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灵界一如既往的平静,刘瑾钰稀里糊涂的回到这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灵体,露出惊讶迷茫的表情,一时反应不过来。
此时他已经有一些修真常识,筑基期以上的修真者不算凡人,虽然有着远超凡人的寿命,但肉身死后元神无法自然进入灵界。元婴期以上的修真者可以将元神附在元婴中继续修行,未来渡劫后可以成就散仙。
修真者的道体毁坏后,元神只能在凡间存在很短的一段时间,若这段时间里没有什么逆天的手段护住元神,必然导致元神寂灭的陨落下场,妄图如凡人般求来生都求不得。
再走黄泉路,进入光门,却不知身在灵界的何处。
刘瑾钰此时唯一的目标,就是找寻那块指引他修真的大石,轮回之事被他完全抛开,修真之后,他无法想象再去做一凡人。
灵界何其大,刘瑾钰自己也知晓,想再回到那片熟悉区域,几率极为渺茫,但是他绝不言放弃,不断在城市中翻找手札,希望能获得蛛丝马迹。
上千年的时光,刘瑾钰就这样度过,但他眼中的火焰,却一如既往的炽烈。
“我绝对不会放弃,绝对!”
某日,刘瑾钰路过一片森林之时,忽然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吸引着他,将神识探到尽头也没有发现异常,不过他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
在一条陌生的河流边,在一个陌生的山脚下,在一片陌生的森林中,他却发现了完全一样的大石头,那熟悉的字迹,熟悉的感觉,都表明这就是他千百年来所寻找的。
他奔跑着到大石头边,激动地抚摸上面的字迹。
“灵体修炼至阴阳平衡”
此时刘瑾钰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粗胚,他明白,这一次的要求,简直就是要对抗自然下的规则。
再难,刘瑾钰也要拼命达成,这种被指引的感觉,不正是他所追求的。
否则,入轮回殿仙道之门,也不知会有怎样的际遇。
既然要阴阳平衡,首要需要寻找到灵体之阳在何处。根据以往的经历,刘瑾钰觉得泥丸宫中的元神所在是关键。
修行是一件非常枯燥和耗费时间的事情,数百年的时间,他只获得许多失败的经验。
某次尝试,当他用神识包裹全身时,意外察觉到,神识本身就有一种微弱的振动。
以此为基础,刘瑾钰最终使灵体元子与神识形成同步振动,当整体振动形成之后,刘瑾钰立刻感觉到灵界的天地似乎有所不同,他放开神识的束缚,灵体的振动依旧保持下去。
他欣喜地回到大石头前,上面仅有的两个大字让他大吃一惊:
“渡劫”
刘瑾钰抬头看天,此时他头顶已经开始形成淡淡的劫云了!
有那么一瞬间,刘瑾钰甚至产生了绝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修炼了何种逆天的功法,此刻居然会引来天劫,他目前一穷二白,不说渡劫的法器,甚至连真气都没有。
慌乱后,刘瑾钰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功法修炼到这一步,必然有能够成功渡劫的可能。一念至此,他开始仔细思考渡劫的生机。
劫云是由黑白两色组成,慢慢聚集在他的头顶,这种双色劫云让刘瑾钰产生联想,此前的要求是阴阳平衡,难道是在这上面做文章,他开始仔细感觉此时的灵体状态。
与肉身的充实感不同,此时灵体的所有变化尽在他掌控中,他尝试吸收周围的元气,之前他只能吸收极少量的元气用于增强元神,此时,所有被引入体内的元气都渐渐被同化振动,成为刘瑾钰可以控制的部分。
他试着施放法术,消耗身体掌控的部分元气,也能形成法术的模样,但是五行属阳,灵界阳气缺乏,五行法术效果非常弱。
发现这一点,刘瑾钰心中一振,既然法术都变弱了,那么天劫自然也不会如凡间那么强大,渡劫的希望又大了一分。
刘瑾钰又回到山顶的石台上,开始全力吸收元气,相同的石头和相同的石台,想来必有深意。
