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别了貂蝉之后,陈澄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突然觉得乏味了些,空空荡荡似乎少了些什么。
她现在算是个孤魂野鬼吧?陈澄想着。
肚中有些饥了,可是灵魂该吃些什么呢?陈澄咋咋舌,竟是落魄了。今日不知年,不知月,不知日,依稀瞅着天空勉强判断出约莫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街头人多的很,树叶泛着枯黄令人心烦。
陈澄看着这场景总觉得又些眼熟,想了想,大概是生前的记忆,又呐呐道,
“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
忽然瞧见一个丰神俊貌的年轻男子,眉目低顺煞是好看,深蓝色的瞳色熟悉的很,她就频频地回头看他,像是这样子就能勾起什么回忆似的。不料那年轻男子也向她看来,忽而嘴角带笑,便转了头要逆着人潮向她走来。
她觉得心头微微一颤,像是怔然,却又有些忐忑起来。那男子朝他走来,一刹那,却越过了他,往后走去。他回头看,见男子向着灯火下的一个清秀的少女走去。小女儿含羞带怯,低着头耳尖通红。那男子在女子面前立定,却也面红耳赤,口中呐呐。
她觉得心中怅然,便回了头不再看,又依着人流往前走去。
忽而被扯住了衣角,力道挺小,但她还是依着停了下来,心中纳闷为何还会有人可以触碰她。
低着头一看,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孩子,高高的扎着单马尾,深蓝色的眼睛低顺着,只是一头火红长发十分张扬。
一时间雌雄莫辨。
太好看了,像是画中走出的仙人。
“你好?”陈澄半蹲下来与他平视,刚刚的失落也被驱散了不少。
“喂。”孩子不好气地叫嚷着,“我是信。”
哈?
陈澄刚听完最后一句就瞪圆了眼睛,“那只鸟?”你在逗我?
“你的语气真不好。”信嘟嘟嘴,一副臭屁脸,“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韩信。”
陈澄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信再接再厉地快速接下了,“那天我没力气维持人形了,才会化成鸟的!我才不是鸟!”
“那你现在?”
“嗯。刚刚恢复了些力气,化成幼童的样子了。”他说着,神情又些黯淡。
“如果不是吕雉那家伙用竹子捅我,我还不会这么惨呢。”
陈澄打量着他的装束,发现诚然是前朝的打扮,且那双与他秀气的脸不符合的淤黑的脚,沾满了干涸的血块,腥臭无比,再加上已经呈现出的点点黑斑,分明是一双死人的脚。
“那你”陈澄还没说完,场景呼地换了,是一个小小的院子,清冷的很,没有任何侍仆打扫,一堆堆的梧桐叶已经散落一地,她则是拿着一个扫帚,似乎是准备打扫一番。
陈澄看了看自己的手,十指修长秀气,却有着薄薄一层老茧,掀开单薄的衣袖,有一些细小的伤痕,最狰狞的莫过于胳膊肘上一条剑伤,虽是结了疤,但还是接近于入骨三分。
分明是一个将军将士的手。
陈澄心中了然三分,又扯下发带,发丝如瀑一般落在后背,几缕张扬嫣红的发丝散落在胸前。
是韩信的身体。
想想那样出色的淮阴侯,国土无双的将军,居然被困在这样小小的地方苟且残喘,当真憋屈的很。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脑袋中一根弦啪嗒地连在了一起。
容消失之前所言的那些国土无双。国士无双。
韩信!
“国士无双。双面君王。”她呐呐着思索道。
“韩信和刘邦!”陈澄兴奋起来。
“可是,寻找与找到是一回事,到底要怎么做呢。容到底要表达什么?”似乎有一盆冷水唰的从头顶倒到脚尖,浇灭了她的热情。
要怎么做呢。怎么做呢。
怎么,做呢考试前最后一码(这不是弃文!)考后两三天之内会码文。初一党不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