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庭医生叫来,快。”凌枭寒将纪千晨从地上抱起,飞速的往楼上冲。
母亲出事了,他可不能再让生命中另外一个重要的女人出事。
该死的,他刚才怎么会这么冲动。
一股深深的愧疚和自责爬上心头。
将面色惨白的纪千晨抱回卧室的大床上,给她掖好被子。
拎着医药箱的医生匆匆忙忙的赶到,为纪千晨进行了一些列的检查。
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多小时。
凌枭寒坐在床沿,面色铁青,生怕她和孩子出了点什么意外。
“到底怎么样了?”没耐性的询问了一句医生。
家庭医生完成最后一项检查之后,收起仪器。
“少爷,孩子没事,就是少夫人体虚,刚才受惊了,动了些胎气,我给少夫人配一些安胎药和补血的食材,这俩天尽量待在床上好生休养不要下床,过几天就会没事的。”
“嗯。”凌枭寒听到孩子没事,皱紧的眉头渐渐舒展,终于松了口气。
如果是因为他的过失让她失去了这个孩子,他连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医生给纪千晨挂了两瓶点滴,这才离开。
躺在床上的纪千晨耷拉着眼皮,嘴唇泛白,说不出一句话。
“孩子没事了,我不用跟你拼命了。”缓缓掀动小嘴,艰难的说道。
“对不起。”凌枭寒低敛着俊逸的眉眼,喃喃的说了一句。
他这一生最珍贵的对不起,全部都奉献给了这个女人。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庆幸刚才你撞了一下我,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能用什么方式来拦住你。”纪千晨伸出手,抚摸着他的侧脸。
“拦不住就不要拦,早晚有一天我要将艾薇儿碎尸万段。”凌枭寒坐在床沿,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他这些年不断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不惧怕任何的势力,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纪千晨抬头望着他浑身散发的熊熊烈火,以及他那愤然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举双手双脚同意,但不是现在,等到有力时机的时候。去看看妈吧,看她好点没。”
“好好休息。”凌枭寒捧着她的脸颊,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放开我,别碰我,贱女人,贱女人。”
刚走到楼下,房间里又传来了苏婉的疯闹声。
“夫人,这个您不能拿。”
“夫人小心啊。”
房间内传来各种混杂的声音。
如尖锐的bǐ shǒu刺入了凌枭寒的心脏。
“罗布,派人去准备一些东西……”
凌枭寒当着罗布的面,冷声吩咐他。
听完之后,罗布点了点头,“好,少爷,完全没问题。”
没过多久。
身在法国巴黎的艾薇儿shǒu jī上收到了一组tú piàn。
看到这些tú piàn的艾薇儿连忙把shǒu jī扔在地上,吓的全身发抖。
从房间里出来的凌雄看到她如此失控的样子,走到她身边捡起了地上那shǒu jī。
屏幕还亮着,正显示着刚才艾薇儿看过的tú piàn。
面色惨白的婴儿,全身是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诡异而恐怖。
像是幽灵鬼娃似的。
tú piàn的下面还配了两个字,“回礼。”
“啊……可恶,我的孩子。”
看到这张tú piàn,她就想到了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她每天都活在失去孩子的阴影之中,晚上做梦都是自己孩子。
“你又对小寒做了什么?”凌雄把shǒu jī递回艾薇儿手里。
“我能对他做什么,只是送了一份新年礼物而已。”艾薇儿拿起shǒu jī,慌忙把那张图删掉了。
“什么新年礼物?”凌雄坐在她身旁,神情严肃的问。
“送给你的前妻苏婉的,这会儿她应该疯的不chéng rén样了吧,哈哈哈。”艾薇儿端在沙发上,狂肆的大笑。
“你简直胡闹。”凌雄愤然从沙发上起身,穿起外套往外走。
“你该不会要回中国找你那个前妻吧,我告诉你,凌雄,你要是敢对她余情未了,我会铲除你的儿子孙子,甚至是你。”艾薇儿从沙发上起身,一字一句的告知凌雄。
“就凭你?你要是还爱我,那就收敛点,我的孩子我会管教。”凌雄豁然起身,吩咐宫堡内的人准备私人飞机,他要直飞云城。
十几个小时之后,他的飞机抵达云城。
罗布第一时间检测到凌雄再度登录云城境内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凌枭寒。
“不好了,少爷,老爷带着一批人进入了云城境内,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凌枭寒坐在纪千晨身边,脸色愈发凝重。
这才今年的开春,这些人就不想给他安宁日子过了。
“随时jiān kòng他的行动。另外,带几个佣人和保镖,启程把我母亲送回红枫庄园。”
“好,少爷。”
凌雄赶赴凌家别墅的同时。
凌枭寒已经派人将苏婉转移回了红枫庄园。
这是凌雄查不到也找不到的地方。
在苏婉疯了以后,凌雄一直想要见一见苏婉。
可凌枭寒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
一个背叛了他母亲的男人,没有资格再见他的母亲。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这个男人愧疚一生,抱憾终身。
凌雄抵达凌家别墅。
管家开门迎接,“老爷。”
凌雄带着几个保镖直接强闯入别墅内。
“你们几个去搜一下。”
“是,老爷。”
躺在卧室床上休养的纪千晨听到楼下有很大的动静,便知道是她的公公带人来了。
管家阻拦不了凌雄的搜索,毕竟一阻拦,可能会被他一枪给直接崩了。
凌雄双手背负在身后,站在客厅的中央,等着保镖传来搜寻结果。
搜查到二楼。
阿哲守在纪千晨的门外。
几个保镖望着阿哲,“让开。”
阿哲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堵在那门口,“那是我们少夫人的房间,不许搜。”
“我们老爷说了,每个房间必须搜,滚开。”
“让我滚开,那就先问过我的拳头再说。”阿哲抡起了他粗壮的拳头。
与其多费口舌,不如直接用拳头解决。
“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