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高中
不管怎样生活还要继续,我的高中生活开始了。因为成绩的关系,我进了最好的班,班上加我一共只有三个是原来班上的同班同学,何冰和一个女生李玉梅。走进教室,座位基本坐满了,男生女生大致上是各一半。
高中了,男生女生都有了股成人的样子,女生都好像春天的花朵,含苞待放亭亭玉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按老规矩坐到最后一排。我因为身高的关系,加上我常年练武,体型发育的很好。整个人给人一种非常和谐感觉,行止坐卧都带有一种自然而然,流畅舒展,干净利落的气息,很是引人注目,在人群中别人都会不自禁的首先注意到我。
两个月没见面,加上生活条件好了,原本有点阴沉何冰高兴的和我打着招呼。
何冰走到我面前笑着说道:“都高我一个头了呀,你多高了?”
“呵呵。一米八八了,暑假没长多少。”何冰一米七五左右,身高在同学中算高个了。李玉梅也走过来说道:“想不到,又跟你们同班了。又要被你们打击三年了。”
“什么你们,是我们被他打击,你是不知道,我是上课不怎么学,下课经常学,他是上课不学,下课更不学,就这样,我成绩还是赶不上他。是他打击我们。”何冰笑着说道。
“我早就知道要和你们同班,老田的一个同学是我们班数学老师,姓袁,老田帮我们打过招呼了。”我正经的说道。
“哇!到底是老田的得意门生,对你是没说的,我们也沾沾光。”李玉梅高兴的说。
“老田现在是副校长了,现在要叫田校长才行。”杨子的叔叔是副县长,通过他的关系,老田当上了副校长,有天喝多了酒,还在我面前叫苦,说还是想教书。我数落他一顿,说他得了便宜还得陇望蜀,还不是可以边当校长边教书。其实我和老田、杨子早就是可以谈天说地,扯皮骂娘的朋友关系了。
又有几个以前一个学校的同学走过来打招呼,毕竟连摔二十几个小伙子到水沟里的事件,在小县城还是象个传奇故事一样,而这个故事的主人翁就坐在这个教室里。同学们交头接耳一会,都有点小兴奋的小声讨论。以我灵敏的耳朵,讨论的都是我的故事,讲的人眉飞色舞,听的人连声惊叹。
“被你打击就打击吧,好的是班上有你这尊大佛,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敢乱来,最起码能安心学习了,老师快来了,我回座位去。”李玉梅和何冰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班主任是语文老师,姓郑,我刚看了一会书,郑老师就进了教室,介绍自己叫郑中平。然后要求我们自己介绍自己。其中一个女生获得了最多掌声,叫方琼,长的很漂亮,扎两根辫子,眼睛大大,睫毛弯弯长长,脸是标准的鹅蛋脸,鼻子像一根玉管一样可爱,笑的时候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首先是因为漂亮,还有就是在介绍自己着重强调,自己从小学初中都是班长,在这个班也愿意配合老师为同学们服务,所以获得了最多的掌声,过后同学们一致同意她担任了班长。
我是倒数几个做自我介绍的,我一站起来,郑老师就笑着说:“这个同学,大家知不知道啊?”在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说知道后,又接着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那陈远行同学就坐下吧,不用你自我介绍了。”等我尴尬的坐下。
郑老师又接着说道:“知道归知道,我还是要介绍下陈远行同学,他是我们全县中考第一名,我看过你的语文考卷,整张卷子就凭那笔字,我认为都可以得满分,但是作文扣了两分,后来我问改卷老师为什么不给你满分,改卷老师说整张卷子就是太完美了,答案正确,卷面整洁,象一幅画一样,让人想收藏保存起来。所以才人为的扣了两分,想让这个同学还有继续进步的余地。所以我在这里一是希望我们同学要一起赶超陈远行,二是要陈远行不能自满,还要继续努力。就这样了,下面的同学继续介绍。”
