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怜解开衣衫,却见盘在腰间的一条粗壮之物垂了下来,片刻之间非怜又将它盘回腰间将衣物穿好,说道,“臣这俗物太长,平日里行走过于碍事,故而缠在腰间,倒让大王见笑了。”
赵丹看得脸色通红,心跳不矣,看非怜的眼神里更加流露出了一丝喜爱之色,“非爱卿果然是世间奇男子、大丈夫,寡人算是长见识了。”
郭梓在一旁看在眼里,心中十分不悦,不过他城府甚深,不留意的话很难发现他眼角的一丝怒意,还以为他在微笑。
非怜却不耽搁走到一旁等候,不多时赵盛捧着一个托盘缓缓走过来。赵丹揭开盖在盘子的布,千万道流光洒落出来。
郭梓嫉妒地看着非怜,却见非怜目不转睛地看着和氏璧。那是一块侧方正圆的扁柱形玉壁,玉身晶莹剔透,光泽温润,正面看来白如云雾,侧面看来却又波光粼粼,一丝碧绿在其间游荡。整块玉毫无瑕疵,只是顺着文理剔除了外皮并没有如何雕琢,但是却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华美气息。
赵丹将玉壁递给非怜,“爱卿可以仔细观赏,不过要小心点。”
非怜接过玉壁仔细观看,忽然看到自己与一女子正在缠绵,一副香艳的画面呈现在眼前,啊竟然是赵晴。非怜脸一红,连忙翻了过去,却见一少年赤着身子,胯下系着一根绳子,任寒冷的冰雪落在身,紫色真气运转浑然不惧,一提真气,牵动绳索,将另一段的车轮拽了起来。
非怜连忙放下和氏璧,轻轻的用布盖,平复了一下心情。向赵丹施礼道,“多谢大王让微臣观赏此璧,果然名不虚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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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不必多礼,这和氏璧自然不凡,它能让人看到过去未来,乃是先天至宝。故而历代先王不敢加以雕琢。秦国当年欲以十五座城池相换,其实它的价值又何止十五座城啊!不过这过去未来之相却不可久观,观久了会损耗阳寿。”赵丹说道。
非怜单漆跪地行大礼道,“臣有一计可保我王称霸群雄,不知大王愿听否?”
“爱卿有何妙策,速速道来。”赵丹扶起非怜,急切地问道。
“启禀大王,当今天下能秦强而赵弱,六国犹如一盘散沙,迟早会被秦国吃掉。若想生存唯有联合起来对付秦国。但是要组织合纵联军必须有一个统一的号令之人不可,…;…;”非怜刚说道这里却被赵丹打断。
“各国是不可能将指挥权交于他人的,想打击秦国难啊!”赵丹叹道。
“正因如此,我王更应该团结诸国。我们将和氏璧作为奖赏,许诺给率先攻破咸阳的国家,还怕各国不卖力吗?”非怜进一步说道。
“那寡人不是平白无故地损失了和氏璧,没有什
么好处啊!”赵丹说道。
“大王,好处可多着呢!”非怜笑道。
赵丹好奇地看着非怜,只听非怜笑道,“首先,和氏璧为天道象征,以此为饵各国都会尽力抢攻,秦国虽强但是刚刚丧君,新君不稳,难敌六国联合之势。其二,奖品即由我国而出,无形之中可令国君获得超乎普通盟国的主导地位。其三,一旦破秦,瓜分燕齐甚远,楚国在乎的是巴蜀之地和我们无冲突,而韩魏在实地瓜分就会因我王让璧之举而降低一些,其四,若是我赵军先破咸阳,那么和氏璧当然还是我们的,若是他国先破,我们还可以利用和氏璧制造纷争,可用二虎竟食之计挑动之,而后坐收渔翁之利。”
赵丹听完连连赞叹,郭梓轻咳了一声说道,“非怜少傅的计策可行,那大王是否可以接见燕国使者栗腹了?”
“哼!栗腹这个老匹夫,杀我毛爱卿,罪不可恕,燕国派他前来当使者,可是落我面子来的!”赵丹怒道。
“大王息怒,栗腹贵为燕国宰相,亲自前来,足以显示对这次结盟的重视啊!”郭梓补充道,“更何况毛大夫的死和廉颇老匹夫的推脱不无关系,赵括、毛遂都是廉颇借刀杀人除掉的异己。”
一番话把赵丹气得钢牙直咬,“廉颇!”赵丹咬着牙叹道,拳头在石栏重重地一拍。
“也罢,反正寡人生辰快到了,就让栗腹等进入邯郸吧!”赵丹说道。
“不可如此简单啊!大王最好搞得隆重一点这可是要做给其他国家看的啊!”非怜再次进言道。
“非爱卿言之有理,此事就交于你和郭梓办理,具体细节你俩商量着安排就可以了。”赵丹说道。
“那廉相国那边?”非怜望着赵丹说道。
“什么廉相国?寡人还没有任命他为相国,就算他是相国,难道就大过本王不成?”赵丹说道。
“大王息怒,是非怜鲁莽了。”非怜望向郭梓的眼神里蕴含得意之色,二人目光交错,郭梓示意非怜,干得好,神色里露出一点赞许。
赵盛捧着和氏璧下去了没多久又反转回来,“启禀大王,荀况老先生于宫门外求见!”
“啊!是老师!他怎么来了?”赵丹神色一怔。转而向郭梓非怜说道,“二位爱卿先退下吧,寡人要和老师叙谈一番。”
“诺!”二人拱手倒退而出。
赵丹连忙正了正冠,将袍袖抖了抖看了看一身舒坦,整洁大方,便吩咐人引着荀况前来。
不多时,荀况领着一名孩童來至殿前,赵丹连忙前迎接,正待行师徒之礼,却被老者拦了下来。荀况扶着赵丹哈哈一笑,“大王不必多礼,老朽此番前来,还有一事请大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