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海参回到队伍里,人参果就张开了一副大嗓门,想让所有人都听见似得,
“看啦,抛妻弃子的家伙回来了!”
没想到竟然被人参果先发制人了,海参磕磕巴巴的说,
“我,我没有抛妻弃子,”
人参果指指麦穗,指指自己,舌头在嘴里表现的可灵光了,
“她不是你的妻子吗?我不是你的孩子吗?你是不是抛下我们自己走了,不是抛妻弃子是什么?”
人们早就认识麦穗了,谁会相信人参果的话啊!只不过是当做一场笑话来看罢了,
只有华东赤子和男色东阿,爱唱歌的小鬼是后来的,
两边是势均力敌的,
人们躲到了一边,专门给华东赤子,男色东阿,爱唱歌的小鬼让开一条路,
心里窃喜,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路上再也不会寂寞了。”
海参百口莫辩,心想干脆承认了呢!至少能说麦穗是自己妻子了。
海参咧开大嘴一笑,就拉起麦穗的手,
“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人参果果断的将麦穗的手一把拉开了,
“生气,当然生你的气了,”
“海参,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麦穗终于跟自己说话了,海参笑的嘴巴都翻在了外面,
“怕没人跟你聊天,我去给你找了个丫头来,她说,你需要丫头她就跟我们一块儿上路了,你要不需要丫头,也别当着人们的面拒绝她,”
大人,董一品好奇的问,
“那丫头在哪儿?”
海参终于为麦穗做了一件事,欢喜的很啦,
“她来了,在路边站着等着,想叫麦穗亲口去跟她说,怕我们不要她,不敢过来,”
就是这点小事,华东赤子说,
“我不过去了,你们跟着她们过去,觉得合适把丫头带回来就行了,”
男色东阿,爱唱歌的小鬼早就像离开华东赤子的管束为所欲为了,
没等麦穗说一句话!四个人就霸道的拉起来麦穗的胳膊,跟绑架似得硬生生的把人架着走了。
大人,董一品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里只能靠能力说话的,没有能力,基本上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人群中的李晚秋,非常的生气,
“就因为她刚回来的时候,我说,在雨中吹笛子的人一定是她,我是不会听错了,而不是人们说的从这里路过的神女,”“海参就怀恨在心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去给她找了个丫头过来陪她,想把我赶走,”
“你们把我的胳膊放下来好不好?”
麦穗央求了起来,
“看,她在那儿呢!”
海参指着一阵阵潮汐涌动的地方,兴奋极了,
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世安小姐的心里一阵窃喜,海参,你可立了大功了,一会儿我要好好的奖赏你,
不过,现在我想成为她身边的丫头,还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啊?
世安小姐充满羡慕的望着麦穗,我要是能跟在她身边就好了,就再也不用去搭理那些臭男人了,
把什么高贵啊,什么自尊啊,都统统抛到了脑后,
像个饥饿的人碰到了可以给她提供温饱的人,一溜烟儿跑到了麦穗的面前,低声下气的说,
“能让我留下来给你当个丫头我就心满意足了,”
哪里会有人心甘情愿的给别人当丫头的,她要是没有什么苦衷,就是已经看出来麦穗的身份了。
有些重要的事情,世安小姐生怕被另外几个人听见了,也不管麦穗愿不愿意,就拉着麦穗的手小声说,
“生我的一朵莲花,它的根深深的扎在了黄金海岸,只要你把我的根连根拔起,我就跟黄金海岸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就可以永远跟着你了,”
果然是看出来麦穗的身份了,
麦穗还没有帮助过别人,世安小姐是第一个求自己帮助她的人,当然不能拒绝了,
“可是我不知道黄金海岸在哪儿啊?”
世安小姐非常的高兴,
“你答应了?那我带你们去,离这里很近,只要一刻钟就到了,”
她是要过来给自己当丫头的,麦穗觉得还是去一趟比较好,要是她反悔了,到时候不帮她就行了。
不关男色东阿,爱唱歌的小鬼什么事,跟在后面就可以了,不过看样子他们也很想把她留下来,嘴里不停的说自己也要出一份力呢!
