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悦数着到手的钱,十分满意,不错,何以解忧,唯有暴富!看着这五张银票,周心悦简直要乐的跳起舞来。没什么事钱解决不了的,没有什么烦恼是钱赶不走的。
哈哈哈哈哈哈!!!!!
老和尚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这样一阵疯狂的笑声。他颤了颤,打了个冷战。
“忘心师傅回来啦?”蝉衣放下手里的菜,赶紧上前接过药箱,给老和尚倒了一杯茶。老和尚一饮而尽,只喊痛快!
“哎哟,回来了?病治好了?”周心悦走出房间,看到老和尚,问道。
老和尚白她一眼“哪里那么快,只不过把腿骨接好,上好了药,要痊愈,至少还要一个月呢!”
“这么久?那水家怎么肯放你回来?”周心悦疑惑。
“没什么,我给他小子初步治疗以后,他的腿已经止住疼,水家已经信了我。我这是出来找点辅助的草药,保证他以后恢复如初,绝不会是个瘸子,就算阴雨天,也不会疼痛!”老和尚道。
周心悦点点头!
小六恰好推门进来“阿言姐姐,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蝉衣边摘菜边问。
“还能有谁?水家跟陈家呗!”小六描述刚才自己看到的情形。
周心悦一听,抬抬眉角,呵呵一笑。陈家,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来来来,蝉衣也过来,我有事要说!”周心悦对着蝉衣道,几人都围着桌子坐下。
“丫头,你这是想干嘛?”老和尚看着周心悦拿出几个盒子,不太明白。
“分赃啊!”说罢,给蝉衣小六一个,给老和尚一个,剩下那个给自己。
蝉衣打开一看,喝,一万两银票!“阿言姐姐这!!”
老和尚一看“丫头,你真舍得?”
周心悦笑笑“这件事情,我们四个人出力,你们三个,一人一万两,小六还小,这钱给他姐姐拿着。我出的注意,想的办法,自然我拿大头,两万两!你们可别眼红”
听了这话,蝉衣惶恐地推回去“姐姐莫说这话,我的命都是姐姐救的,做这点小事,怎敢要姐姐的银子!”
“对啊,阿言姐姐,我就是跑跑腿,你给我几个糖葫芦吃就行了,这么多钱,我可不敢要!!”小六也附和。
老和尚也不急,看着周心悦不说话。
“这话怎么说的,既然是一起干的事,自然要分赃的,还是说,你们嫌我给的少了?”周心悦板起脸,一脸不悦。
“不是这样的”
“好了,蝉衣丫头,把钱收起来。”老和尚发话“既然事情是一起做的,风险一起分担了,那这钱你就该拿着,收起来!”
蝉衣看着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周心悦拉过蝉衣的手,把钱放在她手里“收着!蝉衣,你记得,你是我的姐妹,是良民,不再是马家的奴婢,你不欠谁什么,这钱是你应得的,好好拿着,把小六养大。给他给你自己,留些嫁妆,买套宅子。以后,也把你弟弟送到学堂去,让他读书识字,光耀门楣。这样,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们了!”
蝉衣感动的无以复加,拉着小六跪下,给周心悦跟老和尚磕头。“两位的大恩大德,我蝉衣没齿难忘,从今以后,我们这两条命就是你们的。你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周心悦赶紧将两人拉起来“别说这话,你我是姐妹,这么说,可就生分了。”
“小六,以后阿言姐姐就是你的亲姐姐,你要对我比对她还好!”小六听了,赶紧点头。
说罢,两人又要给老和尚道谢。
老和尚拒绝“我一个出家人,你们要谢,以后就多拜拜佛,就算谢我了!”
“是是是,我们回头就给您老人家立个佛像!”蝉衣哭笑道。
“丫头,你弄这么一出,难道就只是想着五万两银子?”老和尚看着周心悦,质问。
“当然啦!不然还能为什么?”周心悦笑笑。
老和尚无语,我信你才怪。“你别告诉我陈家那些来找我的人,不是你的手笔!”
“陈家人去找你了?”周心悦诧异不已,她看向小六,小六摇摇头。“我只让小六去水家附近散播谣言了,可没去陈家啊!”
“真不是你干的”老和尚两眼盯着她道。
“我骗你干嘛?我不就想从水家捞点银子,顺便让水家狠狠教训一下陈家吗?我可没那本事,让陈家来威胁你!”周心悦目光坦荡,一点不似作假,老和尚不禁陷入沉思。
那这是谁干的呢?
“李镖头,你可说清楚了,是不是我家夫人命令你抢人的?!”陈大老爷质问道。
“这倒不是?可是”李镖头犹豫。
“可是什么?既然是你家家主下的令,那必然是跟陈大夫人有关的!你李家无缘无故找什么大夫,还非要跟我水家抢人!”水旺咬住不放!
