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不到正文, 是因为你没买够一半的v章哦~ 这个时代, “身体发肤, 受之父母”的观念同样深入人心。
郁容的头发很短, 勉强比平头长那么两三毫米。
大礼包里有一“生发丸”, 很玄学地解决了头发问题。龙眼大小的药丸子, 入口即化, 口中还在回甘,头上跟长草似的,咻——的一下,已是长发及腰。
黑亮顺滑的长发, 回到现代绝对可以代理洗发水广告了。
大礼包里还有另一颗同样玄学的药丸,“大力丸”。
相当恶搞的名字, 效果堪比民间传说的妙药仙丹。倒不是说, 吃了就脱胎换骨、长生不老什么。
郁容胆子挺肥,没怎么纠结就吞了这颗大力丸,吃着没什么感觉, 身体也没出现异样,就是觉得五脏肺腑有些暖洋洋的。
等他连续走了一整天的山路, 都没不觉得有明显的倦意,才知道这大力丸有多神奇……
要知道, 郁容的优点里绝对不包括身体素质。七岁前的那段日子, 让身体多少伤了底子, 平时没病没痛的, 可绝对不强健, 以前走个几十里路就累得气喘吁吁,又因为长得隽丽,白净纤细,没少被小伙伴们笑呼“林弟弟”。
大力丸直接改变了郁容的体质,看着文弱弱的,内里变得强健了,起码干农活不会太吃力了。
这还不止。系统又提供了一套强身练气的武学——就是老里长以为的家传本领。
这套功夫当然没有武侠小说写的那么夸张,飞檐走壁不大可能……据说可以练点气劲,类似天朝众所周知的“气功”,可这气功是真气功。
郁容练了一个月,成果初见,只觉越发的身轻体健了。
除了能强身健体,这套直接起名《基本功》的功夫,自卫反击十分厉害,柔中有刚,多是关节技,加之人体穴位的利用,真要与人对战,实际效果十分毒辣……与郁容了解过的实战太极,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了自保的武力,当然就少不了防身武器了。
武器仍旧不那么高大上,黑乎乎的,朴实无华,瞧着好像是铁制的。
这是一把怎么看都很普通的匕首。
却削铁如泥。
随身带个凶器容易招惹是非,匕刃又太过锋利,一不小心连自己都可能伤到,郁容便将其放在系统的储物格里。
匕身大小长度藏在袍服的宽袖里真真恰好,遇到紧急情况时拿出来用,倒也不惹怀疑。
差点忘了储物格。
储物格是除了两颗药丸外,最玄幻的存在了。不过,按照系统说明,储物格的存在符合科学合理性,其介质就是系统的本身。
初始储物格为一格,正好一立方,不能放活体,未萌发的植物种子例外,可保鲜保热,放在同一格里的东西不会串味或者互相影响,十分不科学。
宿主如果嫌空间太小,可以花贡献度,拓展新的储物格。
系统可以承担的最大空间为一百立方米。想要将这一百立方的空间全部激活,普通位面的宿主,花大半辈子的功夫也不见得能做到。
对这“天价”的储物格,郁容不太在意,能有初始的一立方,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多了也没必要,不用是浪费,用多了说不准露马脚……都不是好事。
目前他的储物格里,只有一把匕首,钱财若干,和任务奖励的暂且用不上的道具。
除了“不能见人”的东西外,郁容不打算将寻常物品放在储物格里。
至此,郁容已经有了在新世界生存的底气。
剩下的东西,就没什么特异之处了,却是真正地解决了燃眉之急的问题:
——衣服,和钱财。
衣物两套,以便换洗。
旻国文人常穿的深衣,一套烟灰主色,另一套是漂亮的象牙白,基本是纯色,没多少纹饰,可版型做工仍看得出十分考究。
郁容对衣服、布料不了解,不清楚是什么材质的,只知道穿着舒服,也不容易起皱。
和衣物搭配的,还有乌巾、鞋袜,甚至备了一双可以雨天穿行的木屐。
都是适合当前秋季的,可眼看,天气转冷,礼包里还有一件鹤氅。鹤氅很漂亮,也保暖,很容易引起郁容这样怕冷的人的好感……让他十分无语的是,鹤氅通体红色。
