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回了重华殿,悉数将八百两银子给了沈冰华,神色略微有些紧张,沈冰华只专心于银子,并未发觉。
“小姐,掌柜的说这玉佩纹路不怎么好,于是降了一个价,给了整整八百两,小姐要怎么安排?”
八百两么?沈冰华拿起了这八百两银子,塞进了那个钱袋里,钱袋顿时变得鼓起来。
“再也不用担心囊中羞涩了。”
沈冰华突然看到了子衿头上的流苏不见了:“子衿,你头上的流苏呢?”
子衿有些窘迫,那个流苏,她给当掉了,是那八百两的其中一小部分,值钱的还是沈清容贿赂子衿的那个羊脂玉镯子,那镯子沈清容本就不配戴。
“啊?流苏?”
子衿摸了摸头上已经没有的流苏,只是为了作势罢了,反正沈冰华也不知流苏去了哪里。
“可能是掉在街上了,那本是小姐赏给子衿的,子衿这次给丢了,望小姐恕罪。”
沈冰华从首饰匣子里拿出了一个累丝珠钗和翡翠镯子,那镯子的质地比沈清容给的差的许多。
那个羊脂玉镯子里一看便知道里面夹了许多杂质东西,沈冰华拿起手镯戴在了子衿的手上:“好生戴着,就别摘下来了,别让他人偷了去。”
“明日,沈清容那贱蹄子也要放出来了吧?从今日开始,你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许让别人有机可乘。”
沈清容?贱蹄子,嗯,还是蛮符合沈清容这个人的,估计这几日里,沈府又要不安生了吧?
“歇下吧,明日又要应付沈清容了。”
沈清容摘下了头上的首饰,习惯地摸向腰间,打算寻那块玉佩,却见腰间空无一物:“咳咳…”
子衿也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扶起了沈冰华,送到了子佩那里,子佩已经端来了水盆,给沈冰华洗漱。
子衿自个儿留在了内室里,打开那盒子,把那块玉佩放进了里面,却不知沈冰华这么快便回来了。
“子衿,你…在干什么?”
沈冰华青丝倾泻腰间,素衣在身,十分清雅素净。
子衿慌忙之间将玉佩摔在了地上,玉佩竟然摔成了两半,子衿惊慌地跪在地上:“小姐…小姐恕罪,如今摔碎了玉佩,奴婢万死难辞其咎,请小姐息怒啊。”
沈冰华拿起了那块玉佩,从中间裂开了,沈冰华轻抚裂痕,凑拼在一起。
“罢了,起来吧,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只是…我让你把玉佩当了,你为何没当?”
子衿慌张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回小姐…这玉佩是曲公子送给您的,奴婢看着小姐也是在乎的很,所以奴婢不敢当,小姐见谅。”
沈冰华扶起了子衿,将玉佩放在了妆奁之上,收了起来:“无妨,只不过那八百两银子,你是如何得来的?”
“奴婢…奴婢用所有的首饰,当了八百两,本想把玉佩收起来,从此息事宁人,竟不想给小姐看见了,是奴婢的错。”
沈冰华叹了口气:“你倒是个懂事的,明日,本小姐陪你上集市买些首饰,姑娘家没首饰点缀,总是不好,如今歇下吧,今夜让子佩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