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询问下来,苏老头儿了解到这公子为南面落羽城内大户黄家的大公子,那黄家家私万贯,实力雄厚为方圆百里内首屈一指之家,况且这大公子更是娶妻城主之独女,这等实力可想而知。
这样的实力要是能够攀附,可是他的三生之运啊。是如今正是他的事业上升期,呃,猪肉卖的最好的时候,不能眼看着银钱进账心里也不踏实。沉吟下道“公子你看我这里病患尚多,您看……”不等他说完,那奴仆抢道“看东西废话忒多,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嘛?”
那黄公子瞪了奴仆一眼,道“神医难处我也知晓,只是家父之病日久,况越发厉害,实在拖不得,望神医搭救!”说着就要跪下。吓得苏老头儿赶忙扶住,一脸的为难。
毕竟女子心软,小苏素旁边道“爷爷,你就随他去看看吧,这里我照顾就可以了。”她知道这边不过只是买猪肉的勾当,价钱已定,肉也是切好的的,确实没什么难度。
老头儿心动道“倒是可行,只是这路途颇远,恐怕来回要三日以上,而我又要带了济世同行,剩你一人,爷爷实在难以放心啊。”
“爷爷,无妨的,这镇上都是街坊亲邻,都有照应,你就放心去吧。”小苏素说道,旁边有些看热闹的买肉人也说道“是吧,您去吧,我们大伙儿帮你看着素丫头。”老头儿不只是不放心孙女,还不放心的是这两日所得的钱财,只是听乡亲们这样说,又有外人在场也不好明说。那伶俐的牛大却善解人意的道“师父,我们去时正好把这几天的钱都带上,采买些药材用。”
老头儿眼睛一亮,赞许的道“对,对,都带上,都带上。”这在这么多人面前拿走了所有的钱,就算有人有坏心思怕也没处着落了。
就这样苏老头收拾了一个大箱子,把这两天的钱财拢了进去,带上了一大块猪肉,还不放心又带了以前请走江湖时的几件“法器”,带着牛大随黄公子一行奔南面落羽城而去。
百多里路自然不会让“神医”步行的,黄公子随行带着马车的。一行两辆马车三匹马,牛大陪苏老头儿坐一辆,黄公子坐一辆,剩下三人骑马护卫。
一行路上无话,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入了城去,到达黄家大宅时已经快深夜了。由于黄家人着急,也顾不上礼数,直接拉了苏老头儿和牛大去了内宅。
当苏老头儿和牛大看到黄老爷时都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有人形,只见这黄老爷躺在床上,瘦得如同干尸一般,而且发着恶臭,瞪着一双冒绿光的眼睛,甚是骇人,要不是还能看到身上呼气时的起伏,真觉得就是僵尸厉鬼了。
苏老头儿见状就是心头犯了嘀咕,原想着只要活着酒泉病的重,只要一块儿猪肉下去,也能活过来的,没想到是这副模样,怕是猪肉也派不上用场了吧。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想上前去给病人把把脉,那本来躺在床上进气没有出气多的黄老爷突然对着他嘶吼一声,呲牙咧嘴的样子甚是吓人,老头被吓得不敢进前。牛大在一进大门就觉得这黄家不对,如今看了黄老爷更加心头确定,这黄老爷的病确实不是单纯的病。
于是他提醒道“师父,要不您用包里的东西给黄老爷驱驱寒气?”这个包就是装老头儿以往跑江湖的道具的,里面桃木剑,墨斗线,朱砂,灵符一应俱全,牛大早就看过,但是威力嘛就不好说了。
老头儿是有点儿吓蒙了,此时反应过来,他也是有见识的,这黄老爷就算不是恶鬼缠身怕也是有妖邪作祟。于是包袱里翻了又翻终于找到一张纸符,找人拿了碗了,将符燃尽用清水化开,想要给黄老爷灌了,驱除邪气。但是想到刚才的情形又不敢上前,犹豫之际,牛大主动道“师父,这喂药的事儿就交给徒弟做吧。”说罢接过碗来,走上前去。
那个年代医术道术巫术混在一起分不清楚,是以黄家人才对苏老头儿弄纸符的举动未有异议。
那为何牛大有如此主动的帮苏老头儿解围呢?其一是因为他也感恩图报,这段时间老头儿虽然很可恶,但是他却觉得很惬意舒心,再说那是苏素的爷爷,他可不希望这个“妹妹”伤心,其二则是他对自己的道法跃跃欲试,想要在实践中检验自己所学的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