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引着百里安将衣裳脱了下来, 他不愿叫罗闻佩看见百里安的身子,就挟住他的腰,将他抵在那放下的床幔一端,罗闻佩只看见百里安曲起的光洁小腿, 踩在被褥上磨蹭着。:3wし
唇齿相交的水泽声响起。
外面凭空劈下一个惊雷, 紧跟着便是雨珠砸在琐窗上的声音。
罗闻佩站在旁边, 见百里安双臂似是无力的从宣王身上滑落下去, 而后又如溺水的人一样, 伸上来又紧紧攀附住了他。
宣王的背部宽阔的很,百里安低低喘息着, 倘若他在此刻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罗闻佩都会冲上前来, 制止宣王的所作所为, 但自始至终, 百里安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宣王已经有些意乱情迷, 但他知道, 罗闻佩还在这里, 他扯着百里安散开的衣裳, 裹住百里安露出来的小腿,而后占有欲十足的抓着百里安得脚腕。
“光禄寺卿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罗闻佩眸光暗沉, 看到宣王投过来的一瞥, 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了。
外面大雨倾盆,罗闻佩连伞也没有拿,孤身冲进雨幕里, 昌宁宫的宫人想去送伞,也来不及了。
另一半的床幔也垂了下来,两道人影滚在了一处。
……
广和宫。
“离王,这几日皇上有意提拔何朝炎,宣王手下的建威将军,俨然再过几日便要失宠了,到时——”
站在窗边看雨的离王忽然抬了抬手。
萧御史即刻便噤声了。
“雨下大了。”离王道。
萧御史不懂他的意思,只看了一眼,见外面大雨将那树上那枯黄萎败的叶子都打落了下来,“近来阴雨连绵,上一刻还是天晴,下一刻就下了大雨。”
离王伸手接了些雨水,“深秋了。”
萧御史说不出话来。
离王所说,也只有他自己能懂。几年前的深秋,他都伏在窗边,看着连绵的阴雨,从前他心如一潭死水,现在那百里安却叫他死水里泛出波澜来。
离王目光颇有几分空茫,注视这连绵的雨幕,看起来竟柔弱的一如涉世未深的稚子,“好冷。”
从前过一日算一日,昨晚他梦到了自己死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今天看到这雨,竟生出了几分对这冰冷人世的贪恋来。
这世上,总还要叫他牵挂的东西,让他舍不得真正坠入那亘古的黑暗里。
“臣让他们去拿件衣裳来给您。”萧御史道。
“不必了。”他冷的是心,早就冻成了一块冰,只是被人焐热了一回,现在才让他不适应这本来就存在的寒冷。
萧御史犹豫一下,继续道,“那再过几日,臣再提一回让您涉政的事,到时皇上……”
离王忽然不想听这些,“下去吧。”他不在意自己能有多少的权利,他只想问一问百里安,为什么还不来看他。
萧御史见离王心情不佳,也不好再说下去,便依从他的话告退了。
萧御史走了之后,离王还在窗边站着。
他会死吗?就如昨夜梦中的一般,无牵无挂的来,无声无息的去。
离王正在出神的时候,忽然见到雨幕里有一个撵驾过来了,那撵驾是金色,正是帝王御用的颜色。离王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但等着通禀的奴才,说了一句皇上驾到之后,他看着宣王从上面抱下来的百里安,忽然想到,今天是第三天,正是毒发的时候。
宣王如上一回一样,抱着昏过去的百里安,神情焦急惶恐,“给他解毒——快!”
这几日都没事,他都要觉得,是离王骗他的时候,百里安毒发了。
离王看着靠在宣王怀里的百里安,忽然有些欢欣,就好像是他等来百里安来看他似的,几乎是抢一般,将百里安从宣王怀里接了过来。
宣王顾及着百里安,松手让百里安落到了他的怀里。
百里安衣裳整齐,但领口处的红痕和绯红的不正常的面颊,让离王一瞬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一直喊着心口痛,喊了两声,就忽然昏过去了。”宣王起初以为是百里安清醒过来,故意这样吓他的,但等到百里安真的昏过去了,他才惊慌起来。
离王抱着百里安,进了寝宫里,宣王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门外的宫人早得了宣王的吩咐,守在外面不敢窥探。
“皇弟怎么了?他上一回,还不痛的。”宣王跟在离王身后道。
离王将百里安放在床上,剥开他的衣裳,果不其然见到他腰腹间还未淡去的印痕和吻痕。
宣王早就被他撞破,也没了顾忌,只急迫道,“就没有别的解毒的方法了吗?你若将毒解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允你!”
将百里安放到床榻上的离王回过头来,他在广和宫连头发都没有束起,披散下来,颇有几分俊秀儒雅的味道。连他面上的金面具,也显得不是那么古怪了,“我想要的,皇兄不是一直知道么。”
宣王想到离王向他讨百里安的那一回,脸色一变,“不行!”
