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荷塘边，肖骁手里的剑破空刺出，荷塘里一只干枯的莲蓬，无声无息的断落。
荷塘里扑哧哧飞出一群歇息的夜鹭。
“这是最简单的一招，你试试看。”肖骁把剑交给白依依。
白依依接过剑，这还是她第一次握住这之前只在小说里，影视剧里看到过的武器。
比想象中的长，剑身差不多一米，她总担心会在挥舞中不小心割到自己。
幸好并不算太沉，剑柄上还带着肖骁手心的余温。
她拿着剑，想着肖骁刚才逸气横飞的姿势，拙劣的比划着。
“这样。”肖骁拿过她的剑，再次刺出。
他的招式干脆利落，没有传说中挽一个剑花那种描述，而是从胳膊挥出的最顺畅的角度，以最短的路径刺出。
明明是最简单的直刺动作，在他手上使出来，就是有种干脆无比的美感。
白依依模仿了几次，总是觉得自己不是角度把握不好，就是刺出的路径有问题。
肖骁瞧了一会儿，拿过剑，走到池塘边一棵树前。
这是一棵石榴树，深秋落了大部分叶子，树干有点扭曲，所以是棵歪脖子的半秃树。
肖骁提剑在石榴树上戳了一个洞。
“你站在这里，对着这个树洞出剑。无论用什么方法，总之要戳到这个洞。”他把剑给她。
这是要放弃我的节奏吗？白依依心想。
她一剑剑的刺向那个树洞。
“快些！再快些！”肖骁催促。
白依依加快出剑，动作快了，眼神和手就有点跟不上。
“啪”肖骁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根树枝，只要她戳歪了，就抽在她手背上。
“嘶~”白依依一声痛呼，手背出现了一条红痕。
“你出招不够果决，不要拖泥带水。”肖骁面无表情的说。
“好凶，好严厉！”白依依忍着痛，一次次出剑。
“啪！”
“太慢了！”
“啪！”
“不是最短距离！”
“啪！”
“歪了！”
“啪！”
不知道重复到第几次，白依依的手再也握不住剑柄，铁剑“啪”一声落地。
“我，我还可以。”白依依慌忙弯身去捡剑。
肖骁瞧着她肿起老高的手背。
“今天到此为止吧。”他转身往屋内走。
“喂，你的剑！”
“你拿着吧，在历练之前不用还我。”肖骁把门碰上了。
白依依捧着剑，还有红肿的手，楞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白依依，你知道吗？”屋里忽然传出肖骁的声音。
“什么？”白依依驻足。
“我们这些无根无底的人，只有付出比别人多一百倍一千倍的努力，才能活下去。”
“我，我知道了！”白依依应到。
“我还知道，你对我这么严厉，都是为了我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练习，不会拖你后腿的。”她鼓起勇气道。
“我们不但要活下去，还要比她们活得更好！”
少女清脆的话语掷地有声，如同宣言。
荷塘寂寂，冷月无声。
屋里的肖骁没有再应声。
直到白依依走出很远之后，回头一望，他屋里的灯火还没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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