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玉剑都了!”风尘仆仆的三个人在玉剑都外依照规定下马进城。从白虎门进入玉剑都后,三人便径直向尚武大会的会场走去。这三个人来自川黔交接的娄山关!
娄山关是川黔要道,距玉剑都有三千多里。三人为了参加尚武大会,是日夜兼程赶往玉剑都,但因中途遇到一些琐事,才迟了一天赶到。
“尚武台上怎么有个小孩子?年龄还没雁子大。”从娄山关远道而来的男子奇怪道。
“第一个站在尚武台上,显然他是昨天的胜利者!”说话的人披着布袍,似乎是故意遮挡面容,听声音已经是年过五六旬的老者。
“山海,你去把他打下来!这次,咱们要好好打一场!”只有十五岁的少年狂妄言道。听他说话的语气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尚武大会了。
“你怎么不去!”年龄稍大的男子佯怒道:“我以弱冠之年欺负一个黄口小孩,传出去还不给娄山卫丢人!你去把他打下来!”
“哼!我也觉的丢人!”
“你俩别争了,已经有人上台了。”尚武大会刚开始,倭国人藤原便走上了尚武台。老者心思敏锐,暗自怪道:“这倭人怎么有杀气?”
却说阿爻被藤原逼下尚武台,所有观众无不发出遗憾叹息。藤原收剑回鞘,转身道:“倭国武士已经取胜,请下一位上台吧!”
“慢着!”阿爻的声音从尚武台台边沿传出,因尚武台有九尺之高,藤原只听到声音却看不见阿爻。
“我还没输!”话音刚落,阿爻竟腾空飞回到尚武台上。阿爻落回尚武台,背后的风巽轻羽也消失散去。会场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小子太厉害了!居然会飞!”
“我的天啊!是我眼花了吗?”
“你果然会妖法!”藤原咬牙切齿道。
“昨天原来是你们!”藤原杀气腾腾的一刀非但没能击败阿爻,还让阿爻搞清楚了是谁袭击了自己,“我的剑也是你们偷走的吧!可恶的家伙!”
“哼!臭小子!你脸上的伤就是我干的!只可惜没能直接将你劈成两半!”既然被发现了,藤也不隐藏,直接承认道。
“真卑鄙!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阿爻将手中借来的剑扔下,瘦小的身形迅速冲向藤原。藤原再次举起手中的倭刀劈向阿爻,“八卦爻力!火离爻力!灭!”一团烈焰从阿爻手心喷出击在倭刀上。
“啊!”剧烈的灼烧感让视刀如命的倭国武士丢下了手中的倭刀,藤原回过神再想去捡起倭刀时却发现刀身已经融为铁水,只剩下一个刀柄在尚武台上。
“这到底是什么妖术!”藤原呆滞间隙阿爻已经来到眼前,山艮爻力加持的拳头眼看又要落在一个倭国人的身上!
“请不要杀我!”藤原亲眼看到阿爻一拳将勘之助打飞,号称倭国第一武士的勘之助连一晚上也没熬过去,自己可不敢受这一拳。怕死的藤原跪在尚武台上向阿爻求饶,藤原知道所有人都会鄙视他,甚至不可能再回到倭国,但这也比去和勘之助做伴的好!
阿爻并不知道勘之助已经死了,藤原猛然跪下求饶倒是让阿爻楞了一下。倭国人一直以来都十分猖狂,阿爻借机吓道:“你向玉剑卫自首,说清楚昨天的事。再把我的剑还给我,我就不杀你!不然,现在我就送你走!”
“少侠饶命!我愿向玉剑卫自首!”藤原现在求着有玉剑卫的保护,不然自己一下尚武台就要被同伴砍死,“但,您的剑在赤松氏手里。他今早已经离开玉剑都了!”
“大明天朝!我要自首!”藤原向着玉剑都主的塔楼跪拜,并大喊道:“我昨晚和同伙在玉剑都内持刀行凶,请求玉剑卫将我关押审问!”
“这倭人就这么点骨气!”玉剑都主在塔楼上鄙视地看着这场闹剧。师爷抚须道:“昨夜确实接报,有一伙人冲入一家酒馆。但既没有劫财也没有伤人,玉剑卫正在城内搜查此事。这倭人背叛同伴,不如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近几年不断有倭国海盗扰我东南沿海,这些倭人又积极参加尚武大会,还想用卑劣手段取胜。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既然他主动要求关押审问,就满足他吧!”
“那其他倭人怎么处理?”