离王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答案,已经回过了头,撑着胳膊,贴在百里安的胸前看着他。
他真的,很想他。
这么多年来,在广和宫里,他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你!”宣王见他衔住百里安的唇,脸色都变了几分。
离王也不看他,他嫌那面具累赘,摘下来放在枕边,更投入的去亲百里安的唇。
宣王一忍再忍,等到离王的嘴唇,从百里安的脖颈一路向下时,他终于忍耐不住,抓住离王的肩膀,将他拽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做与皇兄一样的事。”只有百里安的身体,是热的。他现在正是需要这样的温度,来让他不至于感到寒冷。
宣王怎么会容忍,“我只让你救他,没让你碰他!”
离王却忽然笑了起来,和玉真一样的面庞,笑起来却是截然不同的魔魅之感。
“皇兄,我不碰他,他会死的。”
宣王抓着他肩膀的手忽然顿住,离王轻轻一挣,就挣开了,而后他俯身下去,握着百里安被掐出红痕的腰身,从他乳珠一路滑下来。
“你什么意思?”宣王已经领悟,却还要又问一遍。
离王将百里安抱在怀中,竭力想从他身上汲取到让他舒服的温度,“我解毒,就要碰他——皇兄若是不在意他的生死,大可以将他再带走。不过,这毒一月一解,如若没有解毒,两个月之后发作,他的心会痛,三个月之后发作,他身上又有哪里会痛呢。”
“你!”若不是顾及着百里安,他今日,就要杀了眼前这人。
“皇兄不要那样动怒,只要有我,皇弟会好好的。”离王挑起眼来看他,和几月前的目光不同,他此刻阴冷的目光,更像一条蛇。
他想要百里安,他在这世上最想要的就是百里安。他得不到,自然就要处心积虑的去得到。
“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当初皇弟与你交好,你竟想要毒害他!”宣王斥责。
离王并没有辩驳。自他知道身世的那一刻,他便谁也不信了,包括当时靠近他的百里安——如果死,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害过他的人。他当时是这样想的,但是在后来,他放过了德妃,因这在他心里,是一种交换,百里安用自己,换回了德妃。
百里安乳珠被他狎弄的好似要滴出血来一样,他移开唇齿,转而用手反复婆娑着。
宣王在一旁看着,收在袖子里的手一紧再紧。
“皇兄总是这样粗鲁,怪不得,皇弟不喜欢你,喜欢罗闻佩。”离王看到了百里安破皮的大腿内侧。
宣王没想到离王会知道罗闻佩,还正在疑虑的时候,又听他道。
“皇弟还想要提拔何朝炎,用来防备你。”离王分开百里安并拢的双腿,伸手拢住百里安下身疲软的一处,“皇兄近来,一定很烦恼吧——但是,有国师在一旁监视着,皇兄即便再怒不可遏,也没有什么办法。”
宣王越听离王所说,就越觉得奇怪,他知道朝中的事,还知道国师的事,这表明,他现在不仅在朝中还有党羽,甚至还表明,自己身边也有他安插的眼线,“你到底想说什么?”
留有一圈指痕的脚腕又被握住,而后将之分的更开。
宣王眼下,是又恨那离王,又不能阻止他,心里矛盾到了极点。
离王看到百里安□□上,亦是红肿的掌印,没有说话,反而伸手揉了揉,等到那臀肉松软的时候,捏着向外掰开。
宣王还想要拦他,但想到百里安的安危,又不得已只能站在原地。
“我知道皇兄恨我,也知道皇兄想独占皇弟,只是——”舌尖顺着百里安的腰腹舔舐而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眼下皇兄,内忧为患,再过些时日,恐怕麻烦会更多,更大。”
宣王红着眼,瞪着眼前的离王。
“皇兄也知道,我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我要皇弟,皇兄不给,那我就会拉着他一起——”下身撬开百里安得臀肉,要闯进他的身体里。
宣王牙关紧咬,从前他还以为这离王性情柔顺,却不知道这才过了几日,就显露出他阴鸷的本性来。
“既然我已经退后了一步,皇兄不妨也考虑一下,是要不论生死的独占,还是,压住窥伺之人的共享。”若不是到了眼前这一步,离王也不会说出共享这样的话来。
宣王怎么会答应他这么个荒唐的提议,“我不答应!”
“嗯——”下身埋进了温热的身体里,离王那柔美到极致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更动人心弦的恍惚神情。
宣王偏过头去。
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百里安陷入险境。所以他才会遭此胁迫,所以他才会被离王抓住软肋。
“皇弟的心是热的,身体也是热的。”他是冷的,他的心也是冷的,所以才会如此的贪恋这不易得的温暖。
宣王不愿再留下去,转身欲离开,却听离王那犹带喘息的声音,暗哑道,“皇兄考虑一下吧,我要的只有皇弟,别的我都不与皇兄争。”
宣王听到了那入耳的水泽拍打声,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真的已经放飞到神志不清意识模糊了,这么掉节操的剧情我是怎么写的_(:3ゝ∠)_
小剧场:
渣作者:国师,你的徒弟们都对你儿子欲行不轨
老国师:逆徒!还好我的得意门生,青檀,和他们不同
玉青檀:师父,我是你的好徒儿,徒儿帮你清理门户
渣作者:说那么好听还不是因为自己咸,留个蛊不知道要从哪种进去了
玉青檀:今天你死定了辣鸡作者!
渣作者:英雄……我死之前……想要一条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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