黄金海岸可不是海参之前碰到世安小姐的地方,而是一片铺洒着阳光的柔软的细沙滩,海水里卧着一朵很大很大的睡莲,
这是世安小姐的老家,世安小姐尽了地主之谊,向麦穗介绍起睡莲的花根,
“你们看,海底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滋养着我的花根,我的花根才能够茁壮的成长,就因为它长的太好了,想凭借我的一己之力将它连根拔起来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我才找了你来帮忙啊!”
世安小姐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麦穗,可见她想给麦穗当丫头的决心,
但是没想到她说谎了,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够撼动自己根基的,说白了就是在给自己挖坟墓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
顺着麦穗手指的方向望去,有一根深红色的很粗很长的径,像个藤蔓死死缠绕在睡莲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像是在抑制住花的生长。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世安小姐的眼神中流露出沮丧,但是不得不说,
“那是我的一根被殖民的血脉,”
世安小姐说的时候声音极度的低沉,都快要听不到了,
麦穗不明白殖民是什么意思,便问,
“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不是同一种血脉的人吗?”
提起自己的身世,屹立在风里的娇小身躯恍若一片单薄的纸,即使被风刮走了也不会被人捡回来的,
“我哪有父母,生我的就是这朵莲花,”
虽然世安小姐没有明说殖民是怎么一回事,但麦穗心里也似懂非懂了。
她是被别人掠夺剥削了。
麦穗望着那一根异常的血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它的历史渊源非常的深厚,看来全族的血脉都已经不在了,这是仅剩下的最后一根血脉,承载着全族的希望,希望它能够传承下去,重现历史上的辉煌吧!
所以它的生命力格外的顽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去吸取别人的新鲜血液,
“这根变异的血脉用非常强大的力量,把我紧紧的控制住,来吸收我的新鲜血液,供自己生存,”
世安小姐见麦穗皱着眉头,担心她在意自己的生死而不想帮自己,便小心翼翼的说,
见麦穗没有答话,世安小姐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十分小心的问,
“你有没有信心把它连根拔起呢?”
其他的几个人都认为世安小姐是在跟麦穗说笑了,想当个丫头,也要费这么大的心机?不如直接说我全盛了,快点来摘好了,
所以全然当做没听见世安小姐的话,只顾着去欣赏顶上开的最小巧别致的一朵莲花了,
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希望此时此刻有一阵狂风骤雨刮过来,打在这一朵小巧别致的莲花上,将花瓣摧残个遍体鳞伤,几欲凋零,然后再由这几个人我见犹怜的将花捡起来,揽在怀中,给她点温暖,
不然她就永远不知道人们该是有多么疼惜她了,
或者就是只会想着给麦穗当丫头,永远都不会去求别人帮忙!
“麦穗,你到底有没有信心把它连根拔起啊?”
世安小姐得不到麦穗的准话,心里终究是不安的,
好像在麦穗出生前,那一个根殖民者的血脉就已经存在了,所以麦穗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把它连根拔起。
听到麦穗说要找个东西来试探一下殖民者的血脉究竟有多强大,其他的人都笑了,
这不就是不想让世安小姐来当丫头找的托辞吗?
世安小姐居然还同意了,那脸皮该有多厚啊!
看样子四个人是有说有笑的,其实是在商量,想一个什么办法帮麦穗摆脱掉世安小姐就好了,
麦穗是第一个进入海底的人,身边还能少的了谋士吗?
这些人才不相信区区一根外来的血脉,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除非是有一种可能,世安小姐也想利用它,他们相辅相成,谁也离不开谁,
他们现在就要去斩断世安小姐的这段孽根,让世安小姐先清醒过来,
几刀砍在了变异的血脉上,仿佛剜掉了世安小姐的心头肉,
“住手,”
世安小姐用身体护住了变异的血脉,
恐怕这些人就再也下不了手了。
“你就不怕一刀落下来砍在你的身上?”
有人免不了要这样问她,
“怕什么,我的花根已经和它长在了一起,它要是断了,我也活不了,”
它跟世安小姐的渊源颇深,不是这些人能想象的出来的,
这些人枉自揣测起来,
“世安小姐,它就是你的左右手对吧?”
“你的能力应该是很强大的吧!”
“你既然不是普通人,怎么会想起来给麦穗当丫头呢?”
提到给麦穗当丫头,世安小姐觉得她的真心被别人践踏了,气愤的指着这几个人说,
“我想给她当丫头,管你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