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 第21节

    “你觉得这舞怎么样”

    “很好看。”苏尧道。

    青熙的长袖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步都很优雅艳华，那手中的折扇轻翔，脚踝上的铃铛有节奏的响动着。

    青熙停下来休息一下，坐在苏尧旁边，喝了一杯茶。额头上的汗水划过脸庞流进衣襟，苏尧递给他一白色的毛巾，示意他擦擦汗。

    “有没有觉得我也是水灵灵的其实男人也是用水做的哦”青熙接过毛巾，眉开眼笑的捏了下苏尧的脸，打笑说，“不过苏尧比我更水灵灵的，简直就是个小仙童。”

    “再捏我脸就和你翻脸了”苏尧拍开他的魔爪，有些怒气。

    “好好好，是我不对，对不起小苏苏。”青熙讨好的为她扇扇风。

    苏尧没有理他，转过身，眼神不知道要放哪去，只好四处张望。

    在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见门口又道人影掠过。

    “刚才有人在门口么”

    “没有吧，可能是你看错了。”

    青熙愣了一下，往门外看了一下，然后笑了，大概也了解了些什么，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尧，“如果有人要求你跟他在一起，你会离开我们么”

    “什么”苏尧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就是有人叫你离开我们，你会离开么他们还会给你很多你想要的东西，比如金银财宝，地位权贵，你像要的她们都可以给你，那你回离开我们么会离开老大么”

    “当然不会，我要是追求权利富贵，那我就不会和你们一起了。”苏尧从来就不喜欢这些东西，权利会让人的**变大，而财富多了，只不过是生活好过一点。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反而朋友亲人才是占据她心中重要地位的人。

    “苏尧真是太可爱了，来，么哒一个”听到心中理想的答案，青熙心花怒放，迅速往她脸上留下了自己的口水。

    苏尧嫌弃的伸出手，擦去脸上某人留下的痕迹，白了他一眼。

    怎么那么可爱呢在门外偷偷观察他们的清雅咬紧了手帕，心里真的很想冲上去狠狠地抱着她，狂亲一百边也不够啊

    一想到青熙那混蛋不停的在给小可爱灌输着那些不利于她们实行拐人计划的思想，她心底就恨啊

    不行，要重新和师傅商量对策才行。想到这里，清雅便撒腿往书房那跑。

    暗中清雅的离去，青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心里的稳算更多了些，想斗过他很难的“你知不知道齐殊他们去哪里了”苏尧问，那几个人神神秘秘的，连狐聿京也没有和她说去做什么，估计青熙应该也知道些内幕。

    “可能去寻找去神墓的方法，安心啦不会有危险的。”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担心了。

    青熙揉了下她脑袋，“你想不想学八侑舞”

    “啊”

    “我可以教你哦”

    “不是说不可以外传么”

    “慕家注定要陨落，这一次神祭舞也许是慕家跳的最后一场。娘亲已经不想再守着这个地方，我也一样。往日的辉煌都让它风消云散，如今安静过日子就好。”青熙的神情有些落寞，慕家就败在了他的手上，恐怕他已经成为了慕家的罪人，死后也无脸面去面对黄泉下的列祖列宗。

    “所以外不外传已经不重要了，就像清雅一样，恐怕娘亲已经决定培养她成为下一个继承人。当年她就有这个打算，不过龙族的长老们都不会承认这个没有慕家血统的人，所以便培训了我。”

    “如果我祭天不成功，起码慕家灭门后还有一个人可以保留下八侑舞。”

    苏尧想安慰他，可是一些话到了嘴边就吐不出来了。她展开怀抱，小小的胳膊环抱着他的腰。

    “会成功的。”她坚信，“还有我们在。”

    她只能拥抱着青熙，用自己的方式，试图给这个坚强的男人一丝温暖，哪怕只有一点。

    妈妈说，在别人难过时，拥抱是最好的安慰。因为这样你可以通过身体感受到别人的情绪，与他分担，他也可以在你身边汲取温暖。

    青熙知道，苏尧不善于言语，更不会巧言令色，说不出一些好听的话来，但这安慰人的方式的确很好用。

    “其实慕家还有些故事不为世人所知道的。”青熙把她反抱在腿上，捋顺她那一头银发，开始讲述那一段历史。

    “在慕家还是很平凡普通的一个龙族家族时，就出现了一位天资禀赋的人，是他带领慕家走上辉煌。他是八侑舞的创作人，也是第一个与神相见的人。”

