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永远在脚下》 第44章 住院

    第四十三章住院

    过了两天，我被安排到卫生院住院。杨院长看见我很高兴，他是个自来熟。开口就问我道：

    “哥们，你真行啊，老大亲自过来，对我说，新来的陈远行，身体不好，要留在我这边治疗，不治好不回去。你是那路神仙啊？大佛都为你开道。”

    “神仙也是人做，跟着我带了仙气，你可以做神仙。”我开玩笑的说道。

    “行啊，行啊，我跟你混也行啊。”杨为一紧着往上爬。

    “呵呵，现在我到这边都要听你的，是我跟着你混好不好。”我笑笑说道。

    “哥们，你这样说就不够意思了。我是真心的，看得出来，你是落难了，总有一天你是龙归大海。我现在不巴结上你，等你脱困而去的时候，再去巴结你吗。……”

    有智慧的人不少，少的是机会。看杨为一说话嘻嘻哈哈，看人还是很有一套。

    整个卫生院就只有五个医生，全是男的，负责整个监狱一千多号人的看病。因为找不到护士，这几个医生连护士的活都做。还有几个女犯人经常安排在这边帮忙，对女犯人来说，能到卫生院帮忙是一种福利，轻松、环境又好，只有表现好的才有机会过来。杨为一的父母都是这个监狱的警察，为了不做狱警，杨为一大学学的是外科。分配的时候，要分到偏远地区去，杨为一不愿意去。没办法又走了关系还是回到了这边。在这边已经干了三年，人聪明会来事，今年就当上了院长了。天天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杨为一也渴望不一样的生活。

    杨为一把我安排到单间病房，又吩咐一个漂亮的女犯人专门照顾我，让我好好休息，出门的时候还眨眨眼睛。我看那个女犯老老实实站在那，等着我的吩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你每天帮我把饭打来就好，别的不用你管。”我对那个女犯说道。每个进来的都有自己的伤心事，我不想问也不想管，但是做贱别人，我也不会做的。

    “你的吃饭问题杨院长会安排，我主要是别的方面，洗衣服啊这些事情。”女犯的声线很是低沉，带着那种天然的魅惑。

    我拿出一本原版的心理专著，没在理会她，自己看了起来。龙哥昨天就帮我搬了很多书来，今天过来卫生院就全部拿了过来。

    就这样开始了我的住院生活，孙姐每个月打点钱过来做我的生活费。每天就是四件事情，练拳、看书、吃饭、睡觉。在这边的生活比在学校还要规律，对我来说，这样的生活就是对我心灵的磨砺。在这里除了不能自由出去外面，生活都挺好的。

    因为这个原因，我没有转到秦城去，像这样的日子也没必要转过去了。

    安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是冬天进来的。这几天天气已经变的很热了，连续几天我的心总是不安。早上起床之后，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若有所感，才向老家的方向跪下磕了几个头。

    爸爸妈妈已经开始办移民了，金叔帮忙选的是澳大利亚，那边好办一点，到年底的时候就能办好了。办理相关手续很是繁琐，就是这样每个月他们两人都会过来看我，这都有两个月没来了。像我现在虽然不可能什么掐指一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但是在心中极度安静的时候，冥冥之中能够模糊感知到自己关心的人和事，加上自己的推理，发生的事情都能清楚的还原。

    爸爸妈妈两个月没来，绝对是家中有什么事情牵扯到了他们的精力，能让他们牵扯着不来的只能是爷爷奶奶。爷爷奶奶都是七十多的人了，爷爷身体一直不好，奶奶也是从小干体力活长大的，年岁一来身体老是小毛病不断的。我心中不安，那就说明爷爷奶奶有一个身体不好，甚至已经去世了。爸爸妈妈没有让人通知我，那也只是不想让我伤心，也免得发生别的事情。

    我找杨为一拿过电话，这是龙哥给我办的电话，一般都放在杨为一手里，我要用的时候，都是找他拿。杨为一看见我神情有点不对劲，也没多问。我直接打给妈妈的手机，平常经常用这个号码打电话，妈妈对这个号码很熟悉，很快妈妈就接了电话。

