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曲终了。
墨七沉依旧不平不淡地饮着酒,像是没有发现什么似的,只是有了些醉意,看着即将离去的舞者,突然挥了挥手,叫道
“哎,那个过来,陪朕”
那名舞者或许是从未被陛下叫过,有些慌乱,随即恢复了正常,柔柔弱弱地应了一声,向墨七沉一步步走去。
在座的宾客确实十分奇怪,甚至有些见了鬼似的,难以置信。
女帝竟然叫一个女的婢女留下,莫非是
想到此,所有人都起了身冷汗,他们听说过短袖,只是这种情况比那个更让人难以置信。
“你长着好生俊俏,给我留下,待有时间送给丞相做侍从”
墨七沉说完话后便有些后悔,但天子一言既出,哪有收回的道理,再加上周围那几乎**裸的目光,墨七沉微醉的酒意倾刻消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还好她急中生智搬出了宇文寒,否则,明日各国变回传遍,东方国的女帝只爱慕同性,是百合,皇室繁衍,岌岌可危。
果然,听到这一席话,宾客们脸色终于缓了缓,再次拿起桌上的美酒,继续欣赏着下一个节目。
“陛下”
那舞者走到了墨七沉面前,轻轻唤了声,声音深情得可以掐出水来。
墨七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不已,“站到一旁,陪朕一起看,还有,宴会结束后,到朕房中等我,不许逃跑”
墨七沉刻意放低声音,只让那个舞者听到。那个舞者虽是略感讶异,也不好说什么,柔柔弱弱地往旁边一站,认真看着表演,藏在手中的手暗自抓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真慢。
依旧喝着酒,墨七沉只能靠随便想想什么来打发时间。
宴会都要结束了,她还是没有看到苏婴,或许他是不会来了,只是,宇文寒究竟又跑哪了,今夜会不会又突然跑到她的床上,明天起来,还会不会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呢。
墨七沉不由笑出声来,还好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表演上,根本无人注意到那一声笑,唯有一旁的舞者,有点看呆了眼。
原来这女帝笑起来还是不错的。
与此同时,宇文寒静静地坐在一张木椅上,平日里的白色素杉已换成了狂妄不羁的朱深衣,嘴角闪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南方国的那个人找到了没有?”
“没没有”
回答的人此刻正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没有发现,此刻的自己已经是不停地打颤,全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气,逃不了。
“要你何用”
一声不满落下,男人便无声倒下,没有一点预兆,血液顺着脸颊留到地上,蔓延开来,若有人此刻靠近,便会发现,这人已经死去,双眼空洞,一张脸已经不见,只有血淋淋的一片肉。
宇文寒却仿佛是没有看见,目光时而变着温柔时而变着噬血,让人心生害怕。
“世界上还没有我宇文寒抓不到的人,我一定始早找到你”
这个夜其实早已注定,不会平静的,甚至更杀意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