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现在不确定马小玲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
他就说:“我在村里走动,我进过很多家的门口,甚至每一家的门口我都走过了,走过那个女人的屋前,我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呀。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马小玲再问:“你是不是将玉兰的男人给杀死了?”
莫凡说:“我不认识啊,我为什么要杀他。”
马小玲说:“因为他是个鬼。你这种人这么喜欢杀鬼,你遇到他的话,你肯定是把他杀掉了,不然玉兰刚才也不会那么生气。”
莫凡哼一声,说:“难道他挂那个走婚牌,不是跟人,还是跟鬼?这人鬼情未了,是天理不容,该杀。”
马小玲听到这句话,就觉得莫凡是默认了,她就说:“你真是冲动,你真是太冲动了,玉兰的男人虽然是鬼,但是他生前可是玉兰的丈夫,他们两个能够跨越阴阳结合,本来是一桩美事,连奶奶都赞成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天理不容?你是天,你是理,所以你不容?”
莫凡皱眉,问:“你奶奶不会是糊涂了吧,他怎么会让阴阳两界的人苟合?”
马小玲说:“你才糊涂。奶奶说过,阴阳结合,本来就是天地之道。”
莫凡不想争论,他说:“那个鬼是我杀了,她想找我做什么?过来找我报仇吗?那她可要掂量一下,因为我看她脸面不干净,她未必是一个完全的人,如果她敢到我面前,只会稍微露出一点变鬼的样子,我就会把她杀掉。”
马小玲说:“原来你早就怀疑玉兰了?”
莫凡说:“那你以为她能逃过我的发言?你们村,人不人,鬼不鬼,没有一个正常的,你奶奶能够容得下他们,我是不可能容忍的。马小玲,虽然奶奶把你许配给我,我也不反对,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变成了鬼,我一定收你。”
“哼,不想理你。”
马小玲给莫凡一个白眼,然后转身回房间。
莫凡也不会去哄马小玲,还是出门,去到马小玲说的,红衣女鬼尸身生前所在的家。
那个家并不是很富裕,院墙有倒下的地方,然后简单的垒了一下,院门都经过风吹日晒,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来。
里面的房子,是两房一厅土房子,顶层也有坑坑洼洼的,似乎会漏雨。
他进入院子的时候,看到客厅中,有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婆,在那里掰着玉米。
老太太动作很慢,但是很有力道,两个手拿着玉米棒,互相搓动,玉米就哗哗的掉下来。
客厅家具很简陋,甚至很破旧,没有什么像样的。
客厅两边的房子,东边的房子,门窗紧闭。西边的房子,倒是开着门窗,很显然,西边的房子应该是老太婆住的房子。
老太婆看到了莫凡进来,就问:“小伙子,你找谁呀?”
莫凡说:“我找你问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
老太婆说:“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莫凡说:“我是周仙婆家的客人。”
老太婆听说过周仙婆,就把手中的玉米放下,搬来一个凳子,让莫凡坐下。她问:“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杯水?”
莫凡说:“不用客气,我问几个问题就走,不会打扰到你的。”
老太婆说:“那你问吧,我能告诉你呢,我都告诉你。”
莫凡说:“听说你死了儿媳妇,那我问你,你儿媳妇是怎么死的?”
老太婆听到这句话,脸上就露出悲伤的神情,眼眶中就似乎有眼泪要流下来。
低头叹气,他说:“玉芬死的好惨,玉芬真是命苦啊,玉芬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玉芬也真是忍心,将我一个老太婆抛弃在世间上,打一个人先走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冤哪,真是命苦啊。”
莫凡皱起眉头,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是在家里死的,还是在哪里死呢?”
老太婆说:“她早上去摘菜,然后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我就叫村里人去找,结果也没有找到他,只是在水库那边,找到一个鞋子。她是掉到水库中,没能上来。”
莫凡哦了一声,他想告诉老太婆,红衣女鬼死的地方,并不是水库。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所以也不好说出来。
他推开东边那个房门,看到里面很多东西都装起来,一张空床上,还有红色的床单和被絮,在床前,有一只红色的女凉鞋。
他去把那个凉鞋拿起来,对老太婆问:“这个鞋子怎么只有一只,另外一只呢?”
老太婆说:“当时在水库边,就找到这么一只鞋,另外一直不知道去哪里了。可怜了我的冯玉芬,死后竟然尸体都找不到。”
莫凡检查一下,发现在床上有几根长头发,应该是红衣女鬼生前睡觉掉下来的,他就拿起来,收走。
他对老太婆说:“我有办法找出你儿媳妇的尸体,但是需要你的帮助。”
老太婆说:“如果你能找到,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莫凡说:“如果你是真心疼你儿媳妇的话,你就滴一滴眼泪在这个鞋子上,到时候这个鞋子就会去找到它的主人。”
老太婆说:“不要说一滴眼泪,就是你要我的命,我都会拿出来去找冯玉芬的尸体。”
他真的就用手抹了抹眼角,将眼泪出台鞋子上。他虽然不知道莫凡要拿来干什么,或者是怎么干,但他却愿意相信莫凡,因为莫凡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
莫凡将头发纠缠在鞋子上,然后往天上一扔,那只鞋子就飞出去,不见踪迹。
他嘴里念念有词,让鞋子去找另外一只。
他看到鞋子飞向了水库那边方向,他就觉得应该是在那里了。
他想出门,可想到什么,就问:“你儿子不在家吗?”
老太婆说:“我儿子有一天晚上,实在是太想冯玉芬了,就出去找,结果第二天没能回来。我去找周仙婆,都是我儿子已经回不来了。我真是命苦啊,先是冯玉芬走了,儿子也走了,我活着没有什么意义啦。”
莫凡就说:“能活着,这本来就是意义。”
他看到鞋子飞行的速度慢了下来,好像要往下降,很明显是找到了另外一只鞋,他就赶紧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