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外界隔绝？封闭式……封闭式！对了！有没有可能是船只？！”程晨像是被启发到从椅子里一跃而起，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腿伤，下一秒牵扯到伤处脸色纠结地跌回去。
几个人看见程晨的表情有些憋笑连张新杰冰冰冷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羽挂着欠扁的笑意把白纸和笔推给程晨。程晨结果写下了一个“船”字。
“船？你的意思是凶手的作案现场就在船上？如何不被人发现呢”羽若有所思地问道。
“出海。”张新杰和张江同时回答。
“也是，市区虽不临海但郊区有不少码头离海港也不远。如果入海，很少会有船只注意你在干什么，最近又是捕捞季，有船只长期停靠也算正常。只要不超出警戒线和到达争议海域就不会引起疑。”
羽边说着边在地图上画出一个五公里左右的半圆。
“市中心这儿有个凹进处有三角洲冲击状，附近海域恰好在识别区内，往返时间也不会太长。”羽把范围框在了三公里的圆内。
“11点钟方向是商业船只的来往区应该不会在那里。”程晨圈掉了西北方向的一片水域。
“东北方向也没有私人码头，都是大公司包的码头，凶手应该是自己的船，很有可能是渔船。”羽也划掉了一部分区域。
“没有停靠点，商业区。”羽最后圈出一块区域，“在这里找。”
“可我们是没有调出海上的权力，还得和当地政府联系吧。”程晨抬头望着张江。由于缺乏人手，张江兼任了联络官这个工作，也因此非常忙碌，突然有些隐约地心疼。
“嗯，我会协调的。”张江拿着手机出去联络海监。
“什么情况。”张新杰破天荒地提出了话题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是指警局的事，局长在我们赶到时中枪垂危，刚刚接到消息脱离危险，副局长也牵涉其中以及先前对上的刑警队队长，还有一些小干部，名单在鸭梨那儿。他们应该有人接应，我们到之前就全部撤走了，悄无声息。侦查员想通过信号塔追踪他们，但他们似乎携带了干扰源，没办法追查。凶手拿回来的纸张很薄，在灯光下有重影，拆开来里面有相当薄的印成纸张白色的记忆卡，不是常规的型号应该是特制的，有代码防火墙，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张江倒是反应得快，明白张新杰所指，把事情简单交代了下。
“记忆卡，我解。”惜字如金地吐出五个字，程晨朝着张新杰指的资料室走去。
“程晨。”
“呃程晨，我也暂时没事儿干，他们说我伤了还是歇着好些，我来帮帮你。”羽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发现，讪笑着解释。
程晨倒是没说什么默许了羽的不请自来。
程晨找到了记忆卡，侦查员的信息传了过来[记忆卡查过毒了，已安全。]把电脑打开插入记忆卡，整个屏幕一下子黑屏。程晨差点以为毒没查杀干净，半晌才跳出一个password的通行码认证。
程晨略停了下，思索片刻打进了代码，进入界面后，是一个文件包但是所有的文件夹都是空白的。
“隐藏文件？”
“嗯。”
“密码在哪儿？”
“段雨。”程晨说完后拿起笔记本向外走去，在门口停留了下，等待张江跟上。
“这种织法确实相当少见，意大利只有三家公司出售过，并且因为效益问题在90年代先后结束了这种织法的服装的贸易。”程晨把资料投到大屏幕上。
“从行为上分析凶手足够冷静并且有力量能够完成整个工作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到四十之间，以此推算，应该差不多是在近几个月左右购买的衣服。”程晨环着手。
“有两家在90年前就停止交易了，还剩下这一家公司，年停止的最后交易。”程晨陈述着把背后的交易对象查出来，把名单列出来。
张江靠着墙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等等，不对啊。”
“这个，是死者。”张江舒了口气把答案写在纸上，一口气还没吐完又收了回去。
“怎么了，张江？”张新杰和程晨近看他脸色陡然一变有些担心。
“没什么，这也太没文化，应该是zugzwang，国际象棋里的迫移，中文称楚格维茨。指棋局中无论下哪一步棋都对自己不利。他们在挑衅我们哪……”张江故作轻松地掩饰着，其实这就是张请战贴。
张江清楚他们面对的地方，贪腐警局后有更大的对立集团。
“哦？犯罪还这么嚣张倒也是不常见啊～”羽扯着笑容低低地笑起来。
几人无语地看着不知被什么戳中笑点的羽，决定不理他。程晨拉了凳子坐到张江旁看他查列车长的消息。
“张歪，1980年生，别的就没了。”张新杰皱着眉有些头疼，国内的信息库没有国外那么通透全面很多东西都搜索不到。
“他还有亲人吗？”程晨思索片刻问道。
“有个叔叔吧，前面去世了。等等，他叔叔是个渔民，原来在舟山，他死后渔船被领走了！是艘中型渔船。”
“那应该就是了，海监局把海域巡航的系统链接过来了。”张江打开另一台笔记本，把海域图打开。把先前排除的区域去掉，剩下三角洲下游的扇形一片，调出监控，海上有大片的捕捞船。
“靠，这么多！应该不会在中间那块区域，他手上应该还有个受害人，凶手又很谨慎，不会太靠近密集区。”张江分析着，把范围框到东南角那几艘并没有在工作的渔船上。
有两艘中型渔船，同一型号。
程晨紧锁着眉，不然是可以上船去搜，但水面不比陆地可发情况太多况又有人质在手，怕是必须有所定夺。若是这样，有些风俗会在船体上用些保平安的图纹。
程晨看着两艘船中其中一艘上画着条金鲤。“那艘有金鲤图案的，试试吧！”程晨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错。一边跟着他们出去却被张新杰拦了下来。“你留下，和羽一起再深入查查列车长的背景，最好查出老底！”张新杰对程晨用些半命令式的口气。
“可是，我没什么问题。”程晨有些不甘，辩解了句。
“是吗，程晨？管好自己就行。”
张新杰似乎想说什么，出口时又硬生生地换了词，带着几分讽刺的语调有些刺人。程晨不再说话，点了点头，走回去。
张新杰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轻叹口气转身离开。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