系统检测确定,红是旻国的时尚流行色,尤其受到文人雅士的推崇。
鉴于绛朱二色属于“贵族色”,尊贵仅在于黑色之下,民间流行的都是偏一点的红色。
郁容十分庆幸,系统给他的鹤氅,是“黛赭”这样比较稳重的颜色,而不是呆板地赶时髦弄成了“红”色——这个时代,“红”一般指的是粉红、桃红——真那样,他大概不太好意思穿出去了。
此外,系统还贴心地送了足足一打的棉内裤,在现代生活了十七年的郁容,可不习惯底下“坦荡荡”的感觉。
衣物只是短期问题。
为久远之计,必不可少的,是钱财——无论哪个时代,哪个世界,都是这样。
前有说,系统是给穿越者的“补偿”。故而,礼包里的钱财,不完全算是“赠送”的,而是在折算宿主原有身家的基础上,多给了一定比例的“赔偿款”,再以两个世界的物价、购买力等多重标准,经过测算,变现成当前世界的货币。
旻国流通的主要货币,是郁容还算了解的文铜钱,千文为一贯。当然了,白银、黄金是硬通货,官方兑换标准是,一两黄金换十两银子,一两银子换一贯光钱。光钱是品相好的文铜钱,对应品相差的叫破钱。
郁容得到的是三十金、五十银,加上十贯光钱,按官兑亦即,三百六十贯钱。
三百六十贯,数字好像不大。
在青帘村,一户四口之家日常消费也就百文一天,大多庄户日收入有两三百文。这是因为青帘比较富裕。在某些远一点、穷一点的地方,一户人家日收入往往也就百文左右。
不考虑其他方面,单算“浮财”,可以说郁容是家业三百。乡村户的人家,有三百贯钱,就可能被官府登记为三等户,已经是“上等户”了。
像老里长家,是一等户,即人们常说的地主了。那位收税的乡官,则是二等户。
由于地域差异,在边远贫困的乡村,有些人家有五百贯家业,就有可能成为一等户。
于是……
浮财三百六十贯,瞬间变“土豪”了有没有。
在现代社会还未成年的郁容,本身显然没那么多财产,只能说命好。
外祖父即便不是亲的,立遗嘱时也没忘了他。东西不多,却是长辈对晚辈眷眷的情谊。
本来等郁容年满十八,才能正式继承,一朝穿越,都打水漂了……也不对,系统给折算成旻国通货了,让他一下子有了在异世界安身立命的资本。
有了钱,再解决户籍问题,一切就有了章程,往后的生活自然不成问题了。
不得不说,系统,或者说创造系统的存在,想得实际,还挺周全的。
别的宿主怎么看待系统,郁容不知道,反正他是存着感恩之心的,对系统的态度十分慎重,针对系统情况,对短期、长期都做了周细的规划,善加利用系统,才好利益最大化。
不过,他没打算全指望着系统。除了大礼包里的东西,确实是要急用的,其他的如商城交易,不急于一时。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郁容除了每天必做的自学医术、练武,主要精力花在了认知并熟悉旻国的文化历史、风土人情、法律法条等等,时不时有人求医,少不了治病救人,间或着完成零零碎碎几个小任务。
在这个时代扎根落足,要做的还有很多。
万幸万幸,有一技之长傍身。这一技,无论是在古代,或者现代,都不愁吃穿。
正是有了这一技,初来乍到的少年人,在遇到被毒蛇咬伤昏死过去的老里长时,才有能力将人救活,继而顺利地被青帘村接纳了。
即便水准不到家,在青帘,郁容还是十分受人追捧的。自然不至于就此自满,为了长久的发展,哪怕是不负已故外祖父的期望,他在医之一道上也会一直砥砺前行。
为此,不得不更认真对待系统的任务。
不为系统几大功能的好处,单单任务奖励的,那些医书药方、医疗器具、药材种子,等等等等,足以让以医者自居的郁容,赴汤蹈火。
*
系统的助力不必赘言。
老里长的恩情,也不容置疑。郁容有心想要感谢。
况从市侩的眼光看,乡村户想过好小日子,与里正户长的关系必须得打点妥当啊。
郁容自身一时拿不出好东西——怎么着,老里长在本地也是个人物。
寻常的物件作谢礼,不怎么拿得出手。他最擅长的是医术,这……也不适合送礼呀,总不能送药吧?
