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云厚在那继续‘偷窥’,云谷回到了议事厅外之时,云天堡的议事会议正好结束。
议事厅的屋门洞开,三关六寨的首脑们陆续走出。
“云谷,你怎么回山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首先看到云谷,高兴地走了过来。
“路叔叔。”云谷跟那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中年人正是白鹿寨的寨主路忠耿,从小就很疼爱云谷,四境上品的修为,为人忠厚,云谷看到他,也觉亲近。
“你小子下山几月,气质沉稳许多啊!”路忠耿过来拍拍云谷的胸背,笑道,“年轻人就该下山历练,你说是不是啊,老赵?”
他回头对天水寨的寨主赵浑说道。
那赵浑比路忠耿年纪稍微轻些,一脸络腮胡,气质粗豪。他打量了云谷几眼,点了点头,道:“是感觉跟以前的木讷有些区别,具体怎样,我这大老粗,也说不上来!”
云谷心知前身在云天堡是个木讷寡言的性子,不太受人重视。自己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与前身大大不同,原本还有些担忧会惹人怀疑,如今听了路忠耿和赵浑的话语,终于放下心来。
他们将自己与前身的不同,归结为下山历练的结果,那是最好不过。
正说着,又有一人走了过来,看到来人,云谷脸色倏沉,笑意也隐没不见。
来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正是残月关关主何惧,何文盛的老爹。
这些年来,因为某些事情,云谷跟何文盛有过多番冲突,而或明或暗的,云谷在何文盛父子手上,吃过不少亏。
看到何惧,过去的记忆就涌了上来,其中不乏一些令云谷感觉很恶心的事情。
印象很不好,这是一条毒蛇,要小心些。
云谷暗暗警惕。
何惧走到云谷身前两步站定,随意地瞥了云谷一眼,脸上神情忽凝,惊讶道:“云谷,你是不是破境了?”
云谷并不理他。
何惧仔细打量着云谷,下山之前,云谷只是最低微的武道第一境的修为,如今瞧来,气质与之前大有不同,应该已经突破武道第一境。
别人突破武道第一境没有什么,云谷突破武道第一境,倒真的让何惧惊讶了。
“他竟然突破武道第一境了?莫非这小子下山之后,有了什么奇遇?”何惧暗自寻思。
“哼哼。”对于何惧的疑惑,云谷再次鼻孔朝天,理也不理。
“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对于云谷的无礼举动,何惧是心中暗恨,面上却是笑容满面,“再过几年,云谷可能就追上我家文盛了。”
何文盛的武道修为,在云天堡的年轻一代之中,算是佼佼者。何惧如此说,明面上虽是在夸赞云谷,言下之意却是如今的云谷,就算练到武道第二境,也远远不如何文盛。
云谷如何听不出何惧的言外之意,不过他是宗师心境,后天之境在他眼里,并没有多大区别,所以对于何惧的明褒实贬,云谷并不介怀。
“上个月文盛已经修炼到第三境上品,我们云天堡的年轻一代里,仅次于大公子云复以及浩酒、绍仪三人。而四人之中,文盛年纪最轻。云谷比不上文盛,也属正常。”又一人从议事厅中走出,三十多岁的年纪,面白无须,文士装扮,却是金浅寨寨主范沧波。
赵浑斜睨范沧波一眼,说道:“娘娘腔,何文盛是你外甥,你自然帮他说话。”
范沧波长相斯文,气质偏柔,说话慢条斯理,时间长了,便得了个‘娘娘腔’的称号,不过其他首领碍于情面,基本不会当面这么叫他——除了与他不和的天水寨寨主赵浑。
赵浑人如其名,有一种‘浑不吝’的作风,想什么说什么,丝毫不知情面是什么东西。
范沧波极为厌恶‘娘娘腔’这个称号,对于赵浑,也是心中恨极,不过他城府极深,面上并不表露出来,只翻了翻白眼,淡淡道:“老乌龟,文盛实力如何,大家都看得清楚。只有某些缺心眼的老瞎子,才会视而不见!”
“你说谁缺心眼?”赵浑圆眼一瞪,怒视范沧波,“来来来,你个娘娘腔,先别说你那外甥了,我们来打一场,谁输了谁就是乌龟!”
“你本来就是老乌龟,需要比么?”范沧波冷笑说道。
“呀呀呀!气死我了!”
赵浑摩拳擦掌,就要动手,何惧急忙拉住他,“赵寨主,开个玩笑罢了,同是一门,何必动手,让小辈看了笑话么?”
“关你屁事?”赵浑用上真力,挣脱开何惧的阻拦。
范沧波道:“姐夫,你别拦着他,这老乌龟整天嚷嚷着要打架,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能打!”
“把你这娘娘腔打成猪头还是可以的!”赵浑骂道,袖子一撸,握掌成拳,轰向范沧波。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淡淡响起,赵浑闻言,面上闪过不豫之色,犹豫片刻,终究是把拳头放下了。
“堡主。”路忠耿对着议事厅门口某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恭敬说道。
却是云天堡堡主云恶楚,从议事厅里走出,出言阻止了赵浑和范沧波的冲突。
云恶楚的名字听起来有些凶恶,其人气质却是敦厚温润,四十来岁的年纪,眼神温和,目光扫视场间,看到云谷,微微颔首道:“你回来了。”
“爹。”云谷叫了一声。
“老赵,临江帮威胁在前,我们云天堡更该上下一心才是,何苦为了小事而伤了和气呢?”云恶楚身后,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走出,对着赵浑劝道,却是陈师寨寨主侯万里。
侯万里与赵浑交好,见他出面相劝,赵浑哼了一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看不起云谷,那何文盛武功再高又能怎样,品行不端,整天想着怎么祸害别人,跟头发情的种猪一样,让人瞧了生气!”
“老赵你就少说两句吧!”侯万里无奈说道。
果然,赵浑这番话一出,何惧不干了,沉着脸道:“姓赵的,何文盛是我儿子,你骂他就等于骂我!”
赵浑道:“就是骂你又怎么样?何文盛是你生出来的,你没生好也没教好,骂你难道骂错了?”
何惧气得火冒三丈,不过他未说话,范沧波已经先开口了:“老乌龟,不就是因为文盛拒绝了你家闺女,所以你就对文盛怀恨在心。你说我们没有教好文盛,我看是你家教不行吧,教出的闺女,死命的倒贴文盛。你该回去管管你家闺女,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文盛,惹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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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