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已经十七岁了。”白王震惊了,你竟然只比阿狼大哥小一岁!“可是你的样子更像是五六岁的孩子啊。”白王看着破军仅仅到自己胸前的个子,说到。
“哼,我的体质和你们不一样,我的身体会随着道法的精进而成长。”破军解释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问他他凭什么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比他大。”白王问道。
“懒得解释。”破军冷酷地躺在床上,轻蔑的看着白王,但是在他五六岁的脸上,更多的是稚气和可爱,“小子,你叫白王是不是?你怎么会起这么有意思的名字?还有,我看的出,你好像不是修炼者。”
“你还叫破军呢。”白王也轻蔑的说,如果他是个孩子白王能包容他的轻视嘲讽,因为孩子不懂事可以原谅。但是如果对方是一个十七岁快要成年的人,他是不会让对方嘲笑自己的的。“你管我是不是修炼者呢。”
“好小子,有脾气。”破军转过头去,“我最瞧不起那种没有实力的人,但愿你不是。”
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王一大早就被爷爷叫到了外面。
“小白,今天是一年里阳气最重的一天,也是最适合建骨的时候。”爷爷望着远方天边的朝阳,满天红霞,万里无云。
白王望着也望着远处的朝阳,刺眼的阳光照在眼睛里,更多的是温热,和希望。
“爷爷,我准备好了。”白王激动的看着爷爷。
爷爷转过头,“那我们就开始,把你的衣服脱光,到药缸里,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爷爷脸色凝重,然后忍不住调整好语气,“如果你忍受不了的话,就跳出来吧,不做修炼者,爷爷以后会照顾你的。”
白王没有说话,他咬着牙,不会的,宁死也不会!
白王麻利地脱光自己的衣服,露出瘦弱的身体,然后迅速跳进药缸里,“爷爷,我准备好了。”
“好,那我们开始。”
爷爷手开始结印,口中喊到:“风中有灵,焕之为火。”说着,手中升腾起蓝色的火焰,他的手指向着药缸方向,然后突然喷射出去,将药缸的外围包住,就好像药缸着起了火一样,而且是蓝色的火焰,甚是妖异。
药缸里的水开始升温,白王也热的冒出了汗水。
“守住本心,静守灵台清明。接下来,才是建骨的关键。”说着,爷爷拿出一条巨大的蜈蚣,蜈蚣扭动着身躯,被爷爷抛入药缸。
当蜈蚣咬到白王身上的时候他才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疼,那种开始深入神经的痛和剧痛之后的麻木。
“吃掉它!”
白王听到爷爷的话,马上用手抓住蜈蚣,此刻药缸里的温度和被蜈蚣咬伤后的剧痛交织在一起,他只感觉自己快死去了。
他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昏迷了,所以也没在乎吃下去的是什么,就把蜈蚣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吃下蜈蚣后,他只感觉自己的胃里像是着了火一样,他现在已经不感觉自己要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爷爷的神情冷漠,他飞速的把买来的药材和不知名的奇珍依次放入药缸里,许久之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停了几许,他又把几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老参用手拿着,把下半端放入药缸的药液中,只见老参的下半部马上被药液腐蚀,化为汁液。
爷爷把老参全部放入药缸中,点了点头,没错,到火候了。
这时候的白王,可谓是百感交集。胃里的东西好像已经延伸到了腹部,刺痛的感觉在丹田强烈的刺激着,而体外,灼热的药液腐蚀着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皮肤仿佛已经被腐蚀掉了,只剩下血肉,他疼得睁不开眼睛,也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能默默忍受着。
他能感觉到,吞下去的蜈蚣的棱角划在身体内部的刺痛,他的丹田里,原本是空荡荡的,可是现在,却住进了一只蜈蚣!
没有充实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它每一次动作之后的痛不欲生。
放弃吗?难道现在要放弃吗?不,已经事到如今了,要咬着牙坚持着!
“啊!”白王大喊着。
“怎么啦?”破军阿狼他们眯着惺忪的睡眼,来到了爷爷身旁,“爷爷,你这是?”
“炼体,建骨。”爷爷闭上了眼睛,不忍的说,“这本就是一场用苦痛堆积起来的路。”
破军望着药缸里的白王,他的血液已经将药液染红了,而他此刻却捂着肚子,连动都不敢动。
“小白,如果你还能承受的住的话,我们就继续。”
“我,继,续。”白王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爷爷也不再含糊,他马上打开身边的一个箱子,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入药缸,之间药缸里瞬间翻腾出许多一寸长的黑色小虫,它的口器十分锋利的在药液的刺激下更加疯狂起来。
它们攒动起来,疯狂的撕咬着,却又无处可咬,于是一起冲向白王的身体,贪婪疯狂的吞噬着。
“不~”白王留下了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之后,像是个虾米一样,无力地瘫软了下来,他的头被药液没过,那些黑色的小虫马上爬上了他的头部,贪婪的啃食着。
“果然,你忍受不住了!你的一生将被人踩在脚底,你将永远翻不了盘!我瞧不起你,废物!”破军向着白王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也许,他正需要的就是这种刺激呢。尽管这话说的甚是难听。
“不!”白王一下子在药液中站起身子,身上的虫子已经将他的身体啃食了大半,他的头上几只虫子正贪婪的啃食着他的脑袋。
血顺着他的眼睛旁,脸旁,流下来。他仿佛疯子一样,大笑着,“哈哈哈,我不可能!放弃!”
说着,他歪着脑袋,抬起了右臂,右臂已经被虫子啃食的只剩下骨架,他明显的愣了。然后苦笑着,抬起了左臂。
左臂较右臂啃食的情况要轻许多,但是也是血肉模糊。他伸出右臂,粗暴的把头上的虫子撕下,虫子又把他的脸撕掉一大块皮。
现在的小白看起来甚是狰狞,因为他的脸上没有一块是好的。
他直视着破军,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仿佛他掐着破军的脖子,你看啊,老子就是这么强悍,老子不会输,不会被你瞧不起!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只是眼睛里的战意反而越升越高。
虫子已经把他脖子以下的血肉啃食干静了,除了内脏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别的可以吃的了。
这些虫子好像对人的内脏不感兴趣,加上脱离了药液的腐蚀,它们都向上爬行着,边爬边啃食着白王的血肉。
直到所有的虫子都爬上了白王的脑袋,再也看不到白王的眼睛,他依旧没改变自己的姿势,只是站在那里,就单纯的现在那里,仿佛,在与天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