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崖趁此妙机,旋足前涌,快速如箭,冲到他的身后,浮镜剑急遽穿刺对方,不偏不倚正是膀左侧。那男子感觉背一阵痛感袭来。未来得及还手,又被陌崖用力一踢,那人踉跄半倒地下,嘴角流出一丝血丝,身体用剑支撑。
言夕奋力转身之后看到了这精彩场面,看着那人被别人撂倒,心里怎可不爽快?
在月光的挥洒下,模模糊糊瞧到那刺杀她那人的面貌,正脸没看清,可侧脸在方才打斗时却观到了。
这回她倒也顺便望看了眼陌崖的真貌。
挺不错!
精致的面容,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眼角轻佻,狭长的眼眸肆意悠然。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黑色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显得无拘无束一般。
那边。
陌崖把浮镜剑收回剑鞘,走到那人身侧,嘴角似笑非笑,“你放心,我是好人,不会随便杀人。前提是我的心情很好之前。”随即对那人赞赏道:“你功夫不错,只是比我你差得远了。”
那男子冷笑,听到陌崖的话心里仿如被人侮辱一番,虽心有不甘,却无奈他何。慢慢站直,剑撑地,晃晃悠悠远去。
“陌……”
言夕‘崖’字未落尽便被其打断。后者罢罢手,带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莫要感谢,路过而已,只怪我太菩萨心肠。我先告辞了,你也赶快回去罢!”说罢看也不看一眼言夕便大步朝巷外走去。
好像真的只是路过一样,言夕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
言夕虽然心里是感谢他,但,她方才不曾说要感谢之类的话,她想说的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能否把她送到皇宫附近。假使那人忽然返回,她不得一命呜呼。
她受伤并不轻,至少得慰问下她不是?居然先走了!还自夸菩萨心肠?
啧!
他的脸皮贴的可真厚。
无奈,言夕只得拖着受伤的形骸,躬着身子,边扶墙边走。每走一小段得歇息片刻,筋疲力竭的她加上昏昏呼呼,还担忧有人追上来,行走的是极慢。
终于。
言夕虚脱地靠在皇宫外边。鲜血染红了衣襟,此时她的脸色极其苍白。
暗自取笑:真狼狈!
言夕沉思一下,认为从正门进去定然不可行。如今她这副模样,被人瞧见,明天少不了必然大做文章,在这里必不得出一点差错。
侧门也有重兵把守。
看来……唯一的选择便是翻墙了。步履蹒跚至于离侧门不远处。据她了解,侧门外虽有重兵把守,但里面极少人经过。
言夕深呼口气,调动内息,点足跃至树上,再跳下围墙几乎跌落地上。由于强行调息,言夕顿时呼吸一滞,额头冷汗猛流。稍微休息下,才模模糊糊的往前走,不知是往何边。
逐渐地,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头愈发的重。她知道自己已支撑不住,在她倒下去的那刻,她隐隐约约看到有团白色的东西朝她方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