“你!!!”陈大老爷简直头疼,这就是个难缠的主。
“水二公子,既然如此,不如将陈大夫人跟李家家主请来,我们当面对质,你看如何?”马长行道。
“不行,还要把陈东楼给我找回来!别想着就这么打哈哈,把人给我藏起来!”水旺大喝,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
“这小儿如今不在府中!”陈大老爷对着马长行询问的眼神,讪讪道。
“哼!”水旺双手抱胸,不屑笑道,看你们还想如何!
这么焦灼着也不是办法,马长行明白,今日这事一时间是扯不清楚了,当事人都不在,什么结果都定不下来。他沉思一会儿“这样,既然陈家二少爷不在,水家三少的病一时也好不起来,不如等水家三少病好了,你们把人聚齐,再来当面对质。到时候,该罚的罚,该赔罪的赔罪,你看可好?!”
陈大老爷一听,立马点头。
水旺想了一下,“不行!!”
“为何?”
“我怎么知道他陈家是不是趁机把人送走了,我家少爷这腿,不知何时能好起来。别忘了,他可是被打断了腿!”水旺一想到自家三弟在床上痛苦的惨叫,心里就愤怒不已。
“你们家不是找到神医医治了吗?怎么就好不了了!”陈大老爷喊道。
“忘心大师可说了,我家少爷这病,没有一个月可好不了,这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陈东楼跑的不见踪迹了!到时候我上哪找人去!”
“这那水公子想如何?”马长行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看看陈大老爷,这还真是他舅舅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如何,只要陈大老爷把陈东楼交出来,由我水家关押!等到对质那日,我自然将他放出来!”让你羁押,那还能又活口吗?!
“不行!”这要是把人给他,只怕断的不是一条腿。
马长行也不同意这样做,正犹豫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见吴老三,眼睛一亮“吴捕头!!”
吴老三听见这叫喊,身上一寒,有种不好的预感。
“马长行走过去,拉着吴老三道“水公子,既然你不信我陈家跟马家,不如由官府羁押我表弟,如此一来,谁也插不上手,你看如何?”
一瞬间,众人都看向吴老三,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不错个屁,这不是强行给他惹事吗?吴老三觉得自己真是自找的,没事来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长陵城的太守这回一定想弄死他。
“马公子,这事可能不太合适!!”吴老三很想拒绝。
“合适,再合适不过!”陈大老爷觉得这委实是个好主意。
水旺转念一想,这确实可行,水家二老爷在京里做官,把人收押了,也不怕他跑。也点头同意了!
“不是这事不是我一个捕头能决定的,还是要问过太守大人!”吴老三可不想接这烫手山芋。
“吴捕头自谦了,这长陵城谁不知道,太守大人最信任你,你从来秉公执法,为人正义,大伙儿都信得过你!你们说是不是!”陈束河拍马道。
“如此,便有劳吴捕头了!”马长行行礼道。其他几人跟着道“有劳吴捕头!”
我日!!!!
谢什么谢,他答应了吗?!
吴捕头恨死自己这好奇的性子了!
“看来,陈家跟水家暂时安稳了。”司徒文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钱志。
“可不是,闹的那么大,我还以为这次一定拼个你死我活,谁知冒出个马长行来!”钱志撇撇嘴,觉得十分可惜,怎么就没闹成呢?
“你着什么急,不过是暂时安稳,不过一个月,他们还得闹!”司徒文不慌不忙,淡定道。
“哎主子,你说那水家找来的老和尚,是不是当日小桥镇那个?!”钱志收起手里的扇子,突然问。
“你想说什么?”
“这不是好奇吗?这老和尚居然能治断腿,这可是我落霞谷才有的本事!”钱志还以为,这天下就只有他落霞谷的老谷主司徒修才有这般本事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大千世界,有一个奇人,没什么不可能的!”司徒文淡淡道。
“可是,依照他的本事,我觉得他当日一定能治好你的病,可是他为什么不肯给你治病呢?”钱志疑惑不解,那老和尚甚是古怪啊!
“他的确能治我的病,可他没有药!”司徒文不知想到写什么,神情有点恍惚。
钱志一想,也是,那药确实只有落霞谷有,便也释然了。
“那丫头?”突然,他又问道。
“钱志,你今天的话有点多,玉儿的嫁妆都整理好了?”
钱志呵呵一笑,那都是繁琐的事情,他实在头疼。都怪落霞谷没有谷主夫人,要不人这事儿怎么会让他一个大男人来处理。
“把这件事情办好,不要忘了父亲的话,这件事情,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很重要!”司徒文声音不悦道。
得得得,怪他嘴贱,好端端提那丫头干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自家主子病好清醒过来以后,就不准任何人再提起那丫头了。
开始钱志还以为,自家主子是觉得当初那段生病的傻子时光让自己丢人,不想再提起,还曾提议去把那丫头处理了,谁知司徒文狠狠训了他一顿。
还警告他,不准他动那丫头,以后也不准提起她的一切。
本以为两人再无交集了,谁知道,居然又遇到这丫头了。一打听才知道,那丫头名声不太好,还一心想爬主子的床。
哎呀,这丫头是不是太有心机了。
“主子,属下觉得有件事很奇怪!”钱志迎上司徒文问询的眼神“你说这陈家把人家的腿打断了,竟然没有上门告罪,而陈大老爷今日的反应更奇怪,似乎完全不知道下人没有去赔罪道歉一般!”
