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方才那一撞?”白匆回忆道。
“这……”明明系结实了,况且方才一撞并不重,除非,那名女子……不!她只是个凡人。
“哟!本店素不赊账,客官既无银钱,请另寻他处。”掌柜头都懒得抬眼,酸溜溜地讽刺道。
“你……你!”好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白雪抡起拳头,欲出手。
“雪姐姐,消消气。”白匆抚下白雪手,从荷包内取出九枚金锭放于柜台前。
“掌柜的,仔细数好。”白匆冷冷地说道,店外夜幕降临,既已到此,不便再寻他处了。
“领三位客官前去歇息吧!”掌柜打发店小二道。
“客官随我来吧!”
白匆等人跟着店小二越过一道屏风,便从hòu mén出来,入眼又是一番赏心悦目的景象,只见四周亭台楼阁,一汪湖水波光潋滟,水榭凉亭,幽静惬意。
“客官闲时可四处逛逛,凉亭最适合像客官这种风雅之人饮酒作诗。”店小二一旁解说道。
白匆默默地环视四周,如此风花雪月之地倒遂了白雪的意,若是师兄不是块冰,早就被白雪虏获芳心了。
众人绕着长廊走了许久,终是停在一处清雅院落。
“此处便是,客官请自便。”店小二恭敬地候在一旁,并无离开之意。
“劳烦小二哥了。”
听了白匆的话,店小二并无半点挪动,脸上保持一贯堆笑。
“小二哥你忙你的,无需候在此处。”
……
店小二纹丝不动,满脸堆笑。
“小二哥,有话但说无妨!”白雪耐不住性子开口道。
四周气氛僵持不下,白匆白雪大眼瞪小眼。
他就挡在住这,我们怎么进去!
直接把他赶走得了!反正房钱已付!
这样不好吧?
有何不可。
……
正当她俩内心聊得火热,突然传来店小二弱弱的声音。
“客官,还不曾打赏小的。”
“……”
“……”
白匆白雪对视一眼,尴尬地笑了。
她们扫了一眼全程默不作声的莫昕,异口同声道,“叫这位公子打赏,他出手可阔绰了。”皆指向青衣冷公子。
店小二一听阔绰二字,喜上眉梢,朝莫昕方向恭身候着。
白雪抿嘴一笑,呆木头连冰糖葫芦的钱都没有,这下有好戏瞧了。
莫昕淡然自若,他缓缓抬手往袖中摸去,当手触到袖子里,只见指尖黑光微现,手中多了枚银子。
店小二连忙摊开手,见手中多了一枚银锭子。
此时的可怜的店小二不知,手中的那枚银锭子是从自己的袖中不翼而飞的,他美滋滋地笑着,如获珍宝般。
“可够?”
“够了!够了!多谢公子打赏!”店小二连连谢过,并退下去。
莫昕不顾二人惊讶地看着他,抬脚便往院内走去。
“呆木头!你给我站住!”白雪喝道。
好啊!有钱不给我买糖!呆子,长本事了。
见莫昕依旧往内走,并无停步的意思,白雪急忙跟上去,讨个说法。
白匆笑了笑,便也跟上去。
“不愧是第一客栈,瞧这摆设,啧啧”白雪心满意足地叨念着,“可以好好沐浴安歇了。”
“此处有三个厢房,你们先择,余下给我。”莫昕逛了一圈,淡淡说道。
白匆闻言,择了一处稍远的厢房,特意辟了两间挨得近的厢房留给白雪和莫昕。
白雪见此,心里了然。
“谁要跟呆木头挨那么近!”白雪娇眉一挑,口不称心地往其中一间厢房走去,心里却欢喜得紧。
“那师兄,我先进去收拾收拾。”白匆不等莫昕点头,直径往房内走去。
白匆越过门槛,一股幽香扑鼻,她不经颦起眉头,素日不喜这浓腻的熏香,于是她扑灭熏炉,直径走过窗前,伸手打开,只见窗外皓月当空,月光倾泻而下,打在脸上,阵阵寒风,簌簌雪花,在空中飞旋。
白匆打了一身冷颤,真诡异,明明白天烈日当空,为何到了夜晚竟飘起雪花了呢?
“匆堂妹,可曾带有冬衣?”只见白雪匆匆躲了进来,搓着手直跺脚,“这鬼地方,早上还酷热,晚上竟飘雪,真是怪事。”
“天气确是诡变,雪堂姐且等等,我看看母妃可曾准备冬衣。”白匆迅速掩上窗,打开浩瀚镯,左右寻了寻衣物,整整搬了两大箱,母妃真是大手笔,这满满的冬衣,够她和白雪过整个冬天了。
“雪堂姐随便挑些穿吧!”白匆指了指地上的两个大xiāng zǐ。
“啧啧啧,皙伯母够体贴的。”白雪见冬衣款式多样,不经感叹道。
是呀!母妃料不到冬衣这么快派上了用处吧!
白雪挑了件暗红色披风,一条娟纱云锦绣花长裙。
“匆堂妹快些沐浴,听说这边夜晚街上好生热闹。”白雪满脸欢喜,神秘兮兮地讲道。
“雪堂姐今夜要上街么?”白匆诧异地问道。
“那可不!长夜漫漫,何不找些事消遣消遣。”而且人间的美食风味十足,早就想一饱口福了,一想到吃,白雪忙抱起衣物,起身回房。
临走之前,白雪不忘叮嘱道,“匆堂妹记得穿厚些,外面冷,可不能着凉了。”
“砰砰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谁呢?
“等等,我就来开门。”白匆冲门口叫道。
白匆忙从箱内拿出几件衣裳扔到床上,并收好xiāng zǐ,见收拾妥当,方才起身开门。
门一开,便看到一张憨厚老实的脸,白匆低下头,见伙计脚边放着一桶水,还冒着热气。
“姑娘,我是来送水的。”
“进来吧。”白匆一侧身,让了个道。
“好嘞。”
伙计手脚灵活,进进出出数趟便盛好了水。
“姑娘水盛好了。”伙计上前打了声招呼,便退下了。
白匆见房内安静了下来,便抱起衣物往屏风走去。
想想有什么不妥,白匆突然意识到门未拴上,女子向来注重名节,自己可不想被什么歪瓜裂枣破了名誉,于是白匆转了方向,仔细拴紧门栓,方心安理得地沐浴更衣。
转到屏风后,古香古色的木桶跃上眼前,见白雾袅袅,朵朵花瓣漂浮在汤水之上。
屏风上若隐若现地浮现,只见女子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白色连衣裙顺势轻轻地滑落,素手轻轻脱下轻纱衫,一丝不挂,曼妙有致的玉体,美得令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