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进了碧凌阁,更成为房义的关门弟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凤阙乃至天下闹得沸沸扬扬。
“不是说凤阙太子是一位修炼废物吗?”
“这位仁兄,你的消息为免也太不灵通了!”路人甲上下审视了路人乙一眼,眼中的鄙夷显而易见。
“此话怎讲?”路人乙刚刚来到凤阙,偶然听见路边人在讨论最近声名鹊起的天才夜雲,想来这凤阙太子好像也叫夜雲,就产生了疑惑。
“废物?你有见过玄阶的废物吗?你有见过金品的废物吗?你有见过灵武双修的废物吗?”路人甲对着路人乙咄咄逼人,此人竟然污蔑他们的太子殿下,废物?还有谁是天才!
“我还听说你们的太子和一位男子走得很近,传闻太子有断袖之癖。”路人乙不甘心地数落着夜雲的黑历史。
“我呸!断袖之癖?我们太子可是有未婚妻的,虽然休了,她也配不上太子殿下。我们太子那叫男女通吃,好吗?”路人甲脑海里浮现夜雲的英姿,烨然若神人,他们完美的太子殿下是不能被任何人污蔑的。
路人乙:……
这是夜雲继打败了南宫羽之后,又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一时间,夜雲成为了风云人物。
碧凌阁,可是与修灵殿并肩的天下修灵学院,入学考试可谓是相当的严格。
夜雲不仅是去了碧凌阁,更是成为五大导师之一的房义两位关门弟子之一。
人就是这般如此,生来敬畏强者,鄙视弱者。
想想当初,就是他们口中敬畏的天才,曾经更是他们眼里鄙夷的废物,是每个人饭后的笑谈。
想想既可笑有讽刺。
此时的夜雲,正在碧义殿的偏殿中修炼。
师傅说的没错,只是强大才能堵住天下人的嘴。
房间的门被推开,夜雲感受着来人的灵力波动,知道是楚域也就继续修炼了。
“师弟,你已经修炼了闭关一个月了,是时候给你的父皇写信了!”这个时候也就楚域记得这件事,夜雲想必早已抛在脑后了。
夜雲睁开眼,收回灵力,从床上走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是哦,自己都忘记给父皇写信了,父皇想必是着急透了。
走到一旁的书桌上,也不管衣服早已褶皱得不成样子,坐在椅子上,手执毛笔,认真地思索这信件的内容。
想了大概一刻钟,夜雲蘸了蘸墨,飞快地在信纸上挥墨起来:
父皇亲启
近来您身体尚好?儿臣实在挂念,可惜学艺未精,未能回返。儿臣一切安好,碧凌阁一切都好,碧义殿内有房义师傅与楚域师兄的照料,还请父皇安心。
父皇,还请您派人前往太子府,送去儿臣一切安好的消息,霜儿,邱姨,这些陪伴与照料儿臣的人儿,不知身体安好否,如有需要,还请父皇多多海涵。
夜雲亲笔
夜雲飞快地写好书信,交托给碧凌阁的信使传达。
身后的楚域就这样看着夜雲,不语。
“师兄,有事?”
楚域也开口了,眼睛里的担忧真挚,“师弟,修炼不用急于一时,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楚域也知道夜雲自从上次从师傅那回来之后,就想变了一个人一般,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就像个疯子一般,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拼了命的修炼。
夜雲也知道楚域是关心自己,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可是时间等不了人,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何况自己刚开始只是想研究卷轴的第二重,可没发现竟然入了迷,第二重意入门乃是玄阶四段,自己只是想做一个突破,可是这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毫无进展。
这种挫败感是夜雲从未体现过的,失败的感觉不好受,夜雲当然也不例外。
夜雲与楚域在回房间的路上,夜雲脑海里浮现的只是卷轴中的第二重境界,就连楚域喊了夜雲几声都没有听见。
楚逸作罢,只好强行掰过夜雲直直地面对着自己。
“夜雲,你看着我,天塌下来,还有我扛着。”你不需要太强,换我来保护你不好吗?
楚域的这句话强行贯穿夜雲的大脑,剧烈到以至于夜雲一懵,呼吸停滞,心跳明显落了一拍,反应过来,只好愣愣地对着楚域点头。
楚域忽然放开夜雲,眼中的落寞没有人发现。
“那我先去修炼了,师弟记得好好休息!”楚域落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夜雲莫名觉得楚域离开的背影是那么悲凉,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真奇怪,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可能是太久没有休息,眼花了吧。
入睡前,夜雲躺在床上回忆起卷轴上的意,意到底是什么境界,到底要该如何觉悟呢?
这般想着,夜雲的眼皮缓缓地合上了,入梦。
依然是那片梨花下,纵然是那位女子和男子,还是模糊不清的脸孔。
似乎印证了那句话,在梦里越想看清那个人的样子,越是模糊。
夜雲也放弃,只是静静地欣赏起他们的故事。
“为什么?”女子染血的双手抚上男子的脸,看不清的脸上纵然留下几行清泪,渲染这梨花般悲凉的气氛。
男子的白色已被血染的艳红,男子身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划痕,猛地发现男子的心脏处正是血流的根源。
男子,没有心!!!
“我说过,天塌下来,还有我扛着……”男子说着嘴角与心脏处涌出更多的鲜血,将彼此的白袍染得更加刺眼。
听到这句话,夜雲猛地从床上惊醒,急促地喘着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汗水湿透了。
自己这是魔怔了吗?还是楚域对自己说的话太过深刻,就连梦境中的话语都是一样的。
天塌下来,还有我扛着!
明明梦境那么的真实,明明与以往一般可以联系在一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