司徒文拿茶杯的手一顿,“你确定?”
“那还能有假,今日水家二少爷直接在陈家骂出来了!说他陈家就拿几盒破糕点上门,想了结这件事情,简直不把水家放在眼里啊!”钱志说着今日的听闻,觉得疑点很多。
“看来这陈大老爷的家主之位,也不是那么稳当!”司徒文轻蔑地勾动唇角道。
“主子,你的意思是陈大老爷被人摆了一道?”钱志一想,可不就是这样。
“陈家老三有消息了吗?”司徒文说的,是陈家大房的三少爷,庶出的陈西楼。
陈家目前的嫡系有两房,大房陈山广,他有三子一女,大小姐陈眉,二少爷陈东楼,三少爷陈西楼,四少爷陈南楼。除了大小姐二少爷,其他两个都是庶出。
而陈家二房是陈山广的弟弟陈山平,他有两子一女,长子大少爷陈东海,五少爷陈西海,二小姐陈宝儿。两房因为没有分家,家里的少爷小姐按照年龄大小一起排名。故而嫡出的二少爷,排名到了第五位。
陈家二房,两个嫡子,一个庶女。
大房掌管青山庄锻造兵器的秘籍,二房掌管青山庄的生意。两房一直合作默契,这些年,赚足了名利。
这几年,除了家里的两位小姐,只有长房的陈东楼留在家里。二房的大儿子常年在外为生意奔波,大房的三少爷进京为朝廷制造兵器,四少爷五少爷还小,两人不过十岁左右,被送出去学艺了。
“京城传来的消息,陈家三少爷已经启程回长陵,按日子算,这几天就该到了!”钱志把这几日传来的消息告诉司徒文。
“这几日吗?”司徒文喃喃道,“让人时刻留意京里那人的动向,无论事情大小,都给我报过来!”回来的这么巧,真是又意思!
周心悦突然打了几个喷嚏,一想二骂三感冒,打两下,这是有人在骂她啊!谁这么无聊,居然背后骂人!
她从钱庄存完钱出来,慢悠悠回到马家。才走到花园附近,就听到一阵女子的欢笑声。她停住脚步,从假山孔望过去。
巧了,司徒玉儿!
“行哥哥,我要那朵,哎呀不是,是左边那朵!!”司徒玉儿站在树下,高声叫嚷道。
离成亲也没多少日子了,她怎么在这里?不用呆在家里待嫁吗?不是说古人成亲以前不能见面,不然不吉利?
周心悦还在想着,就见到马长行摘好了花,从树上跳下来。等他把手里的花递给司徒玉儿,司徒玉儿开心不已,跳起来亲吻了他一下,身旁的丫鬟小厮赶紧低下头不敢看。
看着两人亲昵的姿态,以及马长行笑的那么开心,周心悦心里那种酸楚的感觉又冒出来的。阿言,那么难过吗?
周心悦不自觉握紧了双手!
“阿言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司徒玉儿跟马长行也听到了,抬脚往这边走来。
周心悦回头,看见一个身着湖绿色烟霞纱裙的女子。这姑娘,面容姣好,瓜子脸,弯月眉,自有一股女子的娇媚。周心悦一见到她,情绪一下愤怒起来,这愤怒中又带着几分恐惧。
这是?
“眉儿,你怎么来了?”马长行见到来人,开口喊道,见到周心悦,却只点头示意。
“大表哥!”那女子娇声喊道,眼里的情丝,简直能把人缠死。
“行哥哥,她是谁?”司徒玉儿似乎也察觉的了女子的不同,抓住马长行的袖子问。
马长行尴尬笑笑,“这是我的表妹,陈眉!”说完,又对陈眉道“眉儿,这是,这是我的未婚妻司徒玉儿!”
“原来是表妹啊!你好啊!”司徒玉儿听到介绍,放下心里的芥蒂,大大方方问好。
陈眉淡淡一笑“司徒姑娘!”随后,看向周心悦“阿言妹妹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些日子,姐姐可是担心死你了!”
担心我,你是担心我没有死吧!
周心悦努力收起心里的愤怒,压住阿言的情绪,僵硬地点头,并不回答她的话。
“她不是你们家的奴婢吗?怎么又是你的妹妹了?”司徒玉儿看到周心悦,马上想起上次在大街上的事情,甚是疑惑看着马长行。
“这”马长行不知如何化解尴尬。
“司徒姑娘有所不知,阿言姑娘是我姑母的养女,在陈家,算是半个主子,不是一个奴婢!”陈眉笑道,这话的意思是说她半奴半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