    “尽管那人终究抵不过岁月的无情，离开人间。但慕家靠着那八侑舞一直稳坐这祭司之位。每一界跳舞的人，刚开始称为祭司年，后称华司令，八侑士，这些都是地位高贵的象征。但是慕家也有一次惨遭灭门的灾祸，那一次，把原本几百人的大家族变成了如今人丁淡薄的慕家。”

    “龙族史册有一篇琥灭纪，里面记载了当年发生的惨案，凡是观看神祭舞的人都死了。鲜血汇成河，渗入土里，染红了龙域的每一片土地。”

    “很多人都忘记了那场灾难的起因，龙族也把那段过往从史册上抹去。唯独慕家还记得，那天神祭上，下起来血雨。被淋到的土地上的生灵都死了，有人说这是上天的惩罚，那跳舞的人也被火葬在九重天台上。”

    “慕家不再让男丁跳八侑舞，就是因为那次灾祸。龙族下了禁条，不允许男丁当祭司，因为那次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这次我上台起舞，恐怕龙族某些人会借此来铲除慕家。而我娘也顺应他们，也就任由我胡闹。她已经不想再守护这个破败的家族。”

    “唉，谁都累了，我也累了”青熙望着窗外天，长叹一声。

    若人可以像云一样，随风飘流，就好了。

    “小苏苏，其实你身体里流有龙的血脉吧”

    “我祖先母是白龙。”苏尧也没有打算掩饰，直接说出口，“她叫君小玲。”

    “难怪，我总是觉得和你特别亲近，原来真的是这样。”青熙努力想着，在龙族比较高地位的人里并没有一个叫君小玲的人，也许是普通龙族吧。

    依那些高傲自大的龙的观念，他们怎么容许自己高贵的血统和普通生物连系在一起。如果发生了类似这种事情，他们会不择手段阻止。就像当年逼死他那个可怜的人类父亲一样

    “好了，我不可以再说了，得抓紧时间努力练习，我还想活着和你们一起生活。”青熙拿起折扇，把散落的头发束起，叉上一木簪子，对苏尧说，“如果你想学就跟着吧，我不勉强你。”

    “我看着就好了。”

    而在院子的另一边，书房里，齐殊与狐聿京他们一起恳求慕水瑶告诉他们去神墓的方法。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是慕家主，我都不会告诉你们，不要再来烦我了。”慕水瑶绷着脸，一整天的脸色都没有好过。

    “只要慕家主告诉我们，我们便不会再来打扰你，我们只需要知道进神墓的方法，并不需要什么。”齐殊再次不厌其烦的重复自己的观点。

    “我都说了不会说不要逼我发火”慕水瑶一怒，揭翻了桌子，花瓶茶杯碎了一地。

    “慕”

    当齐殊还想说什么时，狐聿京伸出手挡住了他的嘴，摇头示意不要再问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告辞。”

    齐殊没有办法，只好再次领着众人失望而归。

    “她看来真的不会告诉我们。”仃傀看向狐聿京，对方脸色依旧安静如初，“其实你早就料想到她不肯告诉我们对吧。”

    “无论知不知道，还是要去问，毕竟她知道去神墓的方法，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

    “都散去吧，一切随从天意。”

    狐聿京情绪有些低落，看向自己的手心，可惜他并不知道苏尧当初看到的是什么。

    你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如今还活了那么多年，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他心底里询问自己。

    “聿京”南泗阳想像当初一样笑着拍他的肩膀给她安慰，但现在好像一切的安慰都成了嘲讽。他们都知道，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进展得顺利，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别忘了，苏尧还在看着你。”齐殊提醒他，“我记忆中的那个狐聿京虽然不曾狂妄自大过，但也没有自暴自弃。”

    “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我们是无法干预，但请不要忘记，我们还在你身边，我们需要你。”齐殊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于一个老师的责任也好，一个普通的朋友也好，他都不希望狐聿京就这样放弃。

    对啊，苏尧还在看着他的一切。

    他还曾经对浮堇许诺，守护苏尧一世。

    还有人在你身边，他们都不曾放弃，你有什么资格怯懦

    狐聿京啊狐聿京，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脆弱。

    、第三十七章白色的凤桂花

    狐聿京唤醒苏尧，为她披上外衣，带她去前院吃早饭。

    经过一晚上的沉思，他也没有想出结果，只是得出一个结论无论如何也要陪苏尧走完她的人生。

    云天庙里九月的凤桂花经过一夜雨水的无情敲打，铺满了小径路面，满池碎红。

    苏尧揉了下眼睛，发现自己正在狐聿京的怀里。习惯性的调整下一个舒服的姿势，有些小迷糊，搂着他脖子，头枕着他肩膀，声音软糯道，“小京，你身体有没有好点”

