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和丞相府结仇。”
“小事?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害你差点发病,就是杀了她也是该的。不过你为何要去参加那赏花会,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样的聚会都推了。”知道沈临淮如此这般地维护自己,林清芫心里一甜。
“这次赏花宴我不过是想去向亭华郡主亲自道个谢而已,况且我的病也不是一两天了,再说等你给我赢回那一株凤栖草,我也可以痊愈了呀。”这是沈临淮第二次从林清芫口中听到顾桥亭。
不知为何竟然想从林清芫口中多听些顾桥亭的消息,不过他抑制住了这种情绪,只是稍稍一顿。说着说着林清芫还笑了起来。可是看在沈临淮眼里,却是强颜欢笑。
不禁抬起手,摸了摸林清芫的头,就像兄长对妹妹一样,爱怜地看着她。
“阿芫,这么多年,真的委屈你了。”
林清芫摇摇头,其实她看出了沈临淮的异样,可是却被沈临淮动作带来的欣喜掩盖了。
“怎么会委屈呢?有表哥陪在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顺势靠在沈临淮的怀里,可是沈临淮却微微有些不自在,身体有些僵硬。这么多年来林清芫第一次做出这么亲近的动作。
这不由的让沈临淮想起当日顾桥亭摔到他怀里的感觉,和此时完全不一样。当时他没有感觉现在的不自在,反而内心有点欣喜。
“阿芫,过几日我带你去街上逛逛,现在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说着就把林清芫从怀里拉了出来,并且快步离开了。
林清芫心里有些失落,她对沈临淮不仅仅只是亲情,可是沈临淮却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一般,或者说还有责任。
她走到沈临淮写字的书桌前,看着那张沈临淮还没有写完的字,眼里有痴迷,好似能看到沈临淮练字的身影一般。
林清芫突然想起之前沈临淮有些紧张收起来的画,想要伸出手找,可又有些犹豫。
如果他知道自己这样乱翻他的东西会不高兴的吧,可是现在这屋里只有她一人,他不会知道的。
林清芫找到那张画并没花多大功夫,因为那张画就在她的右手边,面上只有一本书用来压住避免被风吹走。
林清芫展开那副画,一时间画脱落她的手,飘落在地,而林清芫也是以手紧紧捂着嘴,眼里有震惊,也有不相信。
她怎么都想到,画上的女子,竟然是顾桥亭,那个对于她只有两面之缘的天之骄女,居然会出现在沈临淮的画上。可是沈临淮明明说了不认识的,她终于知道为何这两次见他,他的异样因何而来。
林清芫闭上眼睛,竟有眼泪滑落。沈临淮,那个除了父亲她最能依靠信任的人,如今有事瞒着她。
出了书房的沈临淮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有放弃让人去教训孟潇妤的打算,丞相府又怎样,伤了他在意的人,就别想相安无事。
阿芫太小心了,随便派个人去,谁能查的到是他的人?
沈临淮还是叫来叶昀,让他务必把此事办好。
李文玥自从那日赏花宴,就经常往谢浔阳的寻芳阁去,正经地开始学习闺阁礼仪。谁都不知是什么时候李文玥开始转了性子。
这一日,李文玥照常去往谢浔阳那,可谁知刚到还未到门口,却看见顾桥宣在寻芳阁门口徘徊着。李文玥除了偶尔能见到顾桥宣一面,其他时间根本见不到人,所以李文玥心里一喜。
可是看他的样子想要进去,却又迟迟没有进去,不知为何。因为谢浔阳从小在定国公府长大,在李文玥看来,两人就是兄妹,根本没有多想。李文玥连忙上前打了个招呼。
“世子,你在这干嘛呢?”
看见李文玥,顾桥宣心里有了些紧张感,男女八岁不同席,何况如今他已经二十几岁了。让人看见他在谢浔阳这样一个闺阁女子的住处徘徊,他怎样没事,但却会有损谢浔阳名声。若是顾桥亭就算了,好歹是亲兄妹,但是谢浔阳不一样,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不过是因为他这几日忙着追查南秦太子一事,好几日没见过谢浔阳了,今日原是他的不该,不能连累浔阳。
但是李文玥向来大大咧咧,根本想不到那么多,也不会在乎那么多。
见顾桥宣没有接话,李文玥也不尴尬。
“世子可是来看浔阳姐姐的,可是又为何迟迟不进去?”
见李文玥神色间没有异常,又想到顾桥亭对这个师姐的评价,顾桥宣也为刚才的担忧放下了心。这才笑了笑。
“没事,我先去向母亲请了安,又刚去看了阿亭,从阿亭那出来后一个不注意就走到了这罢了。”
“哦。既然都到了这,世子何不一起进去看看浔阳姐姐?”李文玥脸上仍是那天真灿烂的笑脸,让顾桥宣不觉有些看花了眼。
“不了,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李姑娘进去吧,别耽误了时间。”说完转身走了。
李文玥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感,本来还想多点时间相处相处呢。想着就进了寻芳阁。
还未走远的顾桥宣听到李文玥进去的声音,又转过头来,望着寻芳阁,眼神那样深沉。
谢浔阳坐在桌子旁,李文玥刚刚离开了,这时谢浔阳的心腹丫鬟连纱端着刚烧好的茶水进了来,并给谢浔阳倒了一杯凉着。
“县主,奴婢已经打听了今天李姑娘来时门口的事了。”连纱说话时有些欲言又止。
谢浔阳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示意接着说下去。
“今日是世子来了,却在门口徘徊了会并未进来,李姑娘来时两人聊了一会世子就离开了。”
“嘶。”谢浔阳倒吸一口气。
原是因谢浔阳刚好端着茶杯,因杯子隔热,倒是没感觉到烫。但却在听到是顾桥宣时,手一晃,茶水洒出烫到了手,手微微发红,连纱立马让人去拿药来。
谢浔阳倒是没感觉有多痛,连纱只见谢浔阳面色不好,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心里微疼。她是谢浔阳信任的人,从小跟在身边,自然知道谢浔阳的隐忍,想开口劝两句,却又怕会让谢浔阳更不好,就只是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顾桥亭在府里待的久了,又因为林清芫,时不时的想到沈临淮,心里更加烦闷。于是征得永安公主的同意,叫上了谢浔阳和李文玥一起出去。顾桥宣听说了,打着要护顾桥亭三人安全的幌子,也跟了去。自然,所有人都出去了,陆庭之自然也是要跟着的了。五人中,最高兴的是李文玥,心情最复杂的是谢浔阳。
因为有顾桥宣和陆庭之,三个姑娘也都是习武之人,根本就不需要有护卫一同随行,就连暮词都不情愿地被顾桥亭留在了府里。别看谢浔阳从小在永安公主身边教导着长大,作为大将军的后代,怎么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谢浔阳师从平阳子,平阳子在江湖上也是声明显赫。与谢贤是兄弟之交,所以才会对谢浔阳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