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前一天尝到甜头的储户,连夜奔走相告,呼朋唤友,纷纷来来!
无奈,斑尼直接坐到了窗口收钱。
当钱收到第六天的时候,肯娜、吉斯太太、菲尔斯都坐在了窗口后,成为了训练有素的窗口出纳员,而怀特和布莱克充当着维护秩序的角色。
这天晚上,客户都适应了土窝银行的工作秩序,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有秩序的自己收好由怀特手写的号牌离开银行,因为那是第二天排队的凭据,而窗口后面的几个人,也便停止了工作。
当斑尼整理好票据后,怀特走了过来,从窗口外对斑尼说,
“斑尼行长,现在我可以办理贷款了吧!要知道,我还等着钱救命呢!”
“嗯?”收钱收得几乎忘了怀特的斑尼,这才想起了要贷款给怀特的事,“哦,对,明天就是第七天了!一周时间!好,我现在就给你办!不过,你明天就要带第一笔钱走了吗?明天!”
“斑尼表哥,我们既然签了一个月的合同,我就一定会按合同上说的办,这一个月你收多少钱,我贷多少!你放心好了!不过,我明天必须得拿上第一笔钱回去救火!否则,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用了!”
“对,对!怀特,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下!”
“没关系,表哥,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你还能相信谁呢!你就等着瓦塔瓦塔一个月后对你另眼相看吧!”
斑尼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把怀特请到他的办公室,为他办理了第一笔贷款的提款手续,并且,连夜为他提出了第一笔现金款。
月色下,怀特坐着布莱克开的加长加长轿车驶出土窝,斑尼向他们挥手告别。
第二天,银行开门的时候,长队依旧,斑尼像前几天一样坐在窗口后,等待他的第一个客户,他的隔壁是德尔登,另一侧是肯娜的位置,她还没来,不过,吉斯太太已经坐好了,而且,并没有穿围裙,而是一身职业装,看上去,还真是有模有样,她隔壁的菲尔斯开过大门,便急速的跑到了和斑尼隔了两个位置的,吉斯太太旁边的位置,等着接待今天的第一位储户。
因为今天没有人维持秩序,门开之后,尽管有人手拿前一天的号牌,还是被后面的人挤到了一边,不过,让斑尼庆幸的是,大家现在已经不急于每天都来取那百分之二的收益了,大家更在乎能不能在这一个月之内买上这千载难逢的储蓄产品,这样,他们的储户虽然每天在增加,但是,每天的业务量不至于双倍增长。
就这样,混乱的过了一天,肯娜直到下班也没有出现。
斑尼想,肯娜大概是累病了!
又过了一天,斑尼想着,今天怀特该回来了吧!却没有等到怀特的消息,他想,也许怀特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他没有精力也没有人手去看看肯娜到底是怎么了!
到了第二个第七天,这是怀特取第二笔款的时间,怀特还没有出现。斑尼一大早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更令他不安的是,他发现,已经有很多是来自金窝地区的客户了,这说明,远在金窝的瓦塔瓦塔总行长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他斑尼不能在一个月之内把贷款和存款的事情处理好,那么,一个月期限一到,他不仅对总行无法交代,也无法对这些客户交代,因为,不要说利息,就连本金,他都无法兑现,因为,怀特取走的第一笔款数目非凡。
他找来贷款合同上怀特留下的联系方式,跑到肯娜的办公桌那部座机旁拨着电话。当他拨完了所有的号码,电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娜的电话也坏了?正当他想尝试再重拨一次的时候,吉斯太太走过来,对他说,
“斑尼行长,你干嘛不用你自己的电话?”
“我的电话两周前就摔坏了!”
“可这部电话两周半以前就摔坏了!”
“什么?两周半前?不可能,两周前在我的电话摔坏的那天,肯娜还用这部电话接过总行瓦塔瓦塔的电话!”
“哈哈,斑尼行长,是不是钱收得太多了,您乐糊涂了!两周半前,我要借这部电话给家里打个电话就不好用了,那天刚好你去了总行,回来脸色不好,所以,我们就谁也没和你说电话坏了的事!”吉斯太太解释道。
“那也许,也许之后修好了呢?”
