲谢过娘娘了。”
乔荠欣慰的点头拍了拍宁音的胳膊,“本宫信得过你们齐家。”
宁音突然觉得被乔荠触碰过的地方有些炙热,而且心里乱的厉害,如今看来,不仅自己,整个侯府的命运都和乔荠还有十一皇子联系到了一起,乔荠对侯府看似虽好,但实则也是断了侯府的后路,要与乔荠,十一皇子共存亡了。
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福是祸啊。
“宁音?”乔荠看宁音愣神问道。
“啊,娘娘您说。”宁音回归了思绪。
“本宫想说啊,平奸候那边忙起来了,你也不能歇着,下个月西狄的益桓公还有益桓公夫人就要到访,你要嘱咐宫中六局好好打点,不可在西狄人面前失了礼数还有面子去。”
宁音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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蘩九儿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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