我的高中生活和初中没有太大的变化,练武、上课、练字保持两点一线的节奏。家里装了电话,已经不是那种需要摇号的电话了,有时候会接到几个朋友的电话,都是以问候为主。
看太爷爷的样子,已经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每天都提着个小凳去公园找人下下棋,在家里种花、写字、画画。我每天也会和太爷爷练拳,讨论练拳的感受。爸爸有时间会关心我今后准备做什么,其实他希望我读完大学进入政府部门,但是他也知道我完全对那样的生活没兴趣,我总是告诉他,我想满世界看看。我现在已经开始学第二门外语法语了。
妈妈的服装厂在从深圳回来后,又扩大了规模,正在买地建新的厂房。深圳的分厂全部交给表姐负责。吴叔他们的汽车生意,我不在参与,拉回来的电子游戏机给吴志明办了个游戏机室,生意很好,吴志明非要给我一半的股份,见我不要,每个月给三万我妈妈,他也在县城高中,只不过不同班。我的两百万东哥算我的股份,说是占了百分之十的股,龙哥也才百分之十,他自己占百分之三十一,另外还有几个背景和东哥一样的占了剩下的股份。丽安娜时常也会打个电话,告诉我投资怎么样了。金叔经常给我寄东西来,衣服、书什么的都有。
我对这些事情没有放在心上,过去都说穷文富武,练武确实非常需要钱的。我在家弄了些器械,按太爷爷的说法,现在可以正式练练力量了,这些器械都是托孙哥从国外买回来最先进的,花了五十几万,把我汽车生意赚的全用了。从在海边我进入了那种入神的状态来,力量增加的越来越快,专门找人定制的三米八长的钢枪,重一百九十八斤,在我手里也能轻松舞动,据太爷爷说这就是古代大将的程度。练武的时候心中总感觉有种撕毁一切的冲动蓬勃欲出,好在练毛笔字却能让我心灵放松空灵。太爷爷说这是人的体能高速攀升,心理强大的正常反应,通过练字,使我的心灵象锻造一样不断锤炼,到真正掌握了自身,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学校的生活很平静,只是有两次运动会,郑老师鼓动我参加,我都以学习紧张没时间搪塞过去。实际上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去参加比赛实在是对别人不公平,对我也没有一点挑战性。和杨子他们的练习早已没有参加了,偶尔去摔他们几跤,指点下他们。龙哥说的对,不经历生死之间的搏杀,不能真正进入入神的境界,但是现实中让我能使出全力机会都没有,又怎么能体验生死之间的感觉呢。为了能练力量,我特制了一个重三百斤的人型沙袋。龙哥也告诉我,不用着急,我身体还没完全发育,等发育完全,再增加自己的历练。
何冰和李玉梅说班长方琼很喜欢我,我也感觉到了,她经常会利用班长的身份找我说些事情,也经常问些学习上的事情,虽然我非常享受这样的朦胧气氛,也有强烈的男女之间的那种冲动,但是没有主动挑破。对周围的一切,我总有和他们不在同一个空间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旁观者,这也可能是我的赤子之心的缘故吧。
高三开始了,班上更加紧张的气氛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当有一次方琼在我桌上发现弗洛伊德的德文原版《梦的解析》后,方琼更加努力的学习,有时会问我,准备读那个学校。因为和东哥交流的时候,他总是要我到京都去,说只要分数够,没指标也可以把我弄到北大去,我也想研究心理学,北大心理学在国内是最好的,所以我告诉她,估计会到北大。
方琼成绩很好,在年级总是在十名以内,但是上北大把握不是很大,每次问了之后,总是默默的更加努力。有次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东哥象她这样能不能帮忙,东哥告诉我没问题,成绩达到,可以想办法。这件事我也一直没有告诉她。每天晚自习后,方琼爸爸妈妈会来接她放学,我见过几次,有一次下雨,碰到一起,方琼见我没带伞,把伞给我,还给我介绍了下她的爸妈。看她妈妈见我后似笑非笑的神情,可能有所察觉,还主动邀请我休息的时候到家里玩。
