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处花已梦》 138

    ()    接下来，我们很快将外形做了出来，再仔细做了加工。我们甚至想精确到领子和扣子的形状，并为此认真回忆了一下，却突然发现对高晴并没有细致的观察过。虽然也没有完全把握。经过两人一起好一阵子的努力，总体还算满意，就是扣子的轮廓总觉着不够清晰。

    “这号人，有了’领袖’足够了吧。”我自我安慰了一句。王梦雨笑道：“他要真这么穿上，没准感觉自己就是领袖呢。”

    好容易做完了身体部分，我重新出去找了石子做眼睛，王梦雨在操场边上拾到块残破的红砖，由我小心地用铁锹再磕碎了，挑出块细长形的插上做鼻子。

    “高晴的嘴什么样儿来着？”王梦雨一边在插上的红砖下面，用指划了一道，一边问道。正费力扛着半截铁锹，在背面给雪人头顶上“梳”出分头的我分神看看她，偶然间发现般，觉得专注于顽皮活动时的王梦雨别有一番可爱。她正好抬起眼皮，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一个慌神，铁锹把断口的尖，在雪人头上戳了个不大的窟窿，不禁轻呼了一声。

    “怎么啦？”王梦雨微笑着问道。

    “啊，没…什么，那个高晴后脑勺上应该是一个璇儿吧，你说能在这上这么表现出来不？”我指着那个窟窿装作专心地看着问。王梦雨绕过来，笑道：“哼哼，这要是璇儿也大得太吓人了，嗨，先那么着吧，你看我这嘴描画的怎么样呢？”

    我绕过去，端详了两下，说：“嗯…稍微长了点儿吧，红砖碎渣儿搞出来的酒糟鼻字，还有这俩小圆眼儿特传神哈，呵呵，可你说人家没招咱们惹咱们的，这么在背后取笑也有点不厚道了吧？”

    王梦雨搓着不说话，我就着问话大着胆子一直看着她，仿佛认真等待回答似的。王梦雨这才莞尔一笑，说：“就是玩的时候随便编排了一下，你倒较真儿了，而且也没给题写个名字上去，谁还赖你诋毁了谁不成，嗳，要不就把这个雪人想成别的你不喜欢的一个人呗，有吗？”

    我做出一副认真的口气说：“背后说笑人不好，夸奖就不一样了，要不你看魏忠贤那么狠，人家背地里给他立生祠，他知道了只有高兴的份儿不是，呵呵。我吧，特佩服余红图能写出《论公有制必然消灭私欲》的伟大著作，可惜没找到读读，好不好的，上厕所时候。。。哦，（以下略去字），哈哈哈。”

    王梦雨也大声笑了，说我言不由衷，我耸耸肩说：“没有的事儿，真特敬佩，要不，这个精雕细刻的纪念像，咱们忍痛割爱，让高晴靠边站，算余大人他头上吧，正好也挺像的。”我说时，咬牙晃脑地故作痛苦样子，王梦雨嗤嗤地笑，说听我这么一改思路，的确感觉更有了神似之处。

    我观赏了两下，又从地上捡起几块碎小的红砖残渣，塞在王梦雨在这个雪人上划开的嘴巴里，说：“嗯，这才神似吧，从牙口看，那人绝对烟不离嘴，好像那次讲课时候他还抽来着呢吧。”

    “哎呀，本来笑眯眯的，怎么血淋淋的恐怖样儿了，一下子。”王梦雨背转过来看着我，笑意也从脸上完全消失。

    “这种就是《说解字》里定义的’狞笑’，呵呵，没事儿，闹着玩儿的嘛，人家余大人多道貌岸然，啊不是，多高风亮节的劲儿呢。诶，对了，你看我给纪念像提个词儿才完整吧，怎么样？”我倒是颇有些欣赏杰作的心态看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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