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这个张微不能考虑!”
“怎么了?是不是菲灵在他那里受气了?不会吧……”上次不是还劝我去赴约嘛……季纤纤也顾不上这些,她心里始终沉甸甸的,例假还不来……
厉清成说的话又开始在耳边响起:“怀孕了我们就结婚。”
季纤纤内心矛盾极了,即使这一句是骗她的,她依然心存侥幸……
“纤纤,纤纤!”凌如雨在她耳边叫了几遍,她才回过神来,“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事重重的。”
“没什么,如雨,那合同还是我自己送吧。”
凌如雨也没辙,客户不接收,只好下次派季纤纤亲自送过去。
次日一早,韩菲灵把昨天带回家的合同亲手交给了季纤纤:“纤纤,你的客户还是你自己搞定喽。”
韩菲灵一脸无奈。
“给你添麻烦了,菲灵,今天下午我请你们大家喝咖啡吧。”
“真的吗,纤纤,好呀,那我没有白跑这一趟。”韩菲灵忽然就高兴起来,“那我要冰巧克力哦。”
韩菲灵就像个要到糖吃的小孩子,可爱极了。
下午,季纤纤趁客户不多,先给张微发了条短信确认了时间和地址,才从售楼处出发。
凌如雨给季纤纤叫好了车,把她送到了风圣。
“张先生,这是您要的合同。”
张微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房间很宽敞。
在房间的一角,安静地站着一幅油画。
季纤纤惊呆了,这不是她学画的时候作的练习画吗?
画面是一片烟雾缭绕,底色是成片的暗色,却在右上角出现一处清晰的浅色色块,仿佛阳光照了进来。
画的右上角不起眼的位置,用白色颜料写着“梦亦渺渺,醒亦茫茫”。
“8年前金融风暴的时候,我失业了。”张微平静地说着,“当时我的研究生导师手里有个新的项目,问我是否一起参与,我就回了a大去看看。”
“你也是a大的?”
张微点点头。
张微和导师的项目没有谈妥,一个人失落地走在校园里。
正巧那天有个校园画展,学生的画作洋洋洒洒地围着操场跑道摆了小半圈。
张微闲着也是闲着,就走过去一探究竟。
操场上学生拥拥簇簇,手里拿着表格给众多作品打分,然后投入评审委员会桌上的投票箱里。
张微正站在一幅人物素描前发呆,一个长发的女生走过来,微笑着递给他一张评分表。
张微转过脸。
女生微侧着头,她的长卷发顺着脸颊乖顺地垂下,阳光照在她长长的发梢上,在秋季的凉风里显得特别温暖。女生笑起来还有一对深深的酒窝,格外甜美。
张微眼前一亮,多日来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同学,麻烦你一起来评个分吧。”
“纤纤,快过来。”凌如雨跑过来拉走了季纤纤。
留下张微愣愣地接住这张评分表站在原地。
“纤纤……”张微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他围着操场转了半圈,一幅一幅画作欣赏下来,终于找到一幅落款为“纤”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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