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审讯
等我被带进一个专业的审讯室,整个房间很大,就只有一张审讯人员用的桌子和椅子,还有被审讯人员坐的特制的椅子。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四周的墙壁全刷得雪白,不注意根本不知道门开在那里。
我面朝着审讯人员用的桌子那边站着,并不是因为房间的摆设应该我就是朝这个方向。而是我清楚的感觉到,我面对的那面墙虽然非常坚固,但并不是很厚,后面站着五个人正在观察我。这面墙应该是那种像屏幕一样的东西,我这边看就是普通的墙,那边看会清清楚楚。这是一个非常专业的、非常先进的审讯室。
我所有的神态、动作、语气等所有的细微的动作都会清晰的被站在墙后的人捕捉,从而来分析我的破绽,用来摧毁我的心灵防线。
首先进来的是四个全副武装的武警,两个用枪指着我,如临大敌。两个给我带上粗粗的脚镣和手铐,非常粗,并把我固定在了椅子上。看来是吸取过上次我在派出所将手铐捏成铁球的教训,这次专门用这些特制的刑具来对付我。其实他们不知道,只要我愿意,能够随时将这些东西挣断。四个人又仔细检查好久,看我确实被完全束缚住了,这才放心,走出了房间。
墙那边一直有人在观察我,我是学心理学的,这里面所有的布置和让我先一个人呆在里面的程序,是为了让我心里产生不安的情绪。这些都是心理学在实践上的应用,就是通过这些手段,让我产生焦虑、急躁等心理现象。从而击破我的心理防线。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不光本身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心理方面的专家,就是从小到大的锻炼,不光是锻炼了体魄更锤炼了心灵,在这种程度的考验中,绝对不会让我产生焦虑、急躁等负面情绪。
整整等了三个多小时后,才有两个挂着高级警督衔的警官进来,都是三十多岁,正是一个人年富力强的黄金工作时期。一个给人非常和气,让人乐于亲近的感觉,另一个刚好相反,非常严厉的一个人。这是审讯中常用的套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这两个人应该是搞审讯工作的顶尖人才,也是一对审讯的黄金组合。一个人在做自己最拿手、最得意的事情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会非常不一样,会是那种非常轻松,游刃有余事情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这两个人就给我这种感觉,看来为了我,拿出了最厉害的王牌。
但是审讯很失败,也可以说非常成功。说是失败,是没有从我嘴里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在和这对王牌审讯三天的对抗中,他们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说非常成功,只不过这是已经定好的程序而已,他们也并不在乎能问出什么来,实际上问不出来也无关紧要了,有那三个人证和和在我家里收出来的物证就足够定我的罪了。
他们连续讯问了三天,到了第三天,还是那两个警官。看起来和气的警官一进来就笑着说道:
“陈远行,咱们也认识了这几天了,我们可是真正佩服你,这三天你只怕没有休息超过三个小时。看你还是精神抖擞的,把我们都拖累了。”
“不过今天我想提醒你一下,一个是那天去搜查你家的时候,有几家媒体全程参加了,你的事情在报纸上都刊登了。二个是当天搜查时发现有两个女同学和你一起住,因此那两位也有涉毒渋枪的嫌疑,不排除是你的同伙。当时也被带过来了。在审讯你的同时也对她们进行了审讯。”
“你应该知道,说句老实话,像你这样能抗的人,我们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才看见。你那两个女同学可没你这么不配合,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所以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呢,继续下去你可是害人又害己了。你是聪明人,我觉得你应该会做出聪明的选择。对吧!”
说道这里他故意停了停,语气中极力隐藏的得意,又怎么骗得过我的眼睛呢。然后才加重语气接着说道:“那两个女生正是花季年华,我们都不忍心她们被牵连进来,难道你忍心吗?”
我当然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就是利用用方琼和王莹把我在这件事情上钉死,让师傅和东哥他们帮我翻不了身。如果我不承认藏毒藏枪的话,他们会将方琼和王莹牵扯进来。我当然不可能知道,她们两人是否会因为压力太大,承认我的问题和她们有关。如果她们承认了,那就是我愿意把责任完全承担,她们也脱不了罪。
我的心如电闪,分析这两个人说的话,还有细微的表情。良久得出结论,她们两个应该没有承认事情和她们有关,应该是经不住他们诱供、下套做出了对我不利的笔录。我对她们可能做出了对我不利的笔录,其实一点也不生气。如果不是我,她们作为天之骄子,怎么经历这样的事情啊,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她们。
叶想又是利用媒体来进行公开报道,让事情暴露在公众的眼睛之下。又是用两个无辜小女生的前途来威胁我,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承认藏毒藏枪的事情,从而盖棺定论。让师傅、东哥他们想救我也无能为力。
这一刻我的心乱了,不是为我这个无辜的罪名会坐实,我会从前途无量的大学生变成一个罪犯。只是突然觉得很悲哀,因为社会乱,我的心也乱了。我的心猛的收缩,一下有猛的将血液送往全身。那个警官刚说的话,不停的在我大脑里面炸响。那一刻,我甚至对我前十几年所抱的信念产生了怀疑。我需要尊重这样的法律吗?这样的法律能尊重吗?