“先让他们待在城内,供出来一个抓一个。”
“属下明白了。”
玉剑都的现任都主实为玉剑都第二任都主。第一任都主名为兵斗阵,既是朱元璋的首席军师,大明的开国功臣,也是玉剑都的设计和督建者。但兵斗阵在朱元璋诛杀功臣的前一年神秘失踪,当时玉剑都尚未完全竣工,朱元璋便从应天府选出一名富商继任玉剑都主。几乎天下所有人都认为是富商用家财换取了玉剑都主的权位,而朱元璋也正好利用他完成玉剑都的建设。
现任玉剑都主一副富态样貌,见谁又都是三分笑意。“豚都主”这一称号早已在玉剑都的王公贵族之间传开,他们甚至认为玉剑都真正掌权的是师爷。但从玉剑都主对倭人的处理看来,此人不止是颇有城府那么简单!
藤原在同伴恶恨的眼光中被玉剑卫押出了尚武大会的会场,即使再恨藤原,倭人也不敢从玉剑卫手中抢人。
“小子,你挺有两招!”走上尚武台的便是从娄山关赶来的十五岁少年,少年手持一柄细剑站在尚武台上,并自报家门道:“娄山关,残阳血!请赐教。”
“娄山关!”玉剑都主听闻残阳血自报家门立刻眯起眼睛在尚武大会中寻找,但会场中有数万人,找到目标如何容易。
“大人,此人似乎是上一届尚武大会的前三甲。”作为玉剑都主的副手,师爷的工作量是十分巨大的。在庞大的记忆数据库中能凭名字想起这个人,其能力可见一斑。
“嗯。”玉剑都主心有他事,便应付了一声。
“我叫阿爻。”虽然爻剑还没有找到,但至少已经有了下落,阿爻的心情好了不少。
“阿爻?”残阳血可是上届尚武大会的第三甲,但眼前的小子完全不对自己的名字感冒,这让英姿少年的自尊心有些不爽。
“我使剑,你也挑一件兵器吧。”残阳血冰冷的眼眸瞥了地上的一堆兵器一眼,意思自己不想和手无寸铁的人打。
“我的剑被偷了,这些我用不惯。嘻嘻。”阿爻笑着挠头,一副天真模样让残阳血更是感觉不爽。
“那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残阳血手提细剑如一道血影闪向阿爻,瞬间数十道剑影就出现在阿爻面前。阿爻既然已经暴露了风巽和火离爻力,那就放开手的打个痛快!
“八卦爻力!水坎爻力!幕!”一道珠帘水幕浮现半空,残阳血的剑影刺入水幕确如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掀起。
“这是什么招数!”残阳血擅长快剑急攻,就连自己的师兄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化解自己的攻势!
“善常,台上的孩子是什么来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玉剑都主脑海,玉剑都主连忙恭敬回道:“总兵大人,您什么时候到的玉剑都?为何不提前通知在下。”
“路上遇到一点小事,耽误了行程,今天早上刚到玉剑都。那孩子的功法你可知晓来历?”脑海中的声音问道。“总兵大人,这孩子是第一次参加尚武大会,之前一直是用剑。但今天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带来。所施展的气功法是刚刚显露,在下也不能辨识。”
“那不像是气功法,更像是其他的什么。”老者不确定地喃喃自语。
“原来你也会使用气!”残阳血倒不是很惊讶,说道:“没想到一上场就要认真的打了!”
残阳血扯下头上的锦带,一头猩红的秀发露了出来。玉剑都倒是有不少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但这红头发的明人还真是少见!
“残阳汲血!”残阳血浑身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道,手中的细剑带着血芒再次刺向阿爻。这血芒便是残阳血的真气原色,而血腥味则是此类真气特有的标识。阿爻将风巽爻力加持全身,面对残阳血的凶猛攻势阿爻仍是镇定自若。
“你怎么可以预判我的攻击!”残阳血百十剑刺出去,可一剑也没碰到阿爻。“你的味道太重了!我又不是瞎鼻子!”阿爻曾听闻水坎长老说过“气”的事,但阿爻并不懂什么是气,现在一想大概就是指的气味吧!
“味道?”残阳血嗅了嗅自己身上,哪有什么气味?但当他扫视尚武台下方时,发现距离尚武台较近的观众脸色都不太好看。残阳血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血魔真气太过霸道,剑势未到血腥味先到,致使提起暴露了自己的攻击点。
“平日教他学会内敛真气,他却一直敷衍。这下要吃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