菲尔斯这时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走过来,说道,
“没有,这部电话一直不好用,肯娜一生气把线都拔了,不信,你看!”菲尔斯说着,把一截断掉的电话线拿在手上,给斑尼看。
斑尼很是震惊,他觉得眼前有些天旋地转,被吉斯太太一把扶住,关切的问道,
“斑尼行长,你是不是太累了!哎,这没业务,闲得要命,业务太好了,又累得要命!”
“要命,要命,真的是要命了!”斑尼有气无力的说着,“菲,菲尔斯,今天我们不办业务了,去,去把门关好!”
“可是,已经有很多人在外面排队了!”菲尔斯望了望外面的人群说道。
“快去关上!我得想想,我要好好想想!”斑尼用一直手揉着自己的额头。
菲尔斯无奈的看了看吉斯太太,吉斯太太正扶着斑尼回办公室,忽然,斑尼说,
“不,我还是得去打个电话!”说毕,像一根弹簧一样蹦了出去,跑到前门后,又转着从后门出去了。
当吉斯太太和菲尔斯再次看到斑尼的时候,他目光呆滞,步履沉重,拖沓着走向他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斑尼,斑尼行长,你这是怎么了?”
斑尼没有回答,呆呆的仰面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忽然,坐直了身体,对菲尔斯说,
“菲尔斯,麻烦你跑一趟,去找找肯娜!把她带过来!”
没一会儿,菲尔斯慌张的跑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对斑尼说,
“斑,斑尼行长,肯娜不在家,而且,而且,她的邻居说,她好像几天前就出去度假了!”
“度假?度什么假?她都没有和我请假!”
“可是,她的邻居说,她说是公司集体出去度假!因为公司业务太好了!是一辆超长超长的轿车接她走的!就是我们公司那辆!”
“我们公司那辆,那哪是我们公司那辆!完了,全完了,土窝银行,完蛋了!”斑尼疯狂的把他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吉斯太太和菲尔斯被斑尼的举动吓得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斑尼行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土窝银行完蛋了?”菲尔斯问道。
“我们被骗了!”
“我们被骗了?谁骗我们?”
“怀特,是怀特这个家伙!完蛋了!”
“可是,怀特,怀特他怎么骗我们了?行长,我们银行从来都没有这么红火过,这些主意不都是怀特出的吗?他怎么骗我们了?再说,他不是你的表弟吗?他怎么会骗我们呢?就算是他骗我们,他也不会骗你啊!”
“他是我表弟,他,不会骗我!哈哈,他骗的就是我,就是我!!!”
菲尔斯还是没有搞清楚。
“他不会回来了,他拿着我们的钱,拿着土窝的钱不会回来了!一个月期限一到,我们不仅不能给外面那些储户利息,连他们的本金都还不了他们!他骗了我,他骗了我!”
“什么?他不会回来了!那,我,我的钱怎么办?我的钱!”吉斯太太惊呼起来,一不小心把刚收拾好的墨水瓶再一次打翻,搞得她自己一身墨水,狼狈不堪。
“吉斯太太,你,你也买了?”菲尔斯惊讶的问道。
“我,我看大家都买,我就,可是,可是,刚刚斑尼行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的钱拿不回来了?我,我不要什么收益了,只要我拿回我自己的钱就好了!啊!斑尼行长!”
斑尼没有回答。
“斑尼行长,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钱也拿不回来了吗?不行啊!斑尼行长,你知道,我那还有一大家子的小鸡崽子需要养啊!你要知道,现在的谷粒又涨价了,要不是想给孩子们多吃些好东西补身体,我也不会想着拿家底钱来银行啊!不行,我的钱不能没有啊行长!菲尔斯,菲尔斯,你说,是不是,菲尔斯,你不是还要娶老婆吗?难道你没有买吗?”
“我,我,我还没来得及买啊!”
“什么?你没买?你怎么会没买呢?你不是也坐在窗口办业务了吗?”
“我,我连给他们办业务都忙不过来,我哪有时间给我自己办业务啊!”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连自己的业务都没办就给别人办呢?菲尔斯,你这个人,太不靠谱了!”
“吉斯太太,你的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一个绝对靠谱的人!”
斑尼已经无心听他们两个拌嘴,忽然大吼道,
“不要吵了,菲尔斯,你快去,快去报警,报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