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
难道是遇见鬼了吗？
按照两位老者的情况来看，他们现在是法师，那么年轻的时候，多多少少应该也是懂的一些法术的吧！
所以如果真的是遇见鬼了，他们也不至于感到多么的奇怪才对啊！
估计是看出了我的疑问，李显龙解释着说。
“其实我们年轻的时候并没有本领的，也是因为我们在荒山里面遇到了这件怪事之后，才找人学的！”
要是这么解释的话，还真说得过去，因为遇到了自己搞不明白的事情，所以就去学一些专门针对那些事情的本领，以彼之道而去参悟事情的本质，这绝对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了。
李显龙接着说道：“当时我们返回去找其余的同伴的时候，原本被我们追的那些兔子和野鸡竟然又都跑了回来，将我和建军团团围住了，而且在它们包围了我们之后，又出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兔子，竟然对着我们开口说话了！”
我勒个去，兔子开口说话了。
不对啊，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猫都化成人形了，而且就坐在你的对面呢！
想想也是，李显龙他们当时并不知道动物能修炼化成人形，我这是先入为主了。
再说了，当我第一次看见翎儿的时候，也是很吃惊的！
我问道：“说了什么？”
李显龙像是在回忆，毕竟那么久的事情了，他们现在的年纪都这么大了，忘记一些细节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很我就明白了，他不是回忆，而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只兔子说，唉！它说让我们做出一个选择！”
这就奇怪了，兔子让他们选择什么啊？
难道是让他们选择是清蒸着吃自己，还是红烧着吃自己吗？
莫不是当时的那个兔子疯魔了吧，要不怎么会和人类讨论这种问题。
我脑子里面胡乱的想着，当李显龙的第三声叹息传进我的耳朵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
我赶忙接着问道：“选择什么？”
李显龙接着说道：“选择是我们活着，还是我的那些同伴活着！”
这？
我瞬间懵了，这叫人怎么选择啊！
那可都是人命啊，再说了，那些兔子有什么本事，竟然敢这么的大言不惭！
这时候，翎儿开口了。
“既然已经会说话了，那就证明他们的修为已经超过五百年了，想要杀几个普通人简直是太简单了！”
翎儿这是在为我答疑解惑啊，这还没有正式的认我做主人呢，就知道帮我的忙了！
看来这个猫妖还是挺懂事的，最少没有让我把心里的疑惑直接说出来，也算是给我挣了一点面子。
李显龙听着翎儿的话，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以我们多年积累的经验判断，那只兔子就是荒山中的精怪，它修行了几百年就可以开口说话，而且法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
“而我们在进入荒山深处的时候，就已经猎杀了几只小动物，估计它是想为它们报仇，所以选择了人类惯用的思维，一命偿一命！”
这么解释的话，就比较合理了。
那只兔子的思维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人类杀了它们一条性命，它就杀死一个人偿命。
“当时我和建军都被那只兔子的话惊呆了，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大脑已经完全的崩溃了，本来还想着可能只是幻觉，但是当那只兔子得不到我们的回答，向着我们撕咬过来的时候，我彻底的清醒了。”
说完这些话，李建军和李显龙同时脱掉了他们的上衣，看着他们的身体我一时语塞，竟然忘记了说话！
他们的胸前、后背、肩膀几乎都是伤痕，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是触目惊心！
苏夏和翎儿也是看着两位老者身上的伤痕，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
翎儿也是妖，她自然是知道那只兔子当时是怎样的疯狂的。
要是换成是她，看着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伙伴一个一个的死去，她只会比兔子更加的凶狠。
“这些还都只是外伤，我们的身体里面都有很多的隐疾，我的右眼现在几乎就是盲的，而建军的左手三根手指也是完全没有知觉的！”
听着李显龙的话，我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一点不好受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他们现在能云淡风轻的和我说这些，那是因为经过了几十年的岁月冲刷，他们心里积压的情绪和伤痛已经被消磨殆尽。
可要是想想他们几十年前的模样，我是真的不忍心了！
有错就要承担，但是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李显龙接着说道：“当时我们在一片血泊之中胡乱的挣扎，可是很可惜，我们根本就不是那只兔子的对手，就在那只兔子的牙齿抵在我喉咙上的时候，我终于是崩溃了。”
“我声嘶力竭的喊着，求求你，让我们活下来！”
我沉默了，先前他说在荒山里面搭上了几条知青的性命，难道是因为他们自私的选择了自己活下来吗？
这样的选择虽然是让我难以接受，但是人在生命消逝的时候，恐惧感总是战胜一切的，自私的本质暴露出来也属于正常。
可是，那些不是他们的同伴吗？
想必但是他们的心里也是很纠结挣扎吧，一方是自己的性命，而另一方则是同甘共苦的知青战友。
李显龙说完刚才的话，突然就沉默了下去，眼睛里面也因为干涩而变得赤红。
李建军的样子更是糟糕，脸上的皱纹加深了很多，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同样可以感受到他此时的煎熬！
有的时候，死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背负着一个罪名苟活一辈子！
“其实后来我们想过，可能是因为我们当时并没有亲手猎杀那些动物，只是帮着围捕，所以他们才会给了我们选择的权利，只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真正的认识到后来所造成的结果，不然我们绝对会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当时年纪最小的两个女知青，她们是那么的美好和阳光，她们几乎就是我们在那贫瘠岁月中的唯一念想，但是”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而苏夏这时候却突然说话了。
“生死有命！”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说不上是安慰，不过聊胜于无，总是好过于彼此默不作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