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家族的会议厅,圆桌周围都是群年纪比较大的人,后面是守卫以及地位相对较低的族员,例如之前来看白崇的青年,也在会议厅内。
这群人好像都认识白崇,白崇来了以后,他们望向白崇的目光中都有各异的眼神,有不屑有嘲讽,但也有难得的善意。
这里只有一个位置留给白崇,在圆桌前,看来白崇占据的这具身体,在这个家族地位确实不低。
落座以后,会议继续。
“既然白崇已经来了,我们就先说这件事。族长,白崇的伤势经过多位医者诊治,确信经脉滞涩,恢复的希望已经不大。我认为,应该尽快更替继承权,以免家族将来给人留下笑柄。”一位中年人提议道。
这是家族中的一位长老,而这位长老的提议得到不少支持的声音,圆桌上不包括白崇,一共有九个人,其中有四个人支持此言论。
也就是说,在场九位最有权势的人中,五个人不看好白崇,而另外四个人也只是暂时未表态。
白崇的形式,比他想象中还要危急得多。
“此言差矣,白崇刚从天罡门回来,并未休养几天,而且他负伤也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你如此急着更改继承权,究竟为何?”另一位长老质问道。
看来白崇还是有支持者的,让白崇稍微宽心。
被质问,最初说话的长老,眉头不由微皱,道:“自然是为了家族的长远考虑,家族不需要一个废物担任少主,更不允许一个废物,将来成为族长!”
“谁告诉你,他是废物?经脉滞涩,又不是经脉尽断。何况纵使是经脉尽断,也并非没有希望。你如此急于更换继承者……我听说,你最近和白樟走的很近?”支持白崇的长老,反问道。
白樟这个名字一经出口,会议厅较远地方的那群年轻人中,有一位青年有些不适,此人正是昨天去看白崇,自称是白崇二哥的白樟。
而支持白崇的长老,将其他长老和白樟的关系道出,言明他们可能在徇私图谋什么,在会议厅中引起不小的波澜。
“你!”
这层关系被道出,反对白崇的长老顿时薄怒,碍于族长和大长老都在,他也不好怎么发作。
两位长老对峙着,目光自然都投向族长和大长老,需要他们来做出判断。
“白崇被废,是事实。依我看,家族确实不需要一个废物,来担任少主,白崇理应交出继承权。”大长老说道。
大长老表明立场。
反对白崇的长老,与白崇的二哥白樟,听到大长老的立场,都是笑了起来,大长老不支持白崇就行。
只要大长老反对,就能制衡族长,不怕白崇不交出继承权,而若是大长老支持白崇,那就没得谈了。
白崇不为所动。
自己都不认识这些人,更不用说他们的立场能让白崇多伤心,就像在看一场戏剧,慢慢了解所有人的立场与关系而已。
族长,在所有人都表态以后,开口说话,道:“此前,五长老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别说经脉滞涩,就算经脉尽断,也有恢复的希望。”
“我们不可能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太多资源。经脉方面的丹药,都价值不菲,值得么?”大长老道。
看来白崇在他们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就算有希望恢复,他们竟然要看是否值得,若不值得就随时放弃白崇。
这家族似乎也太过看重利益,不免让人寒心。
“然而恢复的希望,确实还在。白崇刚从天罡门回来几天,诸位就迫不及待要废掉他,万一将来他又恢复正常,少主之位又如何算?此位更替频繁,家族分崩离析,也就不远了。”族长道。
“那依族长的意思?”
族长刚要说话。
大长老率先出声提醒族长,道:“族长,家族是绝对不会为一个废物购买任何经脉方面的丹药,你知道这些丹药究竟有多珍贵。白樟的天赋,确实不亚于白崇。”
“我会请全城最好的医者,给白崇疗伤,究竟是否让他交出继承权,也要治疗过后,才能决定。”族长道。
“那族长要给这废物治疗多久?一年?十年?若是没有期限,岂不是永远不能交出继承权?”一位长老问道。
所有人望向族长。
“这样吧。”
大长老开口说话,道:“修行一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白崇固然厉害,若是耽误太久,也会与其他人有很大差距。
一个月,就给白崇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他能在这期间恢复正常,并打败白樟,证明他确实还有能力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们便支持他。
不知族长以为如何?”
大长老的提议,合情合理,固然对白崇有很大不公平,可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加之七位长老中,又有五个人支持大长老,仅有两位长老支持白崇,纵使是族长,也只能被迫接受条件。
“那就依大长老的提议吧。”族长道。
白樟笑了起来。
其实他与白崇的差距,本就不是很大,而白崇如今经脉滞涩,不能修行,差距必会越来越大,白樟相信,就算白崇有机会恢复,也会被自己超越,何况白崇如今变成废物,根本没希望。
“二哥,恭喜。”立刻有人恭喜白樟。
“哈哈哈。”白樟忍不住大笑。
会议随着少主之位出结果,而暂时解散,白樟这些年轻人,以及诸位长老、白崇,都离开会议厅,准备未来一个月的事情。
白樟自然要保证,未来一个月能稳赢白崇。
白崇这边则要寻找恢复的希望。
离开会议厅后,白崇依靠记忆中的路线,准备回家去,心中有些苦闷,白崇也确实没什么计划与希望。
突然,有人从后面向白崇追来。
“白崇!”
为首之人,喊了一声白崇名字,声音怎么听都没有善意,然后这些人朝着白崇围了过来。
隐隐竟然包围住白崇。
这些人都是年轻人,应该是白家的年轻一辈,只是他们究竟是谁,白崇就不认识了,没丝毫印象。
“你们想怎样?”白崇问道。
“当然是找三哥谈点事了。”一位少年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