高中只有月假了,十一月放月假的一天,方琼打家里电话找我,说有几道题目不会,想找我问问,问我有没有时间。我刚好要出门去妈妈的服装厂,拿新做的人形沙袋,就问她家在那,我去接她见面再说。
她家在国税住宿区,在城里是最好的小区了,离我家不太远。我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住宿区门口,方琼穿了一套牛仔服亭亭玉立正站在门口,吸引了很多路过人的眼光。可能是放下电话就出来了,等了很久,她不住的东张西望。看的出来,第一次和我在学校外面见面有点紧张。
我车停在她面前,打开车窗按按喇叭,她看了看,发现是我,看样子吃了一惊。那时候,最好的单位的领导才有奥迪坐,我一个高中生开奥迪是很让人惊讶。
“进来呀!”我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方琼上车坐好,我边开车边说道:“我去我妈妈单位拿点东西,顺便在那里吃饭,中午请你吃饭感谢你借我雨伞,那边伙食很好,吃完就帮你解题,作业带了吧。中午不在家吃饭,你妈妈不会说什么吧。”
“嗯,我只跟妈妈说了去找你问题目的,问了就回来的,不用麻烦了吧。”
“没事,不麻烦,那边吃饭的人多,不吃才怕浪费,是厂里的食堂,只不过会单独弄几个菜吃。”
“那好吧,等会打个电话就好,这是谁的车,你会开车呀。”方琼可能第一次单独和我在一起,兴奋还是战胜了矜持。
我顺手递过我的电话:“跟你妈妈说下吧。”电话刚买的新款,从深圳寄过来的,已经不是那种砖头了。方琼有点晕,下意思的接过电话,在我的指挥下,拨了号,在等电话接通的时候问我:“你家很有钱啊,电话也给你买,要几万了。”
我笑笑,这时电话接通了,她告诉妈妈去我家做作业,中午不回来吃饭。可能她上车的时候,院子的有人看见了,告诉了她妈妈,她妈妈问她坐谁的车,还有电话号码显示是个手机号,她有点心虚,用不耐烦的口气告诉了她妈妈。才长出一口气,刚准备放下电话。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妈妈打来的,示意她帮我接通,按下免提。妈妈问我还有多久到,说让我去接下舅妈,舅舅不在家,舅妈懒的做饭,去妈妈那边吃点算了。我答应后,又让妈妈多准备点,要加个人。
方琼听完电话,脸红红的,非常可爱,我忍不住趁听完电话,亲了她的脸一口。方琼脸更红了,低着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咳了一声开口道:“你哪道题不会做啊”看见她这个样子,我赶紧打岔。
这个弯转的有点大,方琼愣了半天才说道:“最后两道都不会。”
“等会吃完饭,就告诉你。你爸爸是国税的吗,找你爸爸能少交点税吗,我妈妈开了个服装厂。国税地税工商很多单位收钱的。”我开起玩笑来。
“不知道呀,我问问我爸。”还认真了。
说了几句,车内气氛才正常起来,她也忘了问车的事情。到了舅妈家,接了舅妈,在去妈妈服装厂的路上,车里就热闹了。
舅妈是财政的,性格很好,看见方琼不住的夸,说长的真好看,夸完后就开始打听她家的情况,问清楚方琼爸爸妈妈叫什么,才发现是熟人,她妈是地税的,有一次去江城学习还和她妈妈住一个寝室住了半个月。
说道这里马上拿过我的电话,问了方琼家的号码,就打了过去。接通后咿咿呀呀讲了半天,还约好下午一起吃饭才挂了。又好一阵讲述和她妈妈一起的往事。
等到了服装厂见到妈妈,舅妈就开口了:“冬梅,帮你约了你亲家下午吃饭,你看这小丫头多漂亮啊。哈哈哈。”
搞的妈妈莫名其妙,最后妈妈看见方琼也笑呵呵的:“大嫂,你把人家小姑娘说的脸都红了,是远远同学吧,别听舅妈瞎说。”
舅妈赶紧把事情讲了一遍,在吃饭的时候也不住说方琼的妈妈人好。
吃过饭,在妈妈办公室把方琼不会的题目讲了一遍。我正准备去拿我的沙袋。舅妈跑进来急冲冲的说:“远行,你妈妈在门口被人打了。”
我没有细问,立刻向门口跑去。跑到门口,妈妈正捂着脸,被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指着说着什么,还有十几个年轻人围在周围,让厂里想过来阻止的工人不能过去,这些人手里都拿着钢管什么的,凶神恶煞的。