    “喂！是小远吗？”电话中妈妈的声音比较低沉，应该是情绪很低落。妈妈身边很安静，应该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妈妈，老家出了什么事情吗？是爷爷还是奶奶……”我有点着急，直接把话挑明。

    “你怎么知道的，上个月奶奶病了，开始住院，大前天凌晨去世了。爷爷也病了，现在住在医院里，医生说情况不太好。我和你爸爸这一段时间天天都在医院里，昨天刚刚把奶奶送了。你爷爷和爸爸都让我不告诉你，让你安心在那边，……”说道这里，电话中传来妈妈低声的抽泣声。

    我心里早就有这个准备，可以说打个电话只是证实一下，这个消息的证实，也让我心痛不已。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妈妈了。等了一会，我才说道：

    “妈妈，你们也要保重身体，等你们移民出去，我就去和你们会合，再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千万保重啊！”

    妈妈答应着我，突然又反应过来说道：“应该没人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只能说道：“这您就别管了，妈妈！我想回去。……”

    妈妈瞬间紧张起来，连忙说道：“别、别、别回来，你好好呆在那里，等能出来你就出来，别前功尽弃了。家里的事，我们没有告诉你，就是怕分你的心。现在你这个样子，奶奶不会怪你的。”

    我从小到大都是非常理智的人，这也是我从小就有赤子心的缘故。但是今天和妈妈的电话，让我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奶奶的离开让人伤心，更伤心的是你还不能去送奶奶最后一程。

    “妈妈，照顾好爷爷，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找人帮忙也行啊。”我要求妈妈要保重身体，钱再多，身体不好也没用的。

    “知道了，这几天你姑姑他们回来一起在照顾你爷爷。都换班的，不累。你爸爸让你姑姑他们一起移民，就是他们不愿意，你舅舅他们也不愿意过去。我考虑把我的服装厂给你舅妈他们经营，反正是准备卖掉的。”妈妈这会心情好了点，开始问我的想法了。

    “他们不愿去就不去吧，有事情也应该牵连不到他们身上。服装厂可以给舅妈他们经营，我在江城的两个店子交给两个姑姑经营。这都是要人才能做下去的，那两个店子本来也是姑姑他们在做，现在就给他们算了。”姑姑和舅妈他们我只能要请他们一下，如果他们确实不愿意过去，那也不能强迫的。只能尽量让他们生活条件好一点，今后离得远了，好多事情也照顾不到了。

    跟妈妈说了半天话，不仅妈妈心情变得好了不少，连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杨为一听见我打完电话，走了进来问我道：“怎么了，家里有事情？”

    我点点头说道：“奶奶去世了，爷爷也病危住院了。有没有办法让我出去一趟？”

    杨为一看了我一下：“只能报告说你得了重病，需要到外面就医。但是都是到附近的大医院去，不可能到你老家去呀！”

    “哦！”听到杨为一的话，我的心开始活动起来，那种想回去看看的想法，怎么也挥之不去。我也知道其中的风险，这种事情，只要暴露那谁也讨不到好。

    杨为一咬咬牙说道：“兄弟，我给你写个病历，证明你必须要到外面就医。我只能做到这点了，到时候还需要监狱长同意。”

    “监狱长那边我来想办法，你帮我给龙哥打个电话，让他帮我联系下，我一出去，就立马赶到老家，放心只要看看，我就回来。”我在电话里没有对妈妈说，从我的感觉看，爷爷也没多长时间了，也就这两天而已。

    事情非常顺利，第二天我就以心脏病到了卫城第二人民医院，不等下救护车，我就开上龙哥准备的车，向老家去了。杨为一也在车上，监狱长到底还是担心我一去不返，杨为一作为证明人跟着我去，担负着看守我的重任。

    这条线路比我以前跑的要远一点，跑过京都之后，就开上了我已经跑过几次的道路。因为不需要顾及超速什么的，到了熟悉的路上，我车开得很快。天气太热学校已经放暑假了，开着车，我突然发现从我判决的那天开始，到现在没见过方琼和王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