    “恩，好些了。”狐聿京抱着她的身子，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苏尧的存在。

    柳叶轻扬，凭栏而倚的青熙手捻花枝，目送他们离去。放花无声，转身而去，只留下几片飘落的花瓣。

    总有一天，你会替我们一直站在他的身边。青熙深信不疑，虽然苏尧还小，但他相信，在她的心里，那个人已经深深地住下。

    “不去和他们打招呼，这不像你的风格。”

    仃傀突然出现在他前面，手捧着一大束刚刚盛开的白色的凤桂花，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是个懂得情调的人，那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培养下他们的感情，干嘛去打破。”青熙嬉笑着，看向他手中的凤桂花，表情愣了一下，问“你在哪里折的这些”

    白色凤桂花，让青熙想到了那件事。不过一想，他还是否定自己心里的想法。这应该只是个巧合，不可能成真。

    “后院的九重天台边，觉得挺漂亮的，打算插些在房间的花瓶里，随便送一点给苏尧，我想女孩子应该喜欢花吧。”仃傀挑出一枝开得最茂盛的，递给他，“呐，给你。我们都这么多年交情了，收下这花就不要愁眉苦脸了，很难看。我去追聿京，把花给苏尧，你应该也没有吃饭吧，快点过来。”

    青熙拿着手中的花，看向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你怎么知道我在烦恼真是自以为是的家伙。青熙心里嗤笑着他，不以为是，但还是拿着花追上了他的身影。

    “苏尧，吃完饭想不想去城里逛一逛城里有很多好玩好吃的，想不想去”南泗阳诱惑她，然后列举了一大堆好玩的事物。

    “我曾经和你说过，你有一杀劫。如果相信我，我劝你还是不要下去了。”苏尧想起了之前的占卜，放下了手中的莲羹，冥想了一下，说，“我只能告诉你，害死你的人是你想见又不想见的人。”

    “什么想见又不想见的。”其实他还真是不太相信，自娱自乐的打个哈哈道，“反正也只是下去玩一下啦，没事的。”

    “随便你。”等你见到了，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苏尧丝毫不介意他的怀疑。

    “那你去么”南泗阳问，其实他是闷了，单纯是想找个人陪陪。阎古邛被楚子葛拖去修炼，估计最近他们都会很忙。而齐殊，和慕家主商量好了，允许让他进慕家的私书阁查阅资料，他也不好意思打扰别人。仃傀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所以只好找苏尧咯。

    “好吧，我也随便去探望公孙启。”已经过去一两天的时间了，也不知道那团子有没有变回人身。不仅如此，她倒是很好奇，她所为南泗阳占卜到的那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小京也去吧，好不好”她觉得多一个人，这傻逼的安全应该也多一份保障。她只能看到一些画面，华烨教她的占卜术并不能预知时间。

    “恩。”虽然不是怎么喜欢那孔雀，但是既然苏尧开口了，还是要去的。

    “苏尧，看。”一直都是无声无息、来无影去无踪的某人捧了一束凤桂花塞在苏尧怀里，淡定的说，“给你的，不用谢我。”

    “仃傀你乱折我家的凤桂花我都还没有找你算账”仃傀前脚刚进，青熙后脚便踏入门栏。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一枝凤桂花，指着仃傀怒气十足。

    仃傀双手捂着耳朵，不理会他的存在。上前坐在苏尧的旁边，与他们凑一桌。

    青熙见他不理自己，也不闹了，自己一个人无聊摘花瓣玩。

    南泗阳“贴心”的递给他一碗热白粥，然后自己捧着莲羹，一脸慈祥道，“不用谢，给你的。”

    仃傀看着这清淡的白粥，脸苦了。不过他顺势把粥一推，手一夺，乐滋滋的捧着原本在南泗阳手上的莲羹，快速的吃了一口，感叹道，“不错，滑而不腻，谢了”

    南泗阳呆愣的看着手中被换的碗，心里不停的骂自己，叫你手贱他既然忘记了这家伙修为又上了一级，自己根本打不过他，活该喝白粥

    其实慕水瑶给他们准备的早餐只有一碗白粥几个馒头。唯独苏尧有一壶香喷喷的莲羹，他也是沾点苏尧的光，舀了一碗，没想到最终还是进了别人的肚子。

    拿起馒头，狠狠地咬下。这些东西吃的包么根本就吃不饱这就是他要下山的原因他要吃肉

    “你们手中的是凤桂花怎么和外面看的红色的不一样挺稀有的。”南泗阳看向苏尧手中的花，的确好奇，因为他还没有见过开白色的凤桂花。

    “红色的凤桂花象征丰收喜悦，白色的凤桂花象征灾难。”清雅笑着走进门，绕过青熙，来到了苏尧身边。把她手中的花拿走，微笑道，“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小尧不可以拿哦，如果喜欢我带你去院子里折那些红色的。”