自然就想到了,还从没用过的系统商城。
忙着适应新环境,系统一开始给的医书又足够消化一段时间了,郁容一直没动过贡献度。
贡献度不多,日常小任务与支线任务倒也攒了点数目,够得上商城最低交易额度了。
郁容想,或许能在上面买到有用的东西。
商城里商品琳琅满目,虽然不像某宝那样,卖家有专门的店,所有物品是分门别类放置的,但物品介绍里,在最显眼的方位标注了宿主编号。
这个编号,会反应很多信息。
最基本的就是信用度……虽然是不科学的系统,但某宝存在的欺诈问题,这里也不是完全不存在的。
另外,从编号上,可以大概看出,有多少宿主的存在。
不少于,百万人……
有百万个像他一样的倒霉鬼,郁容突然觉得有些愉快了。
不过,从这里可以看得出,系统的存在是多么超然了。按照同一个时空只有一位宿主存在的理论,系统能“链接”的位面至少在百万以上,这真是……
创造出系统的地方,果真是凌驾于无数时空的超级位面。
扯远了。
郁容一边不紧不慢地查阅商城,一边继续干活。
忙的是小事,比如给床铺靠墙的地方贴壁纸,一心二用,两不耽误。
虽说一直没用过商城,每晚休息前,郁容没少反复研究系统几大功能的,头回上手也算轻车熟路。
等屋内打点妥当了,终于找到了非常得用的东西,是一张图纸。根据图纸造出的,不仅适合给老里长用,对郁容来说,也是好东西。且,一般图纸类的,价格不会太便宜,而这一个,或许没技术含量,实在便宜,花费不了几点贡献度。
郁容心情不错地下了单。下一秒,贡献度少了10点,储物格里多了一张图纸。
图纸到手了,东西一时半会儿做不了,毕竟郁容不会木工。
便不着急。
到了可以吃晚饭的时候。
厨房在旁边,锅灶有现成的。只是,郁容之前一直寄宿在老里长家,柴米油盐什么,现在都没有,今天做饭是没可能的了。
不必担心。
村头那家客栈,有卖吃的。
那户人家是从北方迁居过的,做的一些吃食,与本地十分不同,其招牌之一的瓠羹,据说是从前朝宫廷传出的方子,味道很奇妙。
大晚上凉飕飕的,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瓠羹,吃两个油糍,也就十文钱。
郁容早先推拒了老里长的邀请,也是因为他想喝瓠羹了,况且,那里的下酒菜风味也算独特,尤其煎燠肉,他很喜欢。
然而……
郁容最终没能喝到瓠羹,差点连饱腹的东西都没有,还是老板娘认出他是“小郁大夫”,硬是塞了个炊饼给他——还是白面的炊饼。
半个时辰前,忽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今晚的酒菜被包圆了。
十几二十个青年,身着官服,一水的红衣,武弁玄靴,腰间带刀……当真气势不凡,威风凛凛。
村子里的人都跑出家门,好奇又战战兢兢,远远地望着。
老里长、户长等甚至亲自作陪。
望着那一片红色,恶补了不少常识的郁容,想到了四个字:逆羽血鸧。
再细看,这些力士的形象,果真像如人口相传的那样,“逆鸧者,黧弁五色,琉刀二螭。”
即,头戴黧黑武弁、身穿五色衣、脚踩蟠螭纹靴,手里拿着琉青刀的人,就是逆鸧郎卫。
可逆鸧郎卫到底又是什么?
郁容在了解到这支亲军卫的概况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什么金吾卫啊锦衣卫的。
当然,金吾卫和锦衣卫本就不是一样的存在。
逆鸧卫与他们肯定也有诸多的不同。
就像天朝有许多人对解放军、武警、特警、公安这些名词傻傻分不清一样,旻国的百姓也弄不明白各种亲军卫的区别。
成为旻朝公民还不到一个月的郁容,理所当然也没法得知有关逆鸧卫更具体的信息了。
反正就是,厉害,可怕,威风,还让人安心的存在。
逆鸧卫,亲军第二十五卫,是唯一一支独立于亲军都尉府、也不受枢密院管辖的郎卫军。
虽名为“卫”,实际上是与另外二十四卫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不说权利职责的特殊,仅兵员就抵得上七八个人数少的卫了,达到了十万总数。
这是直属帝王的郎卫军。
逆鸧高层,或是皇室宗亲,或为帝王亲信,便是下层的郎卫,出身皆有过人之处。
其指挥使,更是了不得,今上亲侄,现今旻国唯一的嗣王——
嗣信王,聂普。
据说是一位极可怕的人物,可怕在哪,谁也说不清楚……或者,统领逆鸧卫这一事实,本身就很可怕吧?
