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芷若，你当我不敢？”
宁小天眼神眯起，冷冷盯着秦芷若，半晌过后方才收敛杀意：“好，我给你机会解释，我问你，既然你说霓裳还活着，那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何冲霄宫其他人不知道，唯独你一人知道？如果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管你身份如何，都别想走出这片树林，这笔账也一并算到冲霄宫头上……”
望着寒眸闪烁，杀机毕现的宁小天，秦芷若螓首微摇，沉吟片刻，说道：“霓裳的确没有死，此事除了我之外，冲霄宫上下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至于霓裳到底去了哪里，我却不是很清楚……”
“笑话，你真当我是白痴？敢这样诓骗我！”
宁小天突然暴怒，身姿腾空而起，手中蓦然多出一柄长剑，直刺秦芷若。但后者却丝毫没有躲闪，直到长剑抵达玉颈之上，清亮的眸子仍然无所惧色地望着宁小天。
“你……”
宁小天被她圣洁的眸光所摄，心头生出一分自惭形愧之感，当下念炁之力发动，瞬间驱散心头淡淡的不爽，怒哼一声，剑尖上挑，剑气将白色面纱一分为二。
宁小天不禁呼吸一紧，只见一张沉鱼落雁、雪白如玉的绝色容颜展露眼前，圣洁纯净的眸子如一泓清泉，清丽无双，直抵心底。
“宁师弟，若你不动手的话，那请听芷若继续说完……”
秦芷若嫣然一笑，顿时百花失色，连皎洁的月光都被那脸蛋的白皙夺走光明，宁小天不由再次失神，心头微恼，强行动用念炁之力驱散脑中那一股股圣洁之念。
“他……妈的，这小妞有古怪，这一颦一笑充满圣洁气息，比梦丝绮的无双媚术更加令人防不胜防。”
宁小天眼睛偏离那张天底下最圣洁的容颜，一屁股蹲到另一边，翘起二郎腿。
“当日霓裳师妹确实已经陨落，也被人带回冲霄宫准备安置下葬。不过据我了解，当时霓裳原本灵力消散的心脉，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律动。就在冲霄宫等人疑惑之际，慈航斋掌门净玄师太降临，将霓裳师妹的尸体带走，此事只有冲霄宫宗主和几位师祖知道，就连霓裳的师傅也以为霓裳师妹已经香消玉殒……”
秦芷若淡淡地说道，眉眼间没有丝毫怯懦，直直望着宁小天。
“慈航斋？净玄师太？简直一派胡言，慈航斋何其神秘，他们的掌门怎么会突然到冲霄宫，而且据你所说，似乎是特地为了带走霓裳的，这更加不合理？再者，既然冲霄宫内只有少数人知道，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宁小天一脸不信，但想到那一丝可能，心头还是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还有，秦芷若，你怎么确定霓裳还活着？”
宁小天声音隐隐发颤，难掩急迫和期冀之意。
“宁师弟，芷若是听恩师所说！霓裳师妹虽然始终没有苏醒，不过体内经络的律动却越发强烈……”
秦芷若神态淡然。
“你师傅是谁？难不成是冲霄宫宗主？”
宁小天眯起眼睛，哪怕理智否定秦芷若的话，却做不到对霓裳之事置之不理。而且他对秦芷若不太了解，只知道她是冲霄宫最神秘的弟子，心中不免存着一份最后的希望。
“芷若的授业恩师不少，但真正的师傅只有一位，就是慈航斋净玄师太，而我……也是慈航斋这一代的圣女！”
秦芷若微微一笑，神情淡然，仿佛有一层的圣洁之气自身前飘荡。
“你说什么……慈航斋？圣女？”
宁小天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弯来。
“宁师弟，芷若在冲霄宫修行，乃是遵守慈航斋寻访天下之责。其实芷若并不是冲霄宫弟子……”
秦芷若的话，令宁小天陷入迷茫，随即眯起双眼，问道：“这怎么可能，冲霄宫怎么会允许别派弟子本宗修炼，你如何证明你是慈航斋的圣女？”
“我知道宁师弟难以信服，但真相确实如此，慈航斋兼济天下，历代圣女游走世间，历练红尘。上一代圣女也是我的师姐，便是加入魔门逍遥阁，历练四十三年方才回归，而我自小选择加入冲霄宫，也是遵守圣女的历练之道……”
“什么……”
宁小天越听呼吸越发急促，这些天马行空的话令他疑窦横生，却又下意识有些相信，继续道：“可慈航斋归属正道六大门派，怎么会让圣女加入魔门……”
“慈航斋眼中没有正魔派系的区分，对所有修士也是一视同仁。只是因为平日善行天下，普度世人，所以被化入正道之中。而我慈航斋淡泊名利，也不会去解释，久而久之就成了正道第六大门派。”
“而实际上，慈航斋的职责只有一个，那便是守护整片紫元大陆，同时负责与上界仙门联系，将紫元大陆之事悉数禀告……”
秦芷若说完，便闭口不语，安静地等宁小天消化这些信息。
“守护紫元大陆，联系上界？”
宁小天突然抬头问道，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那我问你，上界到底是什么？”
“告诉宁师弟也无妨，上界名号万千，有人称之为仙界，有人称之为幻天，不过我们习惯称之为元域，乃是万元归一之意……”
秦芷若柔声道。
“元域！”
宁小天目光闪烁不定，胸中掀起滔天巨浪，他可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昔日石公尊者也曾这样说过，难道秦芷若所言都是真的？
“原来慈航斋有这样的底蕴，怪不得在正魔十一门派中，慈航斋永远是最神秘，也是最不容易见到的，一直消失在修真界的边缘。”
许久过后，宁小天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经有几分相信，旋即灼灼目光盯着秦芷若：“我姑且相信你的话，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净玄师太把霓裳送到哪里去了吧？”
“宁师弟，芷若专修慈航斋的静心道，狂风巨浪如过眼云烟，刀山火海如清风拂面，所以对于任何事情都是浅尝辄止。所以当日虽然好奇霓裳师妹，却并未追问师傅……”
看到宁小天脸色明显冰冷下来，秦芷若巧笑嫣然：“不过为了消除宁师弟心中复仇业障，芷若前几日特地回了一次慈航斋，询问恩师有关霓裳师妹之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