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玫瑰音乐厅里坐满了人,演奏会进入尾声了,风阿房身着一席素裙在热烈的掌声中返场了,她眉若淡彩,目似星辰,长身而立,却显得形单影只。她四下观望,向听众淡淡挥手。金色的演奏厅安静了下来。“还是没有来吗?”风阿房感到有些绝望。
她静静地坐了下来,平复了一下情绪。“下面一曲,将为大家即兴演奏,古有伯牙摔琴哭子期,小女子不敢效仿先贤,只愿得有缘人能听得此曲,留作记忆罢了。”
说完,淡淡地操起琴来,重按轻拨,揉捻之间一缕音符从指尖迸发出来。古琴仿佛飘出松柏的香味,优雅而沉闷。她手指轻轮,急挫挫几声如泣,伴之缓缓低吟般旋律,犹如二人对话,更像婉转倾诉,使人感觉如临仙境。
轻轻泛音,水波荡漾。夹杂清澈叮咚之声,又着婉转揉弦,似春雨润物无声。
君忘尘坐在角落里闭目聆听,只感觉仿佛置身于青山绿水之间,雨中荡舟与美人同游。不得不说,风阿房年纪虽不大,但已深得古韵。一手古琴弹得堪入化境,更难得的是丝毫无炫技之嫌。曲子仿若天然而成一般,无一处不是造化。这小姑娘已经以琴入道了吧。若不是心有所属,自己怎能忍心拒绝如此佳人。自己几次动心,真真对不起阿璃,自己有妇之夫岂能误人前程。但愿她能看淡些,总有道心圆满之日吧。
君忘尘这样想着,却听得曲式一变,一股杀伐之气夹裹着丝丝寒意透过层层空间袭来,眼前仿佛无数的刺客死士穿梭如电。只有刀光剑影,只有无限阴谋,黑暗中一双冷冷的眼睛凝视得让人发毛。君子仗剑而行,且行且退,奈何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一连串碰撞対击,声音噶然而止,仿佛英雄凝剑而立,睥睨四下皆败。忽然长长一个滑弦的刺啦之声,仿佛一柄短剑从黑暗中刺出让人无所防备。却听得“噗”的一声,如中败絮,美人染血英雄洒泪。
君忘尘突然睁开眼从椅子站了起来,心中越发震憾。一双深邃如黑夜的眸子紧紧的盯住了风阿房。
曲式并未终结,嘈杂的扫弦宛如断碎的心情,叮当的击弦恰似愤怒的还击,一阵一阵的双弦轮拨夹杂着劈托勾剔抹挑的快速转换,仿佛风云诈起。在急切中渐渐缓慢下来的主旋律却似盛开的海棠渐渐凋谢了…;…;
往事不堪回首的一幕在君忘尘脑海里闪现,“不要!”君忘尘大声呼喊,只见曲声已住,一丝鲜血从风阿房嘴角溢出,紧接着鼻孔里也溢出血来。君忘尘健步如飞,几跃来到台,紧紧搂住了缓缓倒下来的阿房,他捏开阿房的小嘴,从中抠出一枚残缺不全的药丸,“太忘情丹!”,“阿璃!”君忘尘泪目望天,泪水如泉。
风阿房脸色渐白,“不…;…;不要…;…;哭,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不会的!你永远都是那么美!”
风阿房纤细的手指触摸着君忘尘的脸庞,“你来了…;…;就好,即使…;…;只有这…;…;一刻,也就…;…;够了!…;…;”
“不要!”君忘尘抓住风阿房缓缓落下的素手,看着她渐渐闭的眼睛。此刻世界安静,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复存在,宇宙空明。君忘尘放下风阿房,将掌中半粒丹药一口吞下腹中,不多时就缓缓倒了下去…;…;
天界,妖气魔气纵横,天道崩碎。蜗皇宫里,任姒捧着两枚石头急匆匆而来。
“娘娘,天界再度临劫,次大荒山无稽崖下尚有一枚玉石可以补天,不想日久竟忘了收起,我去寻时竟然踪迹不见,想是动了凡心私自下界去了,但那三生石绛珠草得雨露灌溉业已化成人形,名唤绛珠仙子,今下界去寻那玉石报恩去了,临行之前落下两滴泪水化作玉石,说是那玉石之精所化,嘱我交与娘娘或可抵得些许用处。”任姒抬起手臂,只将两枚晶莹玉石递到女娲面前。
“也罢!轮回崩陷,人间天界突增阻隔,此二枚忘情石乃一阴一阳,乃世间真情所化,情至深处太忘情,此次天劫乃因人间丧情而起,正好拿来补全天道,但却要苦了此二石在轮回里颠簸了”蜗皇氏轻轻一叹,左手托石,右手轻捏法决,只见她胸前流光异彩乍起,两枚玉石如流行般直奔天际而去…;…;
须臾功夫,妖魔之气尽散,天界又恢复一片琉璃光芒,却从空中降下一株彼岸花来。
“你且拿去栽在三生石,待得彼岸花开后,花叶互见之时,就是此二石灵归之日,如此补天之功方可得一场造化。”女娲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慈爱之色。
任姒接过彼岸花颌首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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