前三代旻朝天子都是任性又开明的君王,现今这一位似乎也不例外。避讳什么的就没那么严苛了,于是,民间就开始有人把那位可怕的嗣信王的画,挂在门上避厄驱邪。
从一开始私下的个别行为,到现在逐渐流行……都快成为门神一样的存在了。
郁容上门行医时,曾在好几户人家看到那嗣信王的门神画。
如果真人真是那乌漆墨黑印象派的模样,老实说,还真的挺可怕的。
——开玩笑的。
郁容不爱凑热闹,略略围观了一下大名鼎鼎的逆鸧郎卫的形象后,便拿着馒头,慢悠悠地回义庄去了。
逆鸧卫什么的,原与他这个小老百姓没直接关系,还不如想想,过两天去城里该买哪些东西。
看面相有三十多岁的郎卫,是个火爆脾气,不耐烦地吼:“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我说了什么,啊?”伸手朝他抓去,“你杀了人,现在要带你去审问!”
本就因死了人而引来了许多村民的义庄,随着这一位逆鸧郎卫的到来,愈发热闹了起来。
篱笆外,一层一层的,挤满了人。郎卫的责斥之言,霎时引来了一阵躁动。
郁容没有束手就擒,轻巧地避开了郎卫的发难,同时做出了十分“胆大包天”的举动——竟然推开了脖子上的刀。
郎卫大怒,顺势抽刀出鞘,直指少年大夫:“大胆刁民!竟敢公然反抗逆鸧卫!”
迎着寒芒微闪的刀尖,郁容仍从容自如,那总是似笑非笑的唇角,甚至弯起了更深的弧度:“既有凶杀案,主事的应是提点刑狱司……郎卫大人缘何越俎代庖?”
考虑到时代差异,为了防止无意识间做出什么违背律法的事情,他对旻国的律条,尤其是“罚刑编”大体研究过,恰好对司法程序有些了解。
不料,这样的询问像触怒了郎卫,其面色红黑、黑里透紫,便是色厉内荏地呵斥:“放肆!逆鸧卫做事哪里是你等刁民能明白的?”拿着刀,似打算以武力威胁年轻的大夫,“休得再啰嗦,快随我回衙门,否则,可别怪这琉鞘刀不认人了!”
老里长在这时出现了,扒开人群,焦急地跑到两个人的中间,后对郎卫行了个大礼,嘴上求着情:“大人明鉴啊,小郁大夫怎么可能会杀人,那张周氏是中毒死的。”
“用得着你多嘴?”郎卫一把推开挡着路的老者,“他毒杀张周氏的证据,我早就掌握了。”
郁容及时扶住老里长,眉头轻蹙,口中仍是温声细语:“如此,可否请大人拿出证据,人证也好,物证也罢,总得有个说法,好让小的认罪也能认得心服口服。”
没等郎卫回话,一直作鹌鹑状的张油子冲了出来,扬声道:“我、我就是人证,”又从兜里掏出一包东西,“还有物证,这这这一包药小郁大夫你不会不认识吧?”
耍足了威风的郎卫,态度莫名舒缓了些许,他接过药包,打开后递到郁容跟前:“看清楚了吗,这些难道不是你给张周氏开的药?”
郁容看了一眼,没有否认:“确实。”
张油子又插话了:“曹大人,这是断肠草,我媳妇儿今早就是喝了它,才、才会……”说着,又嚎啕了起来。
“郁容。”郎卫板着脸,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郁容轻声说着:“这一包药是我给周二嫂子的,可它不是断肠草。”
俗话说的断肠草,其实是冶葛(钩吻)。他给张周氏开的是治疗癫痫的方子,里面用不到冶葛。
张油子瞪大眼,手指直指少年大夫:“你说谎。”转头看向郎卫,“大人您一定给小的做主啊,这包药就是断肠草,有剧毒,”说着,他又看向围观人群,“让大家评个理……这包药要是没毒,我张茂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村民们不明所以,有些懵。
郁容叹了一口气:“真的不是断肠草,这是马钱子……凡药都有三分毒,端看方子怎么用。”
尽管,马钱子与钩吻差不多是齐名的毒性药材。不过中药里有毒的东西多着是呢。大庭广众的,就没必要说得太清楚了。
张油子像抓住了把柄:“大人你看,他承认药里有毒。”
郁容哑然。
真想掰开这家伙的脑瓜,看看那脑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刚刚说的是那个意思吗?忍不住要怀疑,张周氏之死真的跟他有关系吗,就这智商,能想得出用砒石杀人的计划?
