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里的人不多，猎魔人更少。
留在总部的都是暂时休假的猎魔人，而大部分的里面的猎魔人都游走在外面，他们将自己的家属留在这里，是因为他们相信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现在，整个小镇残喘下来的生命寥寥无几，而其中绝对不包括那些普通人。
绝大部分的毒液都已经回归萨利的身体，剩下的也正在爬回来。
萨利注意到，毒液的意识好像不是独立的。
萨利将毒液分开释放出去，而在萨利下令让它们回来的时候，每一部分毒液变化用来行走的肢体都不一样。
有的长出蜘蛛一样的节肢，有的变化出像章鱼一样的触手，还有的干脆就像史莱姆一样在地蠕动爬行，速度也不一样。
萨利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种现象。
回忆他之前下的命令回来！
他只是让毒液回来，并没有下达更清晰的命令，所以毒液才会以各类方式移动。
这是不是说明毒液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而且还不止是一个意识。
毒液这种形态应该是集群意识，一个群体，一个意识。
那么，这种现象是好还是不好？是不是毒液聚合量越大，智商就越高？
萨利将这些疑问暂时放下，因为，在吞噬完小镇里的人类之后，萨利身边的血雾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越加浓郁了。
萨利看着周围能见度极速下降的血雾，心中的警惕性提到最高，这些血雾不止是影响视线，它还会影响萨利的感知能力。
萨利现在就算是用斗气的增幅，能见度也不足十米，感知更是越不过血雾的笼罩无法确定还能感知多远，在他的感知中全是血色雾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萨利突然一愣。
随即转头，看向后方。
比尔就这么站在萨利身后，没有发问。也没有乱动，所以萨利也就没管他。
比尔看见萨利突然转过头来，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萨利听到比尔的声音又是一愣，突然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没有，就是包在这里面挺凉爽的。”比尔小心翼翼的说道。
此时的比尔已经恢复正常形态，身形一米八，偏瘦小。虽然恢复正常形态，但比尔心中的警惕却一点没放松。他倒是想一直维持战斗形态，但若真的一直那样，等到真正遇到危机时，他恐怕已经没有反抗的气力。
所以权衡之下，比尔决定先变回来。
“嗯！”萨利应了一声，随即又转过身去。
他刚才之所以突然转过来，是因为他突然吸收到了一丝魔液，大概只有一个单位。
对于现在的萨利来说，一个单位的魔液真的不多，如果是平时的时候，吸收的一个单位的魔液萨利不一定能感觉到。但在这种时候，萨利极其警惕、敏感，很轻易的就感觉到了这一个单位的未知魔液。
还露在外面的魔液，只有萨利身以及比尔身的，其他的都已经收回来。
而且，萨利刚才感觉到，那一个单位的魔液确实是从比尔身的毒液传来的。
所以，萨利才会突然转身。当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毒液在没有他命令的情况下，吞噬了比尔。
正在萨利思考的时候，又一个单位的魔液流入他的身体。
这一次不是来自于比尔身的毒液，而是覆盖在他身体的毒液。
“难道？”萨利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随即，也没有停顿，直接开始验证这种猜想。
突地，萨利身的毒液长出十几个长长的触手，每个触手两三米左右，手指粗细，在空中不断摇晃着，如随风摇曳的柳枝一般。
触手还在不断的增加，不一会儿就密密麻麻的长满萨利全身。
身后的比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萨利突然像触手怪一样，长出那么多触手，但他却识趣的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感受到从触手传回来的熟悉的感觉，萨利心中一禀。
“果然！”萨利心道。
萨利让毒液变化出这么多的触手，还在空中花枝招展的摇曳，就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
魔液不可能来自他本身，更不可能凭空生成，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血雾！
而刚才的实验，确实证明了萨利的猜想。
魔液确实是从空气中的雾气吸收到的。
他变化出这么多的触手，就是为了尽量增大毒液与空气的接触面积。
想起血雾吞噬人类的方式，萨利心中的猜测渐渐成形。
相比白雾那种吞噬人类的方式，血雾这种方式无疑更接地气。
如果非要比较，那就是白雾的属于能量攻击，血雾的属于物理攻击。
是的，虽然血雾那种让人的血肉腐蚀，化作血色蒸汽的吞噬方法更加惊悚恐怖，但也正是这样，萨利才会说它属于物理攻击。
白雾那种让人在睡梦中渐渐消失的能力萨利解释不了，但血雾的能力却能够解释。
“微生物！”
血雾跟白雾光从外形看来，应该属于同一个类型的生物，但实际，两者的本质是不同的。
能量攻击斗气对白雾更有效，而斗气对血雾的效果却不明显，相反，血雾无法侵蚀毒液。
从萨利吸收到的魔液来看，想要侵蚀毒液的血雾都反被毒液吞噬了。
而毒液对能量攻击的效果却不显，所以，这样看来，血雾的本质应该是和毒液一样实体生物的聚合体，是实物，而不是更加虚无的能量体。
尽管不是毒液脱离了萨利的控制，擅自行动，但这件事却给萨利提了个醒，毒液的智商正在提升。
以前从未出现过在没有萨利命令的情况下，毒液主动吸收目标的魔液，然后传递给他。
这是不是说明毒液能自主判断什么东西有好处，所以将信号传给萨利希望萨利主动吸收。那么，当毒液的智商进一步提升的时候，会不会直接越过他这一步，直接对某些事物做出判断。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就不是他在掌控毒液了。毒液也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工具。
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还未知，但萨利却感觉到的强烈危机感，他决定，等血雾这件事过去之后，第一先要搞清楚这件事
![[综]存在感](/cover/11/11934/11934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