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耿直发动汽车。女人手里拎着一个提包，那是她丈夫剩下的人头和一些残骸。昨夜老七他们帮助她找了大半宿，从那些人扔垃圾的一个砖窑里把她丈夫人头和一些骨头找回来。女人脸色煞白，她显然是被昨夜找尸体时看到的所折磨。那伙人吃了可不止她丈夫一个，就冲那个砖窑里面遍地的骨头就能知道。花费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来到女人家门口。那里站着两个丧尸，就像在等着欢迎他们。大牛和姚五二过去，把两个丧尸干掉拖到一边去。女人打开院门进入院子，里面一片狼藉，都是之前她们一家被抓时弄的。
“大姐，这两把枪还有子弹，还有这几把砍刀你都留下，多少也是个防身的东西。我们这就走，再见了。”老七检查了一下房子，里面没有丧尸，挺安全。他从车上拿下枪支和砍刀，放在女人面前。“谢谢你们！我和孩子们给你们磕个头，希望你们以后交好运。谢谢你们！”女人拉着两个孩子跪下众人面前，老七想把她们拉起来，却被耿直用眼神制止了。老七也明白耿直的意思，接受这个礼节，可以让她们心里不留下愧疚。离开女人的家，耿直开车往回返。“七哥，不知道王森那小子死没死，这笔账我可不想就这么算了。”耿直一边开车一边说。
“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那小子身手好的很，没那么容易死。不用着急，两座山到不了一块，两个人都是长腿的，迟早咱们能和他再见面。这笔账先放着，等到时候算就是了。”老七坐在后面，沉声回答。他当然也忘不了王森，他也忘不了四海盟，忘不了那几句话：四海之内皆兄弟，订立盟约生死同。肝胆相照永不弃，千秋风雨荣辱共。更忘不了司徒铭，司徒铭也许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但在老七眼里，他是个值得追随的大哥。
回到那个临时落脚点，姚五二和王辉去生火弄吃的，欧阳，耿直和老七在一块商量，接下来要去哪儿？大牛可不管这些闲事，他把三个凳子排一起，躺在上面补觉去了。“z市被炸的快成平地了，而且还有辐射。咱们得往外走，去外面看看吧！”老七的意见欧阳和耿直都同意，可是具体去往哪边，两人有分歧。耿直想去北面，欧阳想去东面。两人都坚持己见，老七拿出一个钢镚：“不用这样了，来，扔钢镚吧。正面就去东，背面就去北。你们看好了，这事让老天爷来决断。”
老七说完，把钢镚高高抛起。钢镚在空中翻滚无数次落到地面，弹了几下，最后立在那了。“我去！什么情况？”老七有点不相信，不是正面也不是背面，立着算什么意思？“立着，那就去东北方向好了。”欧阳倒是不介意这事，迅速提出了折中方案。耿直摊开地图，指着东北方说：“那就是三百公里外的s市了。就往那边去吧。我在z市这些年，还没去过别的地方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老七拍板了。听到厨房传来吱吱的声音，三人过去一看。姚五二和王辉不知道从哪儿抓来五只大老鼠，正在那儿宰老鼠呢。
“我去！咱们吃这个？”老七问正在给老鼠扒皮的姚五二。“七哥，这可是好东西。味道很棒，等一会儿我把他们烤熟，你尝尝就知道了。今天能抓到这么多，真是好运气，都是托七哥的福。”王辉抓起一只活老鼠，都流口水了。欧阳没说什么，老七不在的这段日子，吃老鼠可不是一回两回了。“算了，我还是啃饼吧。”老七摇摇头，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跟着我，让你受苦了。”院里大树下，老七抚摸着欧阳的秀发，低声说道。
“没关系，你不用内疚。这就是个受苦的时候，在哪儿不是受苦呢。何况我跟着你，并非都是感情因素。事务所给的最新指示就是尽可能活下去，等待任务到来。你要有心理准备，也许哪一天，我就会离你而去。”欧阳低声回答。老七一愣，看来欧阳最近联系过事务所，以前没听到她这么说过。“那我现在可得好好珍惜你。”老七笑笑，突然抱起欧阳，冲进一旁的小屋，把门关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