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紧紧盯着他，脸上的肌肤紧绷着，脸色一下子很差。过了一会，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林森第一看见他笑：“你是想说，走过来路上那个献祭坑是吧？抱歉，林森教授，让你失望了，别说拿你们献祭，我对它都是一头雾水。”
光头在一旁转头问：“你这个想法是怎么得出来的？”
林森还没有回答，只听见砰得一声枪响，光头啊得叫了一声，原本握在手上的猎枪摔到了地上，在他手上那个出现了一个子弹洞口。
对面，士兵举着手枪瞄准着他们两个，身边的王先生双手鼓掌：“我佩服，我佩服还不行吗？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森教授？”
“一开始我是不知道。”林森示意看一看光头的伤势，光头用另一只手捂着伤口，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大问题：“可是一路追踪过来，我发现你对其他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只想要快速抵达这幢建筑的某个地方。是想，有哪个一心研究生物的人会对这里的设施不感兴趣呢？”
士兵拿着手枪，依旧对准了他们。
“接着说。”王先生放下手，将两手交叉背于身后，绕有兴趣地看着。
“一到达这里，你就可以对其他人置之不顾，甚至一点都不考虑他们的安危。我猜想，j之所对我们产生抵抗情绪，多半是因为你和他们摊牌了，对不对？你指示士兵将他们打晕，然后才到这里的。”
“我想知道，你对于活人献祭知道多少？”王先生从背后的腰带上抽出一把手枪，慢慢走过来，拿手枪抵住了林森的额头。
冰冷的武器。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们凑数，完成对x的献祭。”
王先生叹了口气，说：“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因为佩服你的思想。大家多说，大学教授是混日子的职业，将一些无用的知识照搬过来。看来我的眼光并没有错，你啊，和其他人不一样，对生物这块有自己独到的间接。只可惜，不用多久，世界上将少掉一个有能力思考的教授。啧啧啧……”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林森反问。
“意义？”王先生笑了两声：“意义就是得到生命的极限。你还不明白吗？x其实根本不时一种应该存在的生物，它是那头怪兽生下来的，它有无穷无尽的生命、残暴不仁的杀戮天性。你们见到的，只不过是x的复制品。”
他说完，朝士兵示意了一下：“过来，把他们压到那里。先拿他们开刀。”
士兵走过来，拿出绳子将他们两个绑得严严实实，并用枪抵住光头的后脑勺，催促他快点走。
走了两步，王先生开口打破了寂静：“你们也看见了这里的一切，花费了数十年的结晶，结果毁在了汉德森这个老奸巨猾的外国佬手里！苍天有眼，今天我将完成他们最后的工作，得到生命的进化。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感到生命带来的伟大意义。”
林森走在他后面，说：“我到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王先生回头拿手枪一扇，他只觉得嘴巴里顿时血流如注，铁锈味充斥着口腔，眼睛晕晕乎乎的直冒星光……
“注意你的言辞，林森教授。在拿你们献祭了之后，我将抛弃这身臭皮囊，将死亡踩在脚底下。请问我还是一个人吗？不，我会变成神。”
他吐了一口血水：“你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王先生继续往前走，说：“不不不，因为我有把握，明白吗？这是一件必然成功的事情。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不打无准备的仗。”
“你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反正你也快死了。看看你那双好奇的眼睛，来，我告诉你。”
“当年，成吉思汗在这里首先发现了这头怪物。其实那时候它并没有那么大，那是后来人工培育的事情。成吉思汗于是派当时的一部分族人留下来，守护它，等自己东征归来。
“后来，留下来的人变成了图瓦族，他们信仰和供奉这只生物，用抓来的动物不停地喂食它，后来他们发现了随着时间流逝，这头怪物似乎超脱了生命的束缚力，加之萨满做法，坚称这头生物是上天派来的使者，是生命进化轮回的究极。于是图瓦人开始用活人进行献祭。
“这世上，有多少动物会吃人肉？我想对于你来说，算一算并不算难。你应该知道，比如一只狮子，第一次吃人肉之后会挑得很仔细，吃的很慢，但吃完了之后，就会意识到刚才吃过的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吃过几次之后，就会对其他肉不感兴趣，只想吃人肉。
“那只怪兽也同样。自从吃过人肉之后，它就会按时等待图瓦人将献祭的人扔下去，饱餐一顿。图瓦人信仰，这是上天接受了他们的献祭。”
王先生拿出水壶，喝了一口，继续说：“后来，那只怪兽应该是雌雄同体，竟然在生下了一只小孩。它就是后来的x。起初，这只x也只是跟着怪兽一起吃扔下来的献祭品，后来，它不满足于此，也许是长大过程中的变异，它适应了离开水面依靠空气生活，开始袭击图瓦人的村落。
“人们终于在面临死亡之时，意识到自己亲手养出了一只怪物，一只嗜血、吃肉的怪物。图瓦人不得不放弃了这块地方，逃离怪兽的追击。再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已经遗忘了在这里存在两只怪兽。新中国成立之后，不知道谁获取了图瓦人历史记录，明白这两只怪兽身上存在一种可以摆脱死亡的因素，于是派遣了‘先遣部队’过来，打算抓住它们，进行研究。
“可惜，派出去的几十个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光明科考队’，他们在这里建造出实验大楼，一边开展生物研究一边继续调查x。”
走下三楼，王先生带他们穿过冷藏室，来到那间堆满资料的房间。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林森，说：“准备好见x了吗？”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