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璇也并没有过多反应。在美国被传这样的新闻,自己只是不理睬,少数情况下男方撇清自己,和媒体集体唾弃自己,甚至男方妻子不顾颜面做出不可理喻之事来维护自己的地位。极少数愿意假戏真做,想和自己真的交往,但也被回绝。这些事不可避免,可关璇没有想到回国便遭遇如此之事,这次还稍微有些愤怒,甚至委屈和嘲讽。
在急促的敲门声中,关璇开门,白亦和沐然穿的简约,戴着墨镜便快速走进房间。
“关璇,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沐然询问。
“其实还好……我既然没有做这样的事,也就不怕影子斜”,关璇耸耸肩,“有没有吃早点,我帮你们煮煮麦片?”随后便去准备。
“璇,这都这样了,门口还是有好多媒体呢。这次安曜不是个好对付的,她通常在大家面前展露的都是温柔可人,样样优秀的形象,估计,这次你会被骂得很惨,还是以安曜的好朋友身份,嗯?”白亦不禁皱眉。
不等关璇回答些什么,沐然又开始说:“今天早上有人拍下我的衣服,我习惯性早起地让人给她派货,谁知道就看见这样的新闻”,沐然摇摇头,“媒体甚至找出你在美国的很多资料,还好你的公司口声闭得紧,他们没有多少黑历史在手。但是,洗白很不容易,中国不一样,网友口水可以淹死你的”。
此时关璇把两碗燕麦放在她们面前,倒是洒脱,“我可以等他们慢慢喷,反正我有没有做错事”。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让安曜亲自出来澄清,这口气平白无故地受了太悲哀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季童,”沐然端起燕麦就开始大骂,口水喷的都是。
白亦点点头,若有所思。
“还有,季童呢?这么重要的事难道就自己躲着?”沐然表情丰富,很愤怒。
“大概还没有醒吧……他昨晚和朋友……聚会去了”,关璇认为自己在努力挽救他的形象,况且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聚会……聚会,他肯定就是和安曜在一起去了,还酒后,他们两个怎么那样……”沐然恶狠狠地吃着麦片,关璇不由得心疼那个碗和勺,“恶心!”沐然又补了一句。
“不过,”关璇看向白亦,“昨天听林栢说安曜在大多数情况之下都和别人讲实力,而且又对季童一片痴心,估计安曜是被逼到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所以……季童应该在昨天酒后对她说了些什么,我便成了最大威胁对手。”
“嗯,季童也应该只是实话实说。但安曜这样做还可以留在季童身边,可能也受压迫?”白亦说道。
“怎么可能是压迫,肯定是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再看看安曜那种美貌和身材,哪个男的不为她疯狂啊?这股恶气,不出不行!”
“好啦”,白亦安慰着沐然,“我让林栢收集一下安曜的资料和之前被插足的女性的资料,看看有没有突破点……”
“……还有,看看他们家在海外的资产流动情况和投资项目的资料,给我一份”,关璇说道,虽然这样的事在她看来不值得动动这样的大手笔,可听沐然和白亦这样说,自己也做做准备,以免后续。
于一念在起床后看到这样的新闻,也有些疑惑,但随后坚定相信关璇的为人。但看着风声越闹越大,新闻之下的评论把关璇骂得很难听,完全定位成一个挖墙脚上位的女小三,把原配伤得十分痛心的形象。自己不禁在评论上写些言论。
“事情发展还不知道呢,没有搞清楚怎么随便骂人啊,人家也许被诬陷呢?”
却也未曾想到过遭来一堆网友的谩骂。“楼上的,没有看见安曜一忍再忍,最后直接被关璇挑衅吗?”“是不是你才没有看清事情原委啊?”“在这儿帮人家洗白的是不是自己也是小三?感同身受?”“……”
一念十分无语,看着这所谓的正义大军把关璇骂得一惨再惨,却是毫无他法。最后自己起身去路边买吃早点,下楼排队时,一两个年轻女孩在翻看手机,也是毫不避讳地说着,“呵,一个美国公司的女高管还出来插足人家,年纪大了也不知羞耻”,“是啊,有钱了是安曜好朋友,做这样的事还去挑衅人家,可笑……”
“还不知道是谁倒贴谁呢?人家关璇有钱有样貌,在国外待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所谓的好朋友提出来骂,很过分的”,一念不禁插嘴。“你又是谁,有毛病吧”,一个女孩没好气地回头。“我们现在就事论事,安曜的好朋友怎么没见她说出来过啊,现在有事了就赖给别人很可笑的,你们能不能好好想想”,一念回嘴。“诶,有没有素质啊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们,可笑”。
周围不少人看着她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女孩见一念和另一女孩越说越凶,而且周围的人也驻足观望,便开始劝说。“好啦好啦,走走走,不要吵了……”说着不行,便上手拉开那个女孩,女孩终于被拉走,嘴里还大声骂着神经病,声音也渐渐远去。周围人一哄而散,只留有一念一人。
一念突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而且有泪在流。但当时自己说得太过起劲,便没有在意。她有理有据和那女孩一条条分析,女孩说的却都是神经病之类的词。此时此刻,自己竟那样勇敢,虽然形象略有些崩塌,一个女孩因事与另一女孩街头大骂,但还是提着早点走上楼。
可仍是安慰自己还有精力大战三百回合,自己泪流只是因为情绪比较激动,而已。要是那女孩不被拉走,自己甚至可以与她动手,扯头发拉衣裳根本不在话下。“狗咬了我我不能再咬回去”,自己仍然坚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