十几个小时后,黑白双色劫云渐渐转动起来,一道道闪电在劫云中乍现,刘瑾钰心中莫名有种预感,一个小时后,劫雷将正式降下。
第一道劫雷落下,一道拇指粗劫雷转瞬劈到刘瑾钰的头顶,他只来得及用神识稍稍抵挡,仍然被劈个正着。
一股强大的冲击使他不由一窒,同时带来的还有剧痛,还好,在承受的范围以内,刚才他一直很紧张,第一道劫雷来临时竟然毫无反应,当真被劈中之后,他反而彻底放松,开始自信地对抗天劫。
再一道劫雷降临,刘瑾钰用他强大的神识阻挡,不求完全挡住,只求将劫雷引偏方向,击落在周围的地上。
一道道劫雷降下,每一道劫雷都比之前的更强,开始刘瑾钰还能用神识抵挡,后来他用元气构成的飞剑抵挡,飞剑被劫雷崩毁后,他用神识强化的拳头抵挡。
98道雷击后,劫云再次加速旋转,强大的威压充斥在这片天地,预示下一道必是威力远超以往,劫云下的刘瑾钰几乎站不住,此时他的灵体淡的似乎要消散掉,但他仍一脸的坚毅。
这一次劫雷的间隔时间额外长,似乎在给刘瑾钰逃离的机会,不过他已完全抛弃逃入轮回殿的想法。
刘瑾钰大声喊道:“修真路上一往无前,要么,我今天身死道消,要么,我渡过你这天劫,来吧!”
第99道天劫终于降下,在那一瞬间刘瑾钰感觉整个灵界都变的昏暗。
“啊!!!!”
他大吼一声,激发全身的元气,用神识包裹全身,挥动拳头向劫雷击去。
没有声音,接触的那一霎那,刘瑾钰的灵体就被击碎,天上的劫云迅速的散去,除了山顶满地狼藉,灵界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石台还是那个石台,在天劫的打击下也没有任何变化,石台上的一点金光开始吸收元气,渐渐形成一个人形,躺在石台上。
在那一瞬间,刘瑾钰几乎以为自己会寂灭了,他用尽所有的神识护住泥丸宫的核心,在劫雷击碎灵体后的余波下,终于撑了过来。
恢复完毕后,他再次来到河边的石碑处,此时上面什么字迹都没有,好像一块普通的天然大石。
刘瑾钰走上前,想要抚摸石碑,当他手指接触石碑的瞬间,他进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中。
无法言语见到的景象,宫殿中的一切都带给他强烈的震憾。
宫殿的顶部是一片星空,似乎那些星辰在各自的轨道上移动,当他想仔细观察的时候,又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察觉到那是一片星空。
宫殿的地板是一片金黄,细腻、精致、散发着迷人的色彩,头顶的星辰倒映在金黄的地面上,一闪一闪,发出微弱但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他的脚下有一片蓝光,随着他步伐的抬起落下,蓝光总能刚好覆盖他所在的位置。
大殿中有八个粗大的白色立柱,如极品的琼玉,温润柔和,上没入星空,下沉入地面,有承接天地的天柱之感。
刘瑾钰上前想触摸一下,但立柱的表面生成一层薄薄的蓝光,挡住他的手指,使他无法触及。
当他把注意力放到四周的墙壁上时,突然觉得那些墙壁离自己无限遥远,只能模糊感觉到,墙壁上有无数的电影在播放,或者是众人跪拜的祭祀场面,或是人们围杀各种凶兽,也有英雄斩杀敌人的画面。
他想仔细看个究竟,神识专注到一副电影画面上,忽然觉得那个电影的播放速度猛然加快,好似一瞬间发生了很多故事,稍后回头一想,又觉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记住。
当他不再关注周围的那些荧幕时,又发觉四周的墙壁仍然在大殿之中,似乎他只要走几步就能触摸到。
有立柱的先例,刘瑾钰估计也无法真正的接触,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神秘,颠覆了他所有的感官认知。
前方有一个拱形的大门开着,金黄的地面上,一条“星河”闪耀着光芒,穿过拱门通向深处。
他穿过拱门,却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宇宙星空之中,地上仍有淡淡的金黄,一条星河延伸到前方。