    “清雅”青熙眉头紧皱，脸色极不悦，“为何你知道这些”

    “师傅告诉我的啊，她叫我酿桂花酒时不要摘九重天台上白色桂花。说起来也奇怪，那棵老树那么多年都没有开过一次，今年怎么就开花了。”清雅疑惑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喃喃自语，“你们说是不是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清雅的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仃傀开始回忆青熙第一次见到这花的表情，好像也并不知道这缘故。

    而青熙则想不清楚，为何娘亲明知道那花开，有没有什么表现，难道真的不重要么

    “不过是开白花，有什么好惊讶的。”南泗阳实在是受不了这冷静的青熙，见状一个白馒头往他那扔去，有些不耐烦的说，“吃饱继续去练习那个什么舞吧，就算出什么不吉利的事情都还有我们顶着呢，愁个毛”

    “你那里看出我愁了本公子这是在思考，思考你懂不我看你也不懂，就你这智商。”青熙把馒头扔回给他，高傲的提起衣摆一甩，仰天大笑出门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拜倒在本公子的青衫下，这一天不会很久的”

    “我们等着呢，希望这一天不要太久哦青熙公子”南泗阳挥了挥手中的馒头，肢体语言让苏尧好想笑。那表情，简直就是一个深闺独守空房的少妇送别自己丈夫的不舍和惜别，含情脉脉啊

    不错，就应该保持这种“乐观心态”，我看你们还可以笑多久。清雅看着青熙离去的身影，笑得很愉快，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狐聿京一直都在一边沉默看着她的神情，心里大概也有个底。

    “这花我劝你们还是扔了，不然会倒霉的噢”清雅扫了一眼仃傀手中的花，奉劝道。

    仃傀没有理她，依旧在摆弄着花枝。

    清雅也没什么在意，反而很开心的扑向苏尧身边，不料却被狐聿京挡住了，但她也不恼怒，“小尧，我和师傅做了很多很多好吃的，你要不要吃，我拿来给你。还有就是我们等下会去城里买一些东西，你要不要也跟着来很好玩的哦到时候我们可以买很多零食和衣服，我会把小尧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尧你就和我去好么”

    苏尧难为情的摇摇头，清雅很诚恳，她也不想说拒绝的话，只好委婉解释，“我已经和师兄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城里，而且我还要去探望一个朋友，所以还是不用了，对不起。”

    “好吧。”清雅失望的低下头，齐平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拿着那枝凤桂花，转身告别离去，“那我走了，下次再找你玩。”

    青熙走了，清雅也走了，只剩下仃傀和南泗阳。

    “你们要去城里”仃傀问。

    “对啊去买些干粮，以上一次的经验，慕家主肯定不会给我们肉吃。这样怎么行苏尧还是个孩子，身体需要发育，要长高，不吃肉怎么行”南泗阳很严肃的告诉他，这整个问题的后果有关于苏尧都会很严重这关系到老大的幸福

    “得了吧你，是你自己的问题还想赖苏尧。你以为慕水瑶那个个性会禁苏尧口粮她们恨不得把苏尧拐在身边，捧在手心上来养。”仃傀还不知道他那一点小心思，随手把那花插在桌子上的花瓶中。之前清雅的那一番话让他没有兴趣把这花插在房间里，“我也陪你们一起去吧，反正在这里无聊，出去走走也好。”

    “可以啊人多热闹嘛”南泗阳一副好哥们的搂着他的肩膀，挤眉弄眼，用苏尧听不见的声音对仃傀说，“我其实在制造机会给老大，让他和苏尧培养培养下感情，现在多了你这一个人，我也有理由了，呵呵。”

    仃傀无语，难道老大和苏尧的关系已经被已经是公认了

    、第三十八章诅咒的拉开

    青熙到了书房，轻敲门扉，“娘亲在么”

    “进来吧。”里面响起慕水瑶的回应。

    青熙推门进去，看见她正在翻阅古卷，褐色用的卷轴铺满了书桌，打翻了的笔筒散落一地的墨笔。青熙一个个的把它们拾起，重新放回笔筒中。

    “如果你是来问神墓的进入方法，那就出去吧。”慕水瑶头也不抬转过身说。

    青熙没有在意，道，“九重天台边的凤桂花开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又如何”慕水瑶声音平稳如水，冷漠得让他心里有些难受。

    “白色的凤桂花开后，灾难就会重现。”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