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分头走?”小绿善解人意。
“对。”丘少冲不否认。
“你们两个,”小绿瞧了瞧丘少冲和小漓,“有能耐照顾好祝鹤吗?”
“有。”丘少冲断然说道。
“……那好吧。”小绿挥了挥手,带着项学羁,离开了。
南宫胥犹豫了一下,跟着祝鹤还是跟着何小梦呢?唉,跟着何小梦吧!他不想被祝鹤第三次拒绝,那真是没法活了。
眼看着闲杂人等走光了,丘少冲松了口气,笑道:“总算甩掉了他们几个。”
“你讨厌何师姐啊?”小漓问道。
“我讨厌南宫胥。”丘少冲直言不讳。
“嗯?你能说出南宫胥的名字了。”小漓一笑。
“……偶然想起。”丘少冲回道。
两人边走边聊,祝鹤睡得很香。
“我觉得,何师姐变了。”小漓沉吟。
“什么?”丘少冲听不懂。
“性格有变化。”小漓答道。
“你的意思是,换了个人?”丘少冲问道。
“嗯……”小漓不是很确定。
“她……她被人……始乱终弃……于是改变了。”丘少冲猜测。
“可怜的师姐。”小漓叹道。
“不可怜,她不是又找了一个?比南宫胥年轻,比南宫胥帅气……哪里可怜?我看师姐蛮开心的。”丘少冲笑道。
“那是帮手!”小漓强调。
“别人的事别管了,让他们折腾去。”丘少冲不多说。
“何师姐好像很恨南宫胥……”小漓叹息。
“把‘好像’去掉,就是恨!”丘少冲失笑。
“唉!”小漓说起南宫胥就生气,“有了何师姐还跑去见祝鹤,这大儿子,不是好人。”
“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最后丢了碗,锅也被人端走了。”丘少冲笑道。
“恶有恶报!”小漓沉声痛斥。
“要说恶嘛,南宫胥也不算多恶,他只是……只是……有些好色。”丘少冲揣测着南宫胥的心理,“他见过祝鹤,他记得祝鹤的样子,听说族里安排了他与祝鹤的婚事,那个兴奋啊!”
“恶心!”小漓怒道,“他已经跟何师姐在一起了,还……恶心的男人!”
“不错,那是相当的恶心!”丘少冲先附和,后又话锋一转,“不过,他心存侥幸,抵不住祝鹤的yòu huò,想着试探一下,或许就能美梦成真……总之,他一念之差,行差踏错……”
“极其恶心!”小漓气极。
“是,是,恶心,很恶心!”丘少冲很严肃,“所以,何师姐都吐了,太恶心了!”
“……吐是因为……”小漓不好说。
“是因为看见南宫胥就恶心!”丘少冲接着道。
“好吧,你说是就是。”小漓不争辩。
“我有个问题。”丘少冲询问,“你要是何师姐,你打算怎么对付南宫胥?”
“我……”小漓想了想,“我杀了他!”
“……好直接。”丘少冲叹道。
“不然呢?”小漓反问,“那你呢?换做你你怎么做?”
“我啊!”丘少冲早想好了,“我带南宫胥去五环区的中心湖,然后一脚把他踹下去。”
“嗯?那片湖,凶兽掉下去有几率变妖,人掉下去会怎样?”小漓不清楚。
“变鬼吧!”丘少冲胡诌。
“应该问一问庄夫人的。”小漓很遗憾,之前没想到这茬。
“找个人试试也行,不用问。”丘少冲笑道。
“你真想把南宫胥扔下去?”小漓问道。
“……扔宋嵩吧!”丘少冲说笑。
“南宫胥虽然恶心,但他好像……罪不至死。”小漓提醒。
“他跟着何师姐就是找死。”丘少冲回道。
“何师姐打不过他。”小漓说道。
“不有个帮手吗?我估计那个帮手是聚气境巅峰,我估计的,否则跑来四环区干嘛?”丘少冲猜测。
“但愿如此。”小漓叹道。
说着话,他们继续前进。
……
小绿和项学羁走了另一条路。
“我们去哪?”
项学羁发问,他很想与小漓、祝鹤一路,然而主人不想。
“五环区。”小绿回答。
“哦。”项学羁没异议。
片刻后,他又问:“他们三个……就是丘少冲他们,他们去哪?”
“也是五环区。”小绿笑了笑。
“那为什么……不同行?”项学羁低声问道。
“我们不受欢迎啊!”小绿回道。
项学羁回头,瞪了一眼后面二十米外的南宫胥,说道:“都怪这个人渣!就知道跟!跟你麻痹!”
“不,他们三人是要独自行动的。”小绿反驳。
“他们去五环区干嘛?”项学羁好奇。
“跟我一样。”小绿笑道。
“啊?”项学羁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绿不走了,转身,望着不远处的南宫胥。
项学羁也停步,很奇怪,但不问。
南宫胥怔住,随即开开心心跑过去,温和说道:“有事吗?小梦。”
“别叫我名字。”小绿冷声道。
“……那我叫你什么?”南宫胥赔笑着。
“反正不能叫我名字。”小绿回道。
“好,好。”南宫胥只能同意。
“你跟着我干什么?”小绿问道。
“我……”
南宫胥语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跟着何小梦,只是下意识的跟着,不然无事可做。
“还想杀我一次?”小绿眼神闪烁。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南宫胥慌忙否认,双手乱摆。
“那你想干什么?”小绿冷冷说道。
“我……”南宫胥叹气,“我想求你原谅我……”
“你做梦!”小绿断喝。
本来就是梦啊!南宫胥哀叹道:“你不原谅我……我也不怪你,我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啊!”
“你真的想我原谅你?”小绿语气突变,不再冰冷。
“想!真的想!”南宫胥不禁大喜,有希望!
“你没什么表示啊!我怎么原谅你?”小绿困惑。
“我……我……要我跪下吗?”南宫胥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跪下,单膝跪地。
小绿不说话,居高临下瞧着南宫胥。
南宫胥面容僵硬,除了爹娘长辈,他从未跪过任何人!不过,他毕竟杀死了对方,又是在做梦,跪一下无妨……
做梦嘛,有什么放不开的?他索性双膝跪地,抬起头,双目含泪,用极为谦卑的语气恳求道:“原谅我吧!小……何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