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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天宗山门。
一眼望去，人头攒动，数不胜数的修士在山门口上交一枚中品灵石，以作观看diàn yǐng的费用，在一个个小队的带领下，登上踏天宗。
一位踏天宗长老在这批人登上山门的时候，叮嘱过他们，除了踏天宗的演武厅以外，其他地方不允许逗留超过十息的时间。
违者，直接拿下。
而踏天宗弟子为了避免出现动乱，数十个人形成一个巡逻小队，一共数百个小队在这里主持秩序。
现场被管理得井井有条。
不愧是正道第一仙门。
路败虽然和踏天宗某几个长老不太对付，但是踏天宗综合能力和弟子素质还是很不错的，面对数万之众的流动人口，能处理得如此有秩序，足以证明他们的能力。
当这一批人登上看diàn yǐng的时候。
收取费用的管事执事主动找到了在踏天宗山门同样管理着秩序的路败。
“路师兄，第一批登山的人，一共三万一千三百十六人。”这位修士拿着一个账本，他细算道：“也就是三万一千三百十六枚中品灵石。”
“恩。”路败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先算在账单之中，这首映的七天播完之后，再把所有的账目整合一下给我。”
这位执事一愣。
首映这词儿比较新颖，但很快他就理解过来了。
“行，七天之后，我会把账本交给你的。”
路败回到了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找了一个亭子坐了下来，斟茶慢饮，第一批看diàn yǐng的有三万多人，九十分钟放完第一波diàn yǐng。
等播完这九十分钟，山下面还有不少人等着上来。
如果不是演武厅一次播放挤满不了数十万人，第一趟，他就能赚数十万块中品灵石。
而张长老之前敢放这样的狠话。
是因为，张长老认为这些看diàn yǐng的人，纯粹就是想要上踏天宗观览一下天下第一正道仙门踏天宗是什么样子的，跟看diàn yǐng没有任何的关系，等到这批人登上踏天宗，发现只能看一看踏天宗的演武厅和那部毫无看点的diàn yǐng后，就会觉得无聊，之后便再也不会来踏天宗看diàn yǐng了。
赌的就是《斗破苍穹》首映第一天播完，从第二天开始，观众们觉得踏天宗的演武厅和《斗破苍穹》没有意思，就再也不来了。
如果单单只是一天的播放，《斗破苍穹》撑死也就赚个几十万块中品灵石，这些灵石，张长老自己都能掏出来，踏天宗就更不在乎了。
所以，张长老有胆量一力承担这次合作的损失。
但他，显然是把自己的口味当成了大众的口味。
第一批人上山。
过一段时间，这批看diàn yǐng的人走下了山，有说有笑的，丝毫没有张长老想象中的画面发生，这让张长老有些意外，他狐疑地看了看亭子之中悠闲自得的路败。
第二批人上山。
这次是四万多人。
路败继续在亭子里面喝茶。
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张长老不喜欢这种剧情，也是很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但是把自己的不喜欢，想象成大众的不喜欢，就有些问题了。
几个时辰后。
踏天宗-悟青竹林。
张长老扶着古筝，缓缓弹奏着。
“凯升。”旁边一人停下了吹奏，他放下了手中的笛子，有些不解地说道：“昨天之事，你太莽撞了，这次合作，乃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一手敲定的。”
“你多加阻拦，实为不智啊！”
张长老没有说话。
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撩动着筝弦。
一曲悠扬。
当他停下弹奏的时候，慢慢说道：“洛尹这些年来，行事越来越温和了。”
“我破坏这次合作虽然有一定的个人因素，但是你想想鬼谷这次找我们合作，口头上说是合作，但分明就是我踏天宗卖了鬼谷他一个面子。”
“如果我们的态度不够坚决一些，说不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类似于这样的合作。”
“我不想让踏天宗变成鬼谷牟利的工具。”
张长老放不下的心结，就是鬼谷的弟子找踏天宗帮忙，让踏天宗宣传了这次diàn yǐng，还要在踏天宗上播放diàn yǐng，合作的分成居然仅仅只有五五分成。
按他的说法，那部烂片子，全靠踏天宗的宣传，不然不会有人shàng mén看diàn yǐng，这踏天宗要分八成的利润都不为过。
一旁的罗殷空只能苦笑。
张凯升自小出生在踏天宗，从小受到上一辈的影响，把踏天宗的地位看得太高了。
“可是，鬼谷是开发了diàn yǐng的一方。”罗殷空把最关键的事情说了出来，踏天宗做了宣传，还是播放场地不假，可是影片却是属于鬼谷的。
如果鬼谷不愿意来踏天宗播放，他们也没有谋利的机会。
说到这里，张长老不屑地说道：“他们的确是开发了diàn yǐng，但是他们的diàn yǐng质量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你就看着吧，明天开始，来看diàn yǐng的人就会大量锐减，等到七天后，就没人会来我们宗门看diàn yǐng了。”
“这次，撑死也就四百多万块中品灵石。”
“而我踏天宗，其他方面的营生，一年都能有几千万块中品灵石。”
“两百万块中品灵石，让他鬼谷又能怎么样？”
罗殷空知道张凯升刚愎自用，别人说的话，第一遍听进不去之后，第二遍他也不可能听得进去。
干脆就转移了话题说道：“话说，师兄，你觉得diàn yǐng怎么样？”
“diàn yǐng？”张长老迟疑片刻，虽然他不太喜欢夸奖自己不喜欢的人，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diàn yǐng本身来说，还是不错的。”
“那咱们，过几天可不可以找那位开发diàn yǐng的路师侄讨要一下diàn yǐng的制作方法？”罗殷空笑着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自己做diàn yǐng了啊。”
张长老冷哼一声。
“这种机密的东西，你觉得他会给我们吗？你太异想天开了。”
话虽这么说。
但是张长老自己还是忍不住想了想，如果他拿到了diàn yǐng的制作方式，去制作diàn yǐng，那么之后踏天宗会不会多一种营生的手段。
而自己拍摄的diàn yǐng故事，绝对会比《斗破苍穹》那种烂片子要好看的多！
“总归要去试一试的。”罗殷空咳嗽一下说道：“这几天，宗主好像已经在找这位路师侄商议这件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