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做？”
“小人……小人贪图那女子的美色，所以……所以干了傻事……”
武承嗣脸上明，显浮起了一个诡异地笑容：“那周员外你是否认识？”
随着这句话，聂树元的身体，立刻明显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声音也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我……我……我……”
武承嗣的声音猛然提高：“你到底认不认识？”
聂树元立刻失心疯一般大叫了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件事情确实就是我干的，求求你……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什么都认……”
暗中，李达眉头皱了起来，他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刘基，轻声问道：“这个周员外是什么人？你看过案卷，案卷里面有写吗？”
黑暗里，刘基沉吟了一下，然后也压低声音说道：“我的记忆力还算不错，可是貌似从头到尾，也没有出现这个人，这个人可能很有问题！”
“废话，还要你说！”
李达心中腹诽，不过没有继续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武承嗣的声音，不耐烦地响了起来：“给我闭嘴！你从来就没认识过周员外，你也不知道周员外是谁，你明白了吗？”
“小人……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聂树元似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颤抖着回答。
这时候，武承嗣冷笑一下，哼了一声，回过头，对狱卒道：“这个人，现在神智不清，就算我说了，估计他也记不住……你对他上个大刑，让他记牢！”
那狱卒明显迟疑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了武承嗣。
可是武承嗣一见狱卒迟疑，立刻提高了声音：“怎么了？你想不尊号令？”
狱卒沙哑的声音，这才响了起来，挤出了两个字：“不敢！”
当下他便拿着火把，走向了放在死牢中央的刑具处。
李达和刘基处在暗处，清晰地看见了狱卒，走到那一堆刑具之前，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之中，拿出了一样，完全由竹片串在一起的东西，然后走又走回聂树元牢间所在处。
李达一见那件东西，都控制不住身体一抖，他见过那东西，当然只是在后世的电影、电视中，虽然没有见过真正使用，但是想来那东西的威力，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以至于他都控制不住，想要冲出去制止狱卒了。
还是刘基在这时候，起到了冷静的作用，刘基估计也了解李达的性格，所以第一时间拉住了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冷静，不要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门，随着一阵铁锁的响声，他走了进去。
随着他进入牢房，聂树元就立刻大吼了起来，那种凄厉的惨叫，就好像要将一个人，生生撕成两半一般。
李达在暗中，看见了那狱卒，走到聂树元面前，强行将他的手拉了出来，然后将他的手指，塞到了那由竹板制成的刑具之中，每一根手指，都仔细地塞到了单独的竹板之中。
然后，忽然双手拉住了刑具两边的绳子，然后用力一拉，霎时间聂树元的惨叫，更加的凄厉，让整个黑黢黢的死牢，一时间如同变成了地狱。
武承嗣拿着火把，站在牢间之前，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同时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冷酷的如同地狱判官：“你不认识周员外，从来就没听说过周员外是谁，知道了吗？”
聂树元此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怎么可能还能听得见武承嗣在说什么，只是继续惨叫。
武承嗣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打击，当下声音更冷了：“居然敢无视本官，给我用力！”
随着他的话，狱卒手中更加用力，聂树元的惨叫，声音也变得更加凄厉。
黑暗中，李达的一口银牙，已经快要咬碎了，指甲也快要刺入手心的肉中了，可是刘基死死地拉住了他，一直在他耳边轻声重复：“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可是即便有刘基不停地重复，看着聂树元已然变形的手指，在夹板之下变得更加扭曲，他心中仿佛出现了一股火焰，灼烧的他如同掉入火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低低的声音，李达的身后响了起来，霎时间就让李达如同被一瓢冷水，从头浇到脚，立刻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的声音，正是一直被他关在死牢之中，差点忘记了的原庐阳县县令方大中！
“嘿嘿，看着很痛苦吧！是不是很想过去帮忙？”
李达几乎是立刻回过头来，刘基一惊之下，也立刻松开了李达的胳膊。
可惜他们即便回过头来了，也什么都看不见，死牢之中，伸手不见五指，除了现在武承嗣手中拿着的火把，照亮的那么一小片地方，这里完全就是一片黑暗。
这时候方大中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其中似乎带着一丝戏谑：“不用看了，你们什么也看不见的，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我都有办法帮你们，怎么样？做个交易吧！”
李达下意识地回过头，想要看一眼刘基，可是回过头，他什么也看不见，刘基这会儿，也一句话都不说，完全无法给李达什么参考。
李达一咬牙，当下他看向方大中声音传来的黑暗，压低声音，道：“怎么交易？”
方大中再次嘿嘿笑了两声，这才慢悠悠地道：“先别说话，等这表演结束，我们再商量，给发现了，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没有好处！”
李达黑暗中点了点头，也不管方大中看不看得见他的动作，当下不再说话，转头看向了武承嗣那里。
此时聂树元的凄厉的惨叫，已经低下去了一点，这时候武承嗣那冰冷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终于安静一点了，我说你从来就没有见过周员外，也不知道周员外是谁，你记住了吗？”
聂树元估计是承受了太强的痛苦，手指已经渐渐麻木了，此时对于武承嗣的话，居然有了一丝反应，只听他在渐渐低下去的惨叫之中，强挤出了声音：“是的……是的……小人，小人记住了，不知道周员外是谁，从来也没有见过周员外……”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