在此处,刘瑾钰将神识扩张到极限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东西,回头看,是一条无尽的星河,刚才的大殿已经不知在何处。
四面八方完全是浩瀚的星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星系自顾的缓慢演化,一些变化似乎肉眼可查,比起他认知的宇宙星系的演变,速度提升了何止千万倍。
刘瑾钰顺着星河的指引一直走下去,地面的颜色渐渐也发生变化,赤红、翠绿、贵紫等等。
四周的环境也不再是单一不变的星空,他从庞大的星璇上空走过,从稀薄的星云内部穿过,从空间似乎都扭曲的地方步出。
他没有发现门在哪里,在场景变换的一瞬间,他的神识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好像就在普通的地面行走一般,一路上他发现几个疑似空间门的存在,不过离他相距甚远。
刘瑾钰也没有勇气离开星河道路,当他走过一处空间,旁边漂浮着许多透明的泡泡,里面有各种剑、镜、环等等法宝状物品,他也只是稍微打量了几眼,没有过多停留,仍然按部就班的前行。
不记得场景变换了几次,数量绝对不算多,但是他就是记不起准确的数字。
最终,他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非常熟悉的地方,是哪里?为什么这么熟悉?忽然他记起,这里是地球上,他刘家的会客室。
此时会客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帅哥,穿着很平常的休闲装,对方微笑地看着他,就好像邻家的大哥一样亲切。
但是刘瑾钰却感觉对方贵不可言,这是没有缘由的感觉,虽然对方看起来一切都很普通。
“来,坐下聊。”
对方伸手邀请着,此时桌上的茶水正冒着热气,一如刚泡好的样子,刘瑾钰也好像忘记了身在哪里,自然而然的坐在沙发上,不自觉的用了敬语,出声问道,
“请问您是?”
“呵呵,我是博缪融纱。”
“请问一直是您在指引我修行吗?”
“不错,那些河边的石碑都是我的分神所化。”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刘瑾钰立刻起身,庄重跪下:
“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刘瑾钰诚心诚意的行九叩大礼,若非遇到了如此仙缘,想必他已泯然众生,在轮回时被清洗掉记忆,师尊对他恩同再造。
博缪融纱笑呵呵地接受了刘瑾钰的拜师礼,称赞道,“不错,一个人修炼非常不容易,有毅力、有悟性,数十亿年来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刘瑾钰听了大吃一惊,“数十亿年?!”
修真界的计时:百万年以内为“近代”,百万年至千万年为“近古”,千万年至亿年之间为“远古”,亿年以上为“太古”,更久远的就是上古文明初期、黑暗时期、天地初开。
他的师尊居然在太古年代就能在灵界遍布分神,这是什么境界!
“数十亿年也不算很久了,在古代,时间单位是‘纪’‘会’,一纪百年,一会万年,初时凡人的寿命也长,健康一些的能活一会,后来天地渐长,灵气稀薄,凡人的寿命也大幅下降,年这种计时单位才出现。”
了不得,有个这么“古董”的师尊就是感觉不同,随口说的事情就是现在修真者无法了解的秘辛,怪不得百万年还是“近代”,搁过去不过是凡人百代的时间,对于当时的修真者来说,确实也不算长久。
刘瑾钰重新坐在沙发上,博缪融纱示意他尝尝桌上的茶,全然一副亲友聊天的气氛,但他还是端正的坐好,用完美的礼仪动作拿起茶杯小酌一口。
极品铁观音!香高味醇,回味甘鲜悠久,口舌清新舒爽,这么好的铁观音,比记忆中最好喝的那一次还要好。
将茶杯放下,他问道:“师尊,我们现在在哪?”
“在我的神殿之中。”
“神殿?师尊,您修炼这么久,到达什么境界了?”
