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远去。
“这次春试最惊艳的就是这位莫师弟，初师妹能与这莫师弟走到一块倒也不错。”
雷灵阁监管弟子任大力看着莫寒与初小笙背影，面色温和。
他是紫玦一脉上届弟子。
随后，莫寒与初小笙不知不觉走到外门弟子居所，路过一座院子前莫寒停了下来。
初小笙有感，转眼看去，顿时不乐意了。
“你故意的吧。”初小笙狠狠地瞪着莫寒。
“二位，洗浴、桑拿、搓背**，本店今个儿一律五折。”一名小厮见院外有人连小跑着出来。
春试结束，外门弟子要么被安排着一批一批的送到宗门管辖下的各行各业，要么进入内门，外门一些店铺澡堂几乎无人问津。
正赶上冷淡季，这时见有人驻足，小厮哪肯放过，连忙招呼着。
小厮说着，信誓旦旦，走近一看才发觉是一男一女。
且那女的面色不善，小厮心道不妙，暗怪自己眼神不好，见男的拉着女的手，心思一转连忙道：“两个人一起洗，更优惠，本店免费tí gòng私密小间。”
“轰轰轰！”
初小笙练气八层修为陡然展开，眼神shā rén。
莫寒一旁捧腹。
那小厮一见急了，连道：“仙子姐姐，仙子姐姐，饶命，饶命啊！”
小厮抱头求饶，他是个凡人，刚自家族那边派过来临时打理澡堂，准备参加半个月后的入门kǎo shì。
他个子很小，白白胖胖，是个孩童，此时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初小笙心一软撤去灵威。
“算了，小笙子。”莫寒道。
初小笙转过头来嗔怒道：“你也是！”
那白胖小子见初小笙还在生气，以为跟自己有关，诚惶诚恐。都快哭出来了，他本就是来自一个小家族，来时家里长辈便再三叮嘱，不得惹事不得惹事。以免惹了那些大家族子弟，给自家树敌。再加上他本就胆小，初小笙在他眼里如同仙子，仙子薄怒也非他能承受。
“小胖子，没事。”莫寒温声道，“小笙子，你看你把人家都快吓哭了。”
“还不是因为你。”初小笙嗔道，随即扶起小胖子，捏了捏对方白净小脸，微笑道，“不管你的事，姐姐不生气。”
“谢谢姐姐。”小胖子乖巧，马上就不哭了。
“姐姐，你真漂亮。”小胖子巴结道，嘿嘿笑着。
“你叫什么名字？”初小笙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
“我叫奆奆，很巨大的奆！”小胖子憨憨道，与先前嗓子很尖很亮不同，“仙子姐姐，姐夫，我马上就要入门kǎo shì了哦，也可以和姐姐、姐夫一样了。”小胖子期待。
莫寒、初小笙尴尬，“姐姐”、“姐夫”都喊上了，初小笙脸色微红，不过看到小胖子一脸期待，温笑道：“加油哦，小胖子。”
“是奆奆。”莫寒提醒道。
“很巨大的奆奆！”莫寒比划了下，表情丰富。
小胖子一见乐了，“对，是很巨大的奆奆！”
随后，莫寒与初小笙离去，身后小胖子奆奆小肩膀上搭着一块白白的汗巾，看着两人背影。
“仙子姐姐，还有大哥哥人真好。”小胖子奆奆挠挠头，“仙子姐姐与大哥哥真没在一起？”看着初小笙与莫寒松开的手。
这时他想起方才喊“姐姐”、“姐夫”时，初小笙与莫寒尴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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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气了吧。”莫寒揶揄。
“哼。”初小笙冷哼。
莫寒一笑，看来小笙子现在心情应该好起来了，说起来还得好好感谢那小胖子。
“时间差不多了。”莫寒道，“走，哥带你去暮雪山看雪去。”
初小笙一脸嫌弃。
不过，她现在虽然有着心事，但跟着眼前这人在一块，总是会发生些让人轻松愉悦好笑的事，哪怕有时候会很尴尬很没面子让她羞愤难当。
但今天，她知道莫寒有意让她笑，让她开心。
有这些便足够了，至少，她没喜欢错人。
初小笙看着莫寒走在前面，连快走两步追上，一直怯怯的小手伸出主动去握住对方温热手掌。
莫寒有感，微微一笑，反握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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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山，高而寒。
并不属于宗内任何一脉管辖，可以说是一座荒山。
但寒山最最让人称奇叫绝的雪景在暮雪山上观看是最好的去处。
莫寒与初小笙一步步登临。
“雪，好美啊。”初小笙赞叹道。
“对，雪很美。”莫寒极目望去，天地浩渺，大地山峦银装素裹，冰松雾岚婆娑起舞。
空气中夹杂着细雪被风儿卷入两人发丝中，再一吹，又扬了起来。
“暮雪山所观雪景比堕崖上要更晴！”莫寒道，所谓的“晴”是说暮雪山极为高耸比堕崖高了一倍不止，站立高处视野比堕崖上开阔。
需知，堕崖于群山中显得低矮，顶端正好没入半空层层叠叠的云岚雾气中，迷蒙一片，难以视物，只有等晴天或许好些。所以在莫寒与廖不缺来之前，堕崖上很少有人登临，更无人去居住。
但，暮雪山则不同。
山高巍峨，山头更是冲破终年不散的云岚不知几何。登的越高，视野越远、越宽、越高！
待登临绝顶处，天地在远处更是仿若一线，四处空旷之下，千山万水一览无余，况是雪景！
山路崎岖难走，莫寒、初小笙修真中人却如履平地，就算冰雪湿滑也无惧。
莫寒心很静。
静静地观赏着这份天地瑰丽。
他此时有着触动。
“我的剑，尚待磨砺！”他想到了剑道。
“我的道，必将是天地大道！”他气吞山河，想到了道纹之修，想到了以后要走的道。
“正如这山，登临高处才能观尽美景！”莫寒心道，“只有观尽美景才能有一丝明悟！”
“此次出宗，便是为了一朝明悟，修成道纹！”
“我等微末，登临不了‘高处’，便只有遍寻一切，涉世体验。如此我才有突破的一丝可能，借此修成道纹！”
莫寒知道，不修道纹而先突破练气六层者，欲修道纹难比登天！
这是破而后立之举！
破得是阴阳伦常之道！
立得却是心中之道！
心中之道何解？
一观天地，二则需问道心。
莫寒打算出宗，正是为了“观天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