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元丹？”黑衣中年抬头看了叶明一眼，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咳咳咳……此乃非卖品，仅供观赏参考。”叶明不由尴尬，刚才摆摊的时候，不小心顺手就把它拿出来了，现在人家问起来才回过神来，连忙将之收起。
散元丹就是之前那颗垃圾丹，没有别的作用，只会一样，那就是泄出服药者的元气，但这世上应该没有傻子要泄掉自己的元气，要是不小心被自己卖出去让人家掉了等级，那还不得被人追杀啊？
“慢。”黑衣中年却叫住了叶明：“此丹，是阁下亲手所炼的‘私药’吧，我记得楚国登记入册的丹药中，玄阶以下可没有这个丹药名。”
所谓私药，就是国家没有登记在册的丹药，一般都是贩主自己原创的丹药，这些私药，名字大多稀奇古怪，各种各样都有，基本都是些上不来台面的玩意，当然，也有真正效力强大的私药，只是这种情况很少，和炼药者的炼药等级挂钩。
“不错，的确是我的随手之作，不过此丹威力过猛，且药性特殊，非有缘人不宜使用。”叶明再一次神棍上身，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就差没把自己的八卦镜拿出来了。
黑衣中年听罢，拱手作揖道：“敢问阁下，此丹的作用是什么？我看名中含有‘散元’二字，是与武者元气有关的作用吧？”
没想到自己随便装个逼都被当真了，叶明顿时无语，既然话被挑白，他也瞒不下去了：“不错，不过，并非补充元气，而是吞噬元气。”
“吞噬元气？”黑衣中年顿时一惊。
叶明汗颜，也难怪对方一脸不敢置信之色，的确是这丹药作用太扯了，正常人巴不得能像补肾那样补充元气，这丹倒好，竟然是吞噬元气的，怎能叫人不吃惊，八成在这个黑衣中人眼里自己是闲得蛋疼了才去炼这种药吧？
“恕在下冒昧，阁下能否取出丹药让我观察一番？”让叶明意外的是，黑衣中年不止没有转身走，反而道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呃……倒也不是不行……”叶明点了点头，反正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即便眼前这人看着看着就把它给顺走了也无所谓。
说罢，打开瓶口，倒出了那个乌漆嘛黑的丹药。
丹药一现身，伴随而来的就是一股恶臭，几乎方圆十米内的人都有了反应。
“我草，是谁在拉x，臭死人了！”
“我怎么感觉更像是垃圾堆的味道，是谁在附近燃烧垃圾吗？”
“都别瞎猜了，看那边，臭味就是从那颗丹药散发出来的。”有眼尖的人立刻指向了叶明的方向。
“丹药？这尼玛臭烘烘的东西，也是丹药？”
“走走走，离他远点，这些江湖丹人就是这样，总炼这种四不像的丹药骗人。”
随着叶明丹药的取出，周围可谓是一阵天怒人怨，不论是买主还是卖主，都下意识撤出了一段距离，似乎怕被叶明给影响到一般。
“这便是散元丹。”叶明老脸一红，将丹药递出去。
黑衣中年显然也是没想到这颗丹药竟然如此臭不可闻，忍不住眉头一皱，如果是一般人取出这等丹药，他有可能直接转身离去，不过他对于叶明的印象还不错，隐隐觉得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便抱着试探性的心理，伸手接过丹药，放在眼中仔细观察起来。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丹道研究不够深彻，黑衣中年看了半天，始终都觉得这只是一颗普通泥丸，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这一股恶臭难闻的味道。
这家伙是不是在耍人？顿时，黑衣人心里有了这种想法。
狗还不嫌家贫呢，怎么说也是自己炼的丹药，叶明当然得把话说好听点，轻咳俩声，缓了缓尴尬，只见叶明大褂一摆，顿时一副世外高人般的模样，恬不知耻地说道：“此丹虽平平无奇，但内含至深道理，阁下切勿以貌取丹，丹道在内行人眼里，从来只看内在效果，只顾外在美观，可就落了下乘了。”
一番道理，说得冰释理顺，但其实还是扯淡，是人都知道，高级丹药就是比低级的丹药有颜值，这从元气丹和元气精丹的区别中就能看出，并不是炼药者刻意雕饰自己的丹药，而是丹药有了升华以后，自动完成了外观的升级。
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道理站不住脚，叶明又给自己的丹药换了一层包装：“散元丹的散元效果十分霸道，尤其是对外来的元气，吞噬效果更佳。”
叶明仔细研究过了，比起那已经和武者融为一体的本命元气，散元丹其实更喜欢吞噬那些游离在体内的外来元气，比如说，有人吃下一颗元气丹，还没来得及吸收，之后立刻吞下散元丹，那么它就能立刻中和这颗元气丹带来的元气。
不过，话虽如此，因为是由好几倍数的病料炼的，所以这个散元的效果，肯定高于普通元气丹的补充效果，简单来说，最少你得一次性吃七颗元气丹，这样才能抵御住散元丹的药力，否则，外来的元气不够扣除，那么它就会盯上你的本命元气了。
话说了这么多，其实叶明心里还是打鼓的，毕竟没有谁会脑子发热一次性吞七颗元气丹，更没有谁在吞完七颗元气丹以后，又服用散元丹将之中和，这是得多无聊的人才会干这种事。
“能吞噬外来元气？”黑衣中年听到叶明的解释，顿时虎目圆瞪，原先的疑惑神态，立刻变成了震撼之色。这倒是把叶明给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个大叔的反应未免太过了，自己的丹药就这么让人不可思议吗？
然而，更让叶明诧异的还在后头，当得知散元丹的效果是吞噬外来元气的时候，那些原本对叶明避之不及的人们，顿时纷纷往来火热的目光。
“老板，你这药卖吗，我出五十万金币。”一个独眼光头走了过来，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差点把叶明吓得一哆嗦，他辛辛苦苦炼制元气精丹也就这个数，没想到这颗自己随便炼的垃圾丹，竟然与之等价？
叶明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一个白须老者直接截胡独眼光头：“我出五十五万，这颗丹药归我！”
“放你他娘的狗屁，我出六十万！”
“六十五！”
“七十万！”
“老不死的，你竟敢和老子抢丹药，信不信我让你提前进棺材？”
“年轻人，说话别太满，小心老夫让你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吵着吵着，俩人竟有撸起袖子干架的趋势，就为了争一颗垃圾丹，闹得就跟对方抢走了自己媳妇一般。
不止是独眼光头和白须老者，其他人也争了了面红耳赤，一下子叶明的小摊就成为了周围的亮点，而散元丹的价钱也不断上涨，不一会儿就达到了一百万之巨。
叶明懵了，不就是一颗垃圾丹而已嘛，自己随手就能炼一颗，至于吗，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更让叶明吐血的是，面前的黑衣中年开始说话了，而且一出口就把周围的吵闹声给震了下去
“五百万，这颗丹药，我买下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