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望着前方，却又好似什么都没看，仿若一个被人抽干了灵魂的牵线木偶。
只听得耳边似乎有一种风吹过的声音，连带着是彩凤的惊呼：“神妃。”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任泪水在脸上肆虐成灾，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神妃，你没事吧？我这就去请决明子。”
我拉住彩凤的手臂，轻声道：“不用，我没事。”
“方才凤婉清在院墙上的话，你都听到了？”
见她点头，我继续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彩凤沉默了半天，眼睛不自在地瞥向别处：“对不起，神妃，我答应过应龙上神，不能说。”
“我明白了。”我轻声点头，心里就像是被千里冰封一般，凉了个彻底。
“神妃。”
周围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引不起我多大的兴趣，只隐约能感受到小翠的唠叨和担忧，彩凤的宽慰和唉声。
好像中间上神有回来过，貌似还替我擦了擦眼泪，半呢喃了句：“许是又做噩梦了。”，便吩咐了小翠和彩凤几句，匆匆离去。
许久，待小翠和彩凤商量着回屋休息的时候，我方才缓缓睁开眼睛，依旧是忍不住的泪水涟涟。
我呆呆地望着帐顶，脑海中不断闪过与上神之间的点点滴滴，想要驱散，却怎么也驱不散。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上神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今天忙着追查刺客的事情，所以回来的晚了些，你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可是身体还不舒服？”
我抬手擦了擦脸庞，惊诧于并没有湿润的触感。是了，哭了一夜，再多的泪水怕是也该流干了，又哪里还有踪迹可寻呢？
我真傻，都如此这般了，还想着在他面前隐瞒。
“刺客的事，就算了吧。”
“为什么？”
我能感觉到上神的眼神，可是我的眼神却没有自信看向上神，只淡淡地说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你再继续追查下去。”
一片沉默过后，我微微用眼角瞥了眼上神，见他眉头皱起，方才想到那刺客一开始想要伤害的是凤婉清，若不是上神阻挠，怕是这一掌便狠狠地打在了凤婉清的身上，他不答应也是理所当然，便继续说道：
“刺客企图伤害凤婉清，理应受到伤害。但真正承受伤害的不是我吗？既然我这个受害者都不追究了，上神又何必耿耿于怀呢？若上神觉得因此而对凤婉清不住，不如将此事交给我处理，改日待我伤好了，向她赔个不是便是。”
上神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躺在床上，淡淡地道了声：“好。”
虽然依据青城山规矩，武品可见人品，依我对凤婉清武品的了解，她的人品不会差，她说的话不会是谎话，更何况，彩凤的反应也证实了一切，但我还是有些心有不甘，抿了抿唇，攥了攥云被的一角，鼓起勇气问道：
“上神可还记得我小时候误穿上神回忆一事？”
他点头。
“那上神可还记得回忆中那个扬言要嫁盖世英雄的女孩？”
他点头。
“看的出，上神很喜欢那个女孩。”
他点头。
“那个女孩是凤婉清吧？”
他点头。
“上神娶我可是出于天命？”
他，依然点头。
手里的云被一点点被攥紧，又一点点被放空。
心头最后一丝希望一点点幻灭于无形，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背对着上神翻了翻身体。
“不是说不喜欢我吗？怎么突然对这些事这么上心？”上神环抱着我，语气颇为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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