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小区公园内，程晨几人坐在木椅上，看着这个年迈的老人。
老人颤巍巍的转过头看向四周，似是在回忆什么。
“可恐怖啦。”指着前方，那里便是发现第一个尸体的地方。
“那是个好女孩，每天都还会在那儿看着，可惜池子被拆啦。”
老人说的前言不接后语，可从这只言片语中，还是能够知道，一年前，这里原本是有个喷泉的。只不过，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拆了。
将目光投向程晨，过了一下，程晨摇了摇头。“我们再去询问下别人。”
“哎呦，一年多前那个案子，可谓是闹得人心惶惶。”妇人面带惊恐的说道。
“对啊，现在提起我鸡皮疙瘩都翻起来了。”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张江强忍着怒火，果然不该听程晨的什么狗屁话。什么人多就能探听到更多的信息，现在这是要开座谈的节奏吗。这样只会有更多的不实消息罢了。
人群的骚动引来了更多的民众前来围观，听到张江他们讨论的是一年前的那件事，好多人都议论起来。
这是非得闹得全城皆知吗，如果让张新杰知道，还不得弄死自己。
“小李，你去想办法把他们疏散开。而且让他们别乱说。”实在受不了的张江，指使着侦查员。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人群很快散去。
“我什么都知道哦。”此时，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突然窜到程晨身边。
“我看到了，那只狗可恐怖了。”男人似乎想到什么事，笑了起来，笑的恐怖而又悲壮。
“这是我们小区的流浪汉。”此时，还有几个大妈没走。
现在的案件，已从最开始的杀人案，变成连环杀人案。究竟是死者的鬼魂回来复仇，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你看到了什么？”程晨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一只狗，一只很丑很丑的狗。”流浪汉皱眉，随即又笑了起来。似是看到几人紧皱的眉头，段雨边看着流浪汉边说：“这人估计这里不正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位警官说对了，他啊，这里有点不正常。”大妈连忙解释道。张江怔了一下。
“那他的证词还可信吗？”
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江：“有些人，或许比我们看的更清楚。”
不管张江有没有听懂，程晨又朝流浪汉望去。
“那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年前
夜色如墨，在小区的一隅，有一盏昏暗的路灯还亮着。喷泉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漂亮极了。
“希望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女孩小声的嘀咕出来。
那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孩，如同神之宠儿般，上帝将所有的幸运都给予给了她。
“漂亮！”穿着破烂的男人笑的傻傻的看着她。
“的确很漂亮，你有什么愿望吗？”女孩没有嫌弃男人，坐在喷泉边的瓷砖上。
“你！”男人指了指女孩：“好看。”
“噗嗤！”女孩轻笑出声。
“原来你不是说喷泉好看，而且说我好看吗。”女孩似乎被取悦了。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那么一瞬间，流浪汉如同看到了天使。
“谢谢”女孩站起身，看着喷泉底部的硬币，眼神暗淡了下来。
“我困了，先回去咯。”站起身，转身朝里走去。
“啊！”不知从哪儿窜出一只黝黑的大狗，龇着牙直直的朝女孩扑来。
“小心！”流浪汉也迅速扑向野狗，可终究还是还是慢了一步。狗咬住了女孩的腿，开始疯狂的撕扯。
女孩哭的撕心裂肺，流浪汉扑过去想把狗扯开，但失败了。他开始疯狂的踢打着它，可是，这只狗却只是专注的撕咬女孩。
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流浪汉下手越来越重，惊慌失措的搂着女孩。
“救救我！”女孩的求救一声声传来。
流浪汉猛的跳起来，朝旁边的灌木丛跑去。
“求求你救救我。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女孩内心一阵恐惧，浑身的疼痛令她有种想死的冲动。
流浪汉并不是要走，他只是想去找东西来救女孩。慌乱的在四处寻找着，可是，越是在这种时刻就越是找不到。
渐渐的，女孩的声音弱了下来。流浪汉转过身，只见那只狗正在啃噬着女孩的脸颊。
“啊！”男人眼睛瞬间都红了，泪水流了下来。他冲过去，从灌木丛中硬扯下一枝树枝，朝狗狠狠的戳去。
剧烈的疼痛使狗回身，朝着男人扑去。
“去死！去死！”像发狂的野狗，男人疯狂的将树枝当刀用，刺向同样疯狂的野狗。
女孩气若游丝的看着男人，嘴不断的在蠕动。
“救救我”声音被风吹散。
讲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众人听的正入迷，皆看向男人。
“诶，咋不讲了呢？”大妈催促道。
男人眼眶发红，看着旁边。
其中一个大妈狠狠的拍了那人一掌。
“当初拼命救女孩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大妈悄悄的说道，不过内容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
程晨沉默的坐在原地，没什么反应，只是意味不明的看着流浪汉。
“嘿嘿”男人又傻傻的笑了起来，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程晨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白色的衣裙一闪而过。
“嘿嘿，我媳妇儿来找我了。”男人又如同傻了般，猛的起身朝前奔去。
“他媳妇儿？”小李不解的反问。毕竟现在这个年代，哪儿会有姑娘嫁给流浪汉，还是心甘情愿的。
“我们小区前不久曾有一户人家帮进来，谁曾想，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家中失火。”女人叹了口气。
“也是天注定了，家中失火后。全家除了他家小女儿外，全都死了。而那女孩也是烧的面目全非，也多亏那疯子好心进入火场救了她一命。”
“女孩的容貌全毁，经常被人议论。甚至有些小孩还嘲笑她嫁不出去，喊她老巫婆。后来流浪汉便娶了她，而她也同意了。”
小李瞬间被感动到了：“上天真是不公平。”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