我大脑嗡的一炸,两步一跨,冲到那十几个年轻人面前,也不说话,劈手抓住挡我面前一人拿钢管的手,使劲一捏,脚下一扫,随着两道骨折声,那人倒在地上。还没等他惨叫出来,我已经到了围住我妈妈的那群人身边,人到脚到,一脚扫中其中一人的胳膊,又一声骨折,人被扫出四五米远,人落地,前面倒地的惨叫才响起来。
这些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扬起手中的棍棒,向我扑来。我把妈妈护在身后,闪电般夺过一根钢管,顺手打断他的手臂,又一脚蹬倒一人,示意妈妈退远一点,才一步一棍,上打手臂下打小腿,走了十几步,身边全是倒下的人,捧着手臂和腿连声惨叫。
还有一个看形势不对,退得比较远,有四五米的距离。我正一步跨过去,那人从腰间淘出一把枪来对准了我。我浑身毛孔一收,心灵深处传来一种异常危险的警兆,身体自然的一斜,手中钢管猛的扔出,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划破我右臂的衣服,右臂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钢管也击中了他持枪的手臂,枪掉到了地上。我身体一伏,全力一跨,一个铲腿,直接把他铲倒,然后起身,对着他的四肢,连跺四脚踩断了他的四肢,心中有点后怕和痛恨没有收劲,应该是粉碎性骨折。
这时才有时间看看周围,十八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地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哼着,四周掉落着十几根钢管,离我不远的地上还有把手枪。舅妈和方琼扶着妈妈走过来,看到我手臂渗出了血,都问道:“你受伤了,快看看。”
我拿出电话准备报警,妈妈说道:“我打电话报了警,还通知了医院,你快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我撕开衣服,看了看,活动一下,应该只是擦破了点皮。我看妈妈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心中又一阵火起,又是一脚踢断身边鬼哭狼嚎的家伙的好腿。才问道:“妈妈你没事吧,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原来这些人都是县城周边村混社会的渣滓,因为城市的发展,很多村都划到了城区,也产生了很多无所事事的混子。这些人整天不务正业,看了香港的警匪片,就纠结到一起,抢地盘收保护费。前几天来过,要服装厂每年交三十万的保护费,否则就开不了工。今天刚好让我碰上了。
杨子亲自带队过来了,先安排救护车把人送医院。我让舅妈送方琼回去,就和妈妈找了几个在场的工人跟警察去录口供。
因为人手不够,安排工人们先录口供,我也好先处理好伤口。等爸爸赶过来,我们也还没开始录口供。等录完口供,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
杨子过来安慰了下我妈妈,说事实非常清楚,证据也非常充分,不怕那几个混混翻了天,就是医药费不好处理。那些人的家属不怎么配合,还想找我家的麻烦。
我想了想,说道:“医药费我们可以垫付,但是这些家伙要重判,我会请人打好招呼。还有那些家属,你们先讲政策法律,我再让人一个个上门,勒索打人、持枪行凶还有道理了吗。谁敢胡来,我让他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大不了不到这里生活了。”
一想到妈妈脸上的巴掌印和那把枪差点打中我的子弹,我就火起。这也是当时我一听到妈妈让人打了,心中失去了平静,没有能够提前感知到,这样也给我提了个醒,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