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江钰苦恼地向我咨询感情问题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他放下了那奇怪的憧憬,我们才能够相识朋友一般相处。他的年龄虽然比我大,但此刻的模样真像是个小弟弟一样,让我想要好好呵护。
我学着左教授的样子,轻轻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喜欢上谁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更何况,你原先对我的感情真的就是喜欢吗?我看未必。艺术合作本来就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的感觉,不然怎们啊么多的艺术家都喜欢让自己的老婆和情人当模特呢?”
左江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你说得的确有道理。可是,我喜欢上顾梳佳了吗?她明明是那么的……”
“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才更加让你脸红心跳不是吗?”我一语道破左江钰的困惑心思,一边在心中叹气:幸好顾梳佳说自己这一次是真心实意想要和左江钰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否则就左江钰这纯情小处男的展开节奏,不分分钟让顾梳佳吃干抹净始乱终弃?
左江钰不安地四处乱看,完全就是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样子。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反而觉得有些同情他了:他看上去岂不是和我原先一模一样么?为情所困永远是最大的折磨,日日夜夜让人寝食难安,没有半分半秒能够逃离。
尤其是顾梳佳攻在先,左江钰对她恶言相向在后。在纯情的左江钰看来,自己喜欢上顾梳佳这件事情恐怕还真不太好接受。
但是如果闺蜜有那个兴趣,我倒是不介意帮她一把。左江钰完全符合顾梳佳所追求的金龟婿的标准。更何况,顾梳佳的原话是“等哪天感觉对了就找个不怎么管我的有钱人嫁掉,管他是不是大腹便便?”
所以,左江钰这种有颜值又多金的类型,已经完全超出顾梳佳原先的预计啦!
于是我一拍桌子,说:“我们佳佳有那么多男人追,你整天畏首畏尾地缩在后面能有什么用啊?当初给我告白的时候不是很直接很草率吗?虽然不是让你冲上去就说要睡了她之类的话,但你好歹表示一下吗?顾梳佳和我不一样。她是理智的新女性,你慢吞吞的说不定就把机会给丢了哦。说实话,我觉得你如果大胆去告白的话很有希望成功,顺便再弄点浪漫的视觉效果,对吧?”
左江钰静静地等我说完。可是他真是不给面子,我好不容易搜肠刮肚做一回恋爱军师,长篇大论之后竟然连半点欣喜的反应都没有得到。
这展开不对啊。
我真是无语了。
少年啊,这种时候你难道不是应该开心地向我打听顾梳佳平时的习惯和喜好吗?
他难道不明白追女生先从闺蜜开始打点的传统?
6e看正版##章节!上2s-
“你倒是说话啊。”我翻了个白眼,心下不安分又开始查手机消息。
左教授没有再发来回音,倒是顾梳佳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张图:满满当当的鱼丸肉片,颜色亮丽得让人垂涎欲滴。
我忍不住发了短信回去:“放毒啊你?”
顾梳佳回了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说是她新买了一个小火锅放在宿舍,想到可以今天晚上开睡衣趴的时候拿过来,所以现在在大采购。
我有点无法想象顾梳佳买菜的样子。她总是那么光鲜亮丽的,再过几年肯定能够把妖娆的江茉给比下去:旧上海穿着旗袍去菜市场的精致女人说的就是顾梳佳这个样子的。
不过从照片上来看,她可得提着大包小包回宿舍啊。
我愈发觉得顾梳佳今天有点奇怪。
但左江钰在这时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说楚歌,你这是真心要帮我吗?”
我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怎么说话啊。之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时候没见你对我这个态度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左江钰顿了顿,深深叹了一口气,那样子别提有多忧郁了,“可是你刚刚给出的那都是什么建议啊……要不是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和顾梳佳串通起来来整我。”
“什么意思啊?”
我挑起眉头,只觉得莫名其妙。
左江钰苦笑道:“我跟她告白了啊。而且还告了两次。结果呢?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然我怎么会想办法曲线救国想找你来给我提提意见?”
我一惊:“不对吧,你确定顾梳佳不是诚心在试探测试你?”
话虽如此,我自己也不太相信。
顾梳佳换男朋友的频率虽然很高,但是从来就不玩暧昧。那些被她甩掉的男人也好、同时交往的男人也好,一个个都是心甘情愿地在为她提供各方面的帮助。除了少数几次她因为一时新鲜交上了分手之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又在背后抹黑她的人渣之外,其余时候顾梳佳挑男人的眼光和谈恋爱的手段都是极好的。
我们的小污女是这样说的:明明有人追却还要测试东测试西的女人简直是傻。既然对方在追,那有意思就接受,没意思就甩走。一个有能力的女孩子是不需要靠男人追来证明自己的,所以对于自己没有感觉的人,怎么会希望一只苍蝇嗡嗡嗡地在耳边飞来飞去呢?
所以啊,顾梳佳先前既然那么认真地跟我说她这次对左江钰是真心,那他告白的时候她就不应该拒绝啊。
左江钰苦恼地将脑袋搁在了桌上:“楚歌,你知道吗?第一次我给她告白,还给她宿舍里的人都带了零食呢。可是顾梳佳说我跟她告白讨好她宿舍里的人来干嘛,要是来讨好你还有点道理,所以让我好好去准备准备再重新试一次。”
左江钰这话一说,我顿时就苦笑起来。
顾梳佳这样的反应,根本就是不喜欢他了嘛。难道说我之前的预感果然成真,小污女洒脱不羁只有一时的热情,只是这一次连热恋期都没有就已经消退下来?
可怜了左江钰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她。
我同情地看着这个未来小叔子:“后来呢?你第二次怎么弄的啊?”
“玫瑰红蜡烛豪车首饰啊,还能怎么弄?”左江钰对我翻了个白眼,抬手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来也奇怪。她看上去明明很感动的样子,可最后还是拒绝了。而且还一个劲地给我道歉——我倒是看不懂了。楚歌,你说她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