博缪融纱笑答道:“我是太上神,不过托你的福,马上就会晋升无上了。”
“……”
刘瑾钰无言以对,神!?传说中的存在!而且似乎还因自己晋升了,太震憾了!
“师尊您都已经是太上神了,弟子不过一介凡人,哪有那么大能耐啊。”
博缪融纱摇头笑道,“我等了数十亿年,就是在等待完成考验,能够获得传承的弟子,而你,就是那个人。”
刘瑾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就石头上的那些要求?数十亿年?”
博缪融纱不由呵呵笑起来,“怎么,你觉得很容易吗。”
说实话,他觉得那些要求确实是有难度的,不过若说数十亿年时间,没有一个人能达到要求,他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灵界这么大,每时每刻不知有多少死去的人进入灵界,就算十万百万里挑一个,那也不少了。
仿佛猜到他的心思,博缪融纱说道,“灵界虽广阔,灵体也多不可数,但是,不是每个灵体都有这个福缘的。”
“首先必须是有大功德大福缘的灵体,本来你会荣华富贵寿岁百载,但意外让你的命运发生转变,所以你的轮回等待时间比他人多出数倍。”
刘瑾钰不禁听的更加用心,没想到他还有另外一种命运,富贵人生颐享天年,这是平凡生活的最高追求吧。
“灵界中有各种各样的机缘,你若只想平凡富贵,那些前人留下的丰富经验,会让你下一世的天赋非常好,不管做什么至少也是衣食无忧;你若想冒险寻缘,灵界也有各种奇珍,获得了会影响你的资质,下一世也许能踏上修真路,会得到门派的悉心教导;当你见到石碑,选择从现在就开始踏上不凡之路,这本身就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呵呵,想当我的弟子候选,至少也要数十亿里挑一个。”
刘瑾钰听的不是很明白,不过心中知晓他抓住了极难得的机遇。
他说道:“之前的那些师兄们情况如何,虽然他们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师尊的功法这么厉害,成仙证道应该不成问题吧?“
博缪融纱却正经的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他们只是有一些福缘罢了,大多数都渡劫失败,只有一个福泽深厚修炼到了仙界。”
刘瑾钰忍不住说道:“天劫太恐怖了,即使再来一次,我也没有必定的把握。”
博缪融纱笑笑,喝一口茶,“你渡的可是最简单的阴阳劫。”
刘瑾钰说道:“最简单的天劫都如此难渡,怪不得说渡过天劫的百不存一。”
博缪融纱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你刚才所说的有一点错误,成仙并不是证道,渡过神劫才算证道。”
见到师尊一副正式传授的样子,刘瑾钰立刻坐资端正,仔细听着。
博缪融纱神开始向弟子传道:“自无中诞生了道,道生天地自然,产阴阳二气,化神、凡、灵三界。”
“神界是天地的中枢,凡间是根基,灵界则是轮回。”
“最初的修真,目标就是成神证道,神乃是道的代理者,掌管天地,甚至可以改动天道。最初的人类几乎都是修真者,但能够成神证道的只有数人。”
“不能成神,无法与天地同寿,必然陨落。即使生命印记幸存,转生重修,但天地渐长,先天元气日益稀少,修真只会越来越难。”
说到这里,博缪融纱停了下来,刘瑾钰则及时问道,“师尊,生命印记是元神吗,先天元气对修真很重要?”
博缪融纱解释道:“生命印记是道所生的一,是天地自然的另一种存在形式,所有的生命都有生命印记,从花草鱼虫到仙人神人都是如此,元神也就是灵魂。”
“以印记为阴,元神为阳,得元气滋养,是为生命。”
刘瑾钰继续发问,“师尊,那些有智慧的存在不能称为生命吗,比如器灵、阵灵,或者科技产生的虚拟生命?”
他的问题得到赞赏的目光,“元神确实是可以脱离生命印记而存在,法宝的器灵就是如此。”
“其实天地万物都有或强或弱的元神,只因他们没有能附着在生命印记上,所以受限于物中,若是承载元神的器物损毁,元神也会随之消散;但若有生命印记选择了他们,即使是石头也能修行,可称为精。”
“妖、精修行跟人有什么不同吗?”