想到这里,我全身气血翻腾,整个人仿佛沸腾起来,产生极大的热量,使得封闭极好的审讯室,无声无息的刮起一阵风来。风吹动那两个人桌上的纸张,吹到了地上。
我眼睛在血液沸腾中变得赤红,锤炼多年的心灵处在失控的边缘。在这个时间对房间里面的人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心灵的失守,我苦练多年的武功也处在崩溃的边缘。心灵中怀疑、失望、愤怒等负面情绪充塞了我的大脑。我只能守着这么多年做为人的良知,把握着心里一点点的清明,没有完全失控。我自己也在苦苦的挣扎,心里已经渐渐被杀吧,闯出去这样的想法所笼罩。只要我失去控制,那么房间里的两个人绝对死路一条。
他们两个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看到审讯室纸张乱飞的情形,也害怕起来。我虽然坐在那里没有动,脚上的脚镣,手上的手铐,还有把我固定在椅子上的销栓,都好好的束缚着我。我只是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就像这三天我始终如一的以这个姿势坐在那。
他们每次结束审讯,不只一次私下讨论,认为我坐在那里样子非常帅,甚至觉得古代的大将军坐在帅帐也就是那种感觉吧。但是我现在给他们的感觉,就是我能够随时挣脱束缚。在这个房间里,他们两个人好像赤手空拳,将要面对一头饥饿了很久,有受到了伤害已经开始发狂的猛虎,这种感觉让他们心里无比冰凉。他们感觉得到,就算是房间外马上冲进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员,迅速击毙我,而在击毙我之前,我也能先解决掉他们。
“阿弥陀佛……”
空旷的审讯室,本来只有三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和若有若无,以我为中心空气中产生的震荡声。突然之间传来一声嘹亮的佛号。长长的佛号让我快要失控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是普济大师来了。
普济大师是全国佛教的理事,全国人大代表。今天带着一帮人大代表过来,说是视查公安局的工作。其实代表师傅对我说几句话的。因为叶想动用媒体公开的原因,师傅和东哥的身份太过敏感,不能过来看我,好多情况也不能告诉我。这才请普济大师过来对我说几句话。
普济大师身份特殊,就是叶想他们知道大师的目的,也不好阻拦,人大代表随时可以监督政府机关的工作,那是宪法之上的。普济大师来检查监督公安机关的工作,公安机关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但是在这里,就是在对我进行讯问的时候,都有几个媒体在现在记录。公安机关给大众的说法是,为了打造人民满意公安,加强执法的公开透明,欢迎社会各界的监督,特别是社会媒体的监督。
普济大师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也只能说了几句能说的话。告诉我方琼和王莹被询问过几次,因为叶想的目标不是她们,已经被师傅保释出去了。由于我因为人证、物证都有,加上方琼和王莹到底是小姑娘,询问笔录的内容对我非常不利。师傅和东哥找了很多人,加上叶想的父亲马上要入常了,成为华夏的领导核心之一了,很多人都表示无能为力,也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人来轻易得罪他。
就是因为这样,加上媒体的跟踪公开报道,师傅想见我都不太现实。只能借普济大师的口,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也让我放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师傅曾经为这个国家流过血的人,也不想我因为这件事,走上国家的对立面。也是让大师来提醒我记住我在拜师入门时,自己所说的话,要求我要尊重法律、尊重道德。
只有师傅明白我是怎样恐怖的人,知道我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其他人包括普济大师都只是知道我功夫很厉害,但是我的功夫能够造成多大破坏,他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到我现在这样,已经与古代所说的神仙无异了。不能说翻江倒海、拔山倒岳,本身的力量还是速度比常人不知强了多少倍,说是超人也不为过。我的速度常人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在我的力量下,坚固的钢铁也像纸屑一样脆弱。
如果我不想去坐牢,只是逃跑的话,没人能抓住我。要是我进行报复的话,也很难防得住。要想对付我,几个人带着单兵武器对我毫无威胁,在他们还没发现我时,我就能通过气息感应到他们。就是面对面对我射击,他们只要是的心神一动产生杀机,我也能早早的感知到。四年前我就能从狙击枪下救了金叔的命,现在以速度避开他们射出的子弹,将他们一一格杀,不会比打倒几个流氓困难多少。
要想对付我,只有投入大量武装力量,把我围在不能逃跑的地方,大规模全覆盖的攻击,让我根本无从躲避,我的身体到底还是血肉之躯,不可能挡住子弹,这样才可能解决我。师傅也怕我不顾一切,展开报复,大开杀戒,走上******的道路。所以师傅让普济大师最后都提醒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