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菜,姜危问我吃不吃雪糕,我们两手都是东西根本没用办法拿雪糕吃,我朝卖雪糕的超市看了看,最后还是摇头。
等到了家,姜危放下菜又跑了出去,满身汗的跑回来,手里拿着两只雪糕,我看这他感觉像看一只金毛一般,并不是骂他,只是就觉得他像某些视频里,那种特别温顺懂事的大狗。
吃完雪糕他去冲了个凉,他是一个洁癖比较严重的人,但好像只对自己洁癖,对于我只是偶尔提醒一下但没用那种特别作的事,也不会把我是洁癖这样的话挂在嘴上,他基本都是行动,比如半夜三点还在做清洁,碗一定是要洗很多遍,连他用的抹布都是雪白雪白的。
我大概这辈子都成不了他这种人,毕竟现在躺着吹吹空调才最爽了。
“姐,我朋友到了,你帮我去小区门口接一下。”
“不去。”这么热,而且我才回来“你报门牌就好了,让他自己上来。”
“去嘛,他说拿了两箱酒来了,我做饭走不开。”
“啊,不想出门。”
“哎呀,拜托了。”
看在之前雪糕的份上,或许他就是为了让我做这种事,才给我买的雪糕,果然都是套路。
等我拿着钥匙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男的,拿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那里,在我看来这种招摇的行为要么钱没地方花,要么就是脑子不够花。
出了小区门,完全没看到两箱酒和一个男人,只有这位醒目的玫瑰花男。
转了一圈,我正打算给姜危打电话,只听见玫瑰花男,拿着电话声音不算大但足够我听清楚“我没看到你说的那个人,刚刚出来的是个男的,我说姜危你这是玩我。”
看来这位就是我要找的,他口里说的男的,不用想,说得就是我呗。
我拍了一下,他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估计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电话里说:“大概是找到了。”
“姜危说你带酒来了,看来并没有。”
他尴尬的笑了下“你是啊,这个是给你的。”
然后那一把玫瑰花就放到我手上了,一旁看热闹的几个保安,奇奇怪怪的表情,暧昧的不行,我露过的时候他们故意的叫了声:“张小姐,你男朋友,好帅呦。”
我能说什么,干干的笑了笑。
上楼后,我把花放在桌上,朝厨房喊了一声:“嘿,你的男朋友送你的。”
“啊,来了。”姜危拿着锅铲就跑出来了,看了看花,热情的朝那人比划了一下“旗胜,你随便坐,再一个菜就好了。”
那个被他叫旗胜的人,没有换鞋就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眼神像在看平民窟的感觉,他只是没有说,可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了。
他这种人大概是生活条件不错,往往也没有体会过人间疾苦,我讨厌他的眼神,所以一进门换了鞋就窝在沙发里,至于他换不换鞋与我无关,反正清洁都是姜危在做。
之后那个旗胜就跑到厨房去了,和姜危在里面嘀咕了一些什么,我对这个并不感兴趣,怎么说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