“郎卫大人”可不在意张油子的智商到底如何,一门心思地想少年大夫认罪,要求其跟他回衙门。
郁容没犯罪,自是不遵。
持刀的郎卫仿佛有所顾忌,不敢当真拿刀伤人。
僵持不下。
“郎卫大人若能回答小民一个问题,小民或许跟大人走一趟也未尝不可。”郁容忽然开口表态。
郎卫已然快压不住暴躁了,闻言,施舍一般勉强地开了口:“快问。”
“大人可愿告知,您在逆鸧卫中担任什么职位?”
郎卫冷哼:“我乃七品校尉!你这样违抗我,可是罪加一等!”
话音还未落,倏然响起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七品校尉,好大好大的官呀!”
——别误会,笑得这么开心,语气尽是调侃的,绝不是我们的小郁大夫。
笑声突兀,惹来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便见,围观人群之后,不知何时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
几人气质迥然,又立于高处,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意味。
被嘲笑的七品校尉,怒目而视,喝道:“什么人在这里捣乱?!”
笑意难掩的娃娃脸青年,越过人群,步履好似悠然,几个眨眼间就到了跟前,他掏出腰间一枚墨黑不知材质的牌子:“真巧,区区也是逆鸧郎卫,品级恰好比你高一点,从六品的小小承局。”
“七品校尉”脸色骤变,瞬间没了血色:“逆、逆鸧……”
娃娃脸——正是大前天在郁容这儿瞧过病的赵烛隐——手上一个轻巧的动作,下一刻就将“七品校尉”的琉鞘刀缴获了,嘴上还十分遗憾地说:“头一次遇到冒充逆鸧卫的,真让人失望。”
假“七品校尉”早没了嚣张气焰,吓得连跑都不敢跑,双腿哆哆嗦嗦站不稳。
赵烛隐把玩了一会琉鞘刀:“逆鸧卫可从不做没名头的事,抓人之前怎么能少得了‘驾帖’?还有,校尉无所谓品级,就是个虚衔而非职位,跟‘郎卫’差不多的意思,懂了?下一回假装逆鸧卫,装得像模像样点……哦,不对,你大概是没有下回了!”
这边人在说着话,那边同样过来了的聂昕之一个手势,两郎卫“快很准”地拿下了“七品校尉”,以及跟着冒牌货一起的张油子。
“郁大夫。”聂昕之平淡地打了声招呼。
郁容蓦然回神……看着被真正的逆鸧郎卫,凶狠地按压在地上的冒牌货与张油子,默默无语。
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场闹剧!
赵烛隐才过来打招呼:“又见面了,小鱼大夫。没被那假货吓着吧?”
郁容摇了摇头:“没什么。多谢。”
即使赵烛隐几人没来,或者他们并非真正的逆鸧卫,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出事。
事实上,他之所以“松口”,故意问那冒牌货的职位,就是心里早有怀疑。唯一不确定的是,当真会有人敢吃熊心豹子胆,明知逆鸧卫凶名赫赫,还敢顶着他们的名头招摇撞骗吗?
真正的逆鸧卫来了,事情很快就解决了,不管是冒充逆鸧卫一事,或者让郁容背上莫须有罪名的张周氏之死,在赵烛隐亲自出手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便真相大白了。
张周氏果然是被砒石毒死的。
从张油子那搜到的红信石“手串”就是铁证。
意料之中,又有几分意外。
张周氏确实不是张油子杀死的——或者说,并非亲自毒杀。
缘由简单又愚蠢。
张油子一贯好吃懒做,混迹与市井之间,结识到一些“志同道合”、尽想着歪门邪道的狐朋狗友。其中,假冒逆鸧卫的曹光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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