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在一遍欢快的祝酒声中,熊督军对“胡半城”等捐资助军,造福乡梓的义商给予了高度评价,并表示衷心感谢,同时承诺督军府三年不加税。
熊克武部的各路将官带着军响回到各自防区的时候,微熏的“胡半城”也回到了家中。谁知刚进门口就把他惊得一身冷汗,酒立时就醒了。老婆哭哭啼啼,儿子浑身是伤,跌打医生正在给他檫药酒缮淤,怎的一个惨字了得。
“怎么回事儿?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胡半城’吼道。“还不是陈家大少爷那个‘活土匪’‘活祖宗’干的,你看他把咱儿子打得!”胡太太哭泣着说。“妈的,欺人太甚!儿子起来!我们到督军府告他陈怀瑶纵兵行凶。吩咐下人备车。”‘胡半城’吼完气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慢慢冷静下了。“不对,怀瑶兄是出了名的儒将驭下甚严,家教也是不错的。”‘胡半城’自言自语道“儿子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陈永熙让卫兵打的还是他一个人打的?”‘胡儿子’在他老爹面前只好老老实实的认了是陈永煕一个人打的。“那有什么区别,看咱儿子伤得”胡太太不依不饶道。“你猪脑子啊!区别大了,卫兵打的那是纵兵行凶,你也不看看陈永熙才几岁,陈永熙自己打的那就是小孩子打架。不过我倒是要到陈家去讨个说法。”‘胡半城’说道。
“陈夫人,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了。你看大公子把我们家有年(‘胡儿子’大名胡有年)给打得!”‘胡半城’大有向母亲兴师问罪之势。“去把大少爷叫来。看茶”母亲向下人吩咐道。
“永熙,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有年呀?”‘胡半城’向陈永煕责问道。“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凡事有因必有果,岂有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开江把那些羊肉粉拿上来给胡伯伯、胡东家尝尝。”陈永煕母亲见他有理有节就没有打断我。“胡伯伯,我在贵店定的上等羊肉粉就这个德行。怎么就许你们掌柜坑我,就不许我撒撒气呀!”这时‘胡半城’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不已。“陈夫人,这事儿是我们胡家理亏,告罪了,我会做补偿的。”‘胡半城’转而对母亲说道。“喝茶,都是世交看您说得”母亲笑道。“胡家在我们靴沱坝是不是有30顷地?”陈永煕小声的向徐开江问道。“是的,少爷,我们靴沱坝除了胡家那30顷地,和两个小户的几亩地都是我们陈家的了。”徐开江小声的回答。
“胡伯伯,听说您在我们靴沱坝有30顷地。”陈永煕说道。“世侄,你趁火打劫也太很了吧!”‘胡半城’有点恼了。“胡伯伯误会了,我想以比市价高一成把它买下来,胡伯伯会成全小侄吧!”陈永煕解释道。
“成交!世侄能干呀,陈夫人好福气呀!”‘胡半城’告辞道。
“开江,你和徐总管把那几个小户的地也收了吧!不过不能亏了人家。”陈永煕向徐开江吩咐道。
“永熙能干呀,小大人一个。看你怎么给你父亲交代!”陈永煕母亲笑骂着离开厅堂,“这孩子太早熟不知是福是祸?”天下的母亲都是担心自己孩子的。父亲陈怀瑶几天后回来还是好好的把他训了一顿说是大丈夫要守礼守节,不许嚣张跋扈。
话分两头,‘胡半城’出了陈家别墅就来到了粉馆。“李掌柜,你把这个月的帐清了就可以走人了,我胡家商号信誉第一”‘胡半城’任凭李掌柜哀求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