博缪融纱笑着说,“你也曾入妖道轮回,之所以成妖,本就是福缘不足者,若挣得足够的福缘,下一世可以轮回入人道甚至仙道。”
“师尊,轮回中的仙道,真的可以获得好的修真资质?”
博缪融纱点头道,“确是如此,最初的灵界并没有分三道轮回,道体陨落后,元神寂灭,强者的生命印记散于天地之间,因此产生了很多强大的妖。”
“妖无福,修行后也难渡天劫,入灵界轮回却无法确定能否转生成人,后来古神就建立三条轮回通道。”
“仙道轮回中蕴含大量先天之气,生命印记得其滋养,转生后会有较好的道体,最好的情况是获得先天道体。”
刘瑾钰颔首,听师尊继续讲道:“生命在人道之中,有因果,先天元气为天道所诞元气,不沾因果,是最好的印记孕生元气,能够成神的无一不是先天道体。”
“但元气稀薄后,先天道体越来越少,为了解决道体的问题,古神们改变了修真的方式,一位无上的存在开辟了仙界,凡人不论何种道体都先渡劫入仙界,在仙界获得的仙体类似先天道体,然后再证道成神。”
刘瑾钰听的目瞪口呆,原来本没有仙界,修真的人多了,就有了仙界,忍不住惊叹,“真是了不起的改变,那么成神应该容易很多吧。”
博缪融纱表情严肃,“改变天道之后,最初确实增加了证道的几率,但是随之产生大量修仙成功,却无法修神证道的仙人。”
“仙人在人道之中,有大因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少的仙人能够成功证道,修真者大多滞留在仙界,仙界成为神界的劫数。”
“劫数?”刘瑾钰闻言很是惊奇,“神界也有劫数?”
博缪融纱说道:“当然,不仅仅是神界,凡界灵界整个天地都有劫数,‘形也者,物之累也’,有形就一定有劫数,无形才能永恒。修真就是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的过程。”
“自开辟仙界后,仙人对三界产生很大的影响,无穷的因果业力迅速累积,天道之下自然诞生了魔界,引发无尽的量劫。”
师尊给刘瑾钰讲解的内容,完全超出了他对修真的理解范围,太高屋建瓴了,
“有形就有劫?天地也有劫数?是不是最终,所有的一切都会消散的吗?”
博缪融纱笑道:“有劫就有渡劫,若非如此,道何必生一,再一生二,生三,生天地万物。”
这一句刘瑾钰倒是听明白了,关键就两字“渡劫”,忽然他产生一种明悟:
“修真就是为了渡劫,成神之前是为自己渡劫,成神后是为天地渡劫,师尊所说的无上,是不是成神后渡劫成功的境界。”
听了他的话,博缪融纱第一次大笑起来,“有那么点意思,哈哈,好徒弟,想我一生并未收徒,临最后还找到如此璞玉,好!”
说完他伸手一指,点在刘瑾钰眉心,顿时无数的知识涌进他的脑海。
“知识先传承给你,你转生后,可以选择顺衍诀五行中的某一行开始修炼。”
刘瑾钰恍惚了一下,但是,那些知识和经验似乎变成他自己的体验和感悟,他竟然没有因为接受了巨大的信息量而不舒服。
他恭敬问道:“多谢师尊的教诲和传承,不知我转生后应该做些什么?”
“现在的修真与最初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一些方法可取,一些方法不可取,天地渐入危境,必须尽快有新神出现,转生后,你不用刻意做什么,因果自会前来。”
刘瑾钰坚定地说道:“是!师尊。”
博缪融纱神再次对他微微一笑,那目光中饱含说不尽的情绪。
“你在灵界成功渡劫,现在已经没有轮回令了,我送你入轮回殿,下一世将会是你的第一世,但此前还有很多因果,你没有来得及了结,转生后切记不可操之过急,平流缓进为上,否则天劫难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