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匕首在我脸上拍了拍,说:“这样就完了吗?”我止不住的颤抖,害怕那匕首划落。
“玩了老子的女人,就这么走?老子面子往哪搁?”
抬头看着李杰眼中的贪婪,我瞬间明悟,他想要两位大哥的财产,这就是他和安雅酝酿的阴谋吧!
安雅冷笑着,在我面前蹲着,哪有先前的妩媚?柔软的手上握着一张卡说:“张厉,把密码说出来吧,你知道杰哥的手段。”
见我迟迟不说话,李杰脸上闪烁怒气,匕首朝下划出,我惊恐大叫,“嗤”的一声,我手臂多一条长长的裂缝,鲜血缓缓流出。
我控制不了身体颤抖,咬着牙,冷冷的看着安雅,这个女人真狠,总有天让她对我求饶!安雅缩了缩,似乎畏惧我的眼神,李杰重重的冷哼,安雅又傲然挺胸,在其胸前的山峰,呼之欲出。
我死死的盯着安雅,并无任何邪念,只有恨,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这样。
怕他们真的杀了我,我很老实的把密码说了出来,李杰冷冷的笑着,抓着我的下巴,锋利的匕首,在我脸上拍了拍:“张厉,你恨我?”
“不、不,我不恨你!”我躲闪着李杰的凌厉眼神,心说,麻痹的这辈子老子一定废掉你,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滚吧!”李杰大手一用力,我又摔了一个酿跄,不敢再留下这里,这里是我的噩梦,是我的屈辱,我害怕,我恐惧,我抓着衣服就想走。
可是,李杰的四个小弟,用脚踩着我的衣服,嚣张的吐着烟圈,坏笑说:“杰哥我想尿尿了。”
李杰就说,尿吧,尿吧,那几个人猥琐的笑着,分出两个,把我禁锢在地上,另外一个掏出肮脏的东西,‘滋滋’的尿在了我的脑袋上,腥臊的味道,让我几乎吐了出来。
我用力的挣扎,李杰的匕首狠狠的擦在我耳边,我害怕,我不敢动,一个人尿完后,又换了个,最后就连安雅也是如此羞辱我。
全部羞辱我后,安雅用力的踹我,邪笑着说,看得爽吗?周围传来李杰等人的嘲笑声。
李杰踢了踢我,说,滚蛋吧,几个小弟用力踩着我的衣服,他们目的很明显,不让我穿衣服,摇摇晃晃的就要朝外面走去,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把我踢了个狗吃屎,说,要我滚不是走!
用力擦着脸上的尿液和泪水,在他们的嘲笑声中,滚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
看着房门,我真恨没有炸弹,把这群王八蛋炸死,更恨自己无能,没有了王浩、贺飞,我什么都不是,房里传出细碎的声音,模模糊糊我听到李杰说这次王浩他们算是栽了。
在后面就只有笑声了,我紧了紧拳头,李杰以前不过是王浩面前的一条哈巴狗,现在居然出言不逊,真是世态炎凉啊。
看着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淤青,我恨极了李杰等人。我发誓,这次的折辱下次必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失魂落魄跑出旅馆,迎来一束束火热的目光,我自嘲摇头,反正已经没尊严了,他们爱笑就笑去吧。
认准小路,一路疾驰,连横穿马路,我的速度都没减慢,一阵阵喇叭声,以及怒骂声,都没有让我停止。
好好读书,王浩、贺飞的交代,又回荡在脑海里,好好读书?行,我会做到,可这仇,我也要报,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起码我要把王浩给我保管的银行卡拿回来,那里面的钱不脏。
灯红酒绿的世界依旧,我跑到了一个潮湿的街道,这里是工地,很安静,除了两只恶狗狂吠,再无其他。
盯着前面,我的脚步停了,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一个猥琐的男人,抢了一个女人的包,还用匕首抵着她雪白的脖颈。在我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我,毫不犹豫,我转身就走,遇到这种事,要是以前,会上去帮忙,可现在我只是条令人欺负的狗,哪敢得罪这些人?尤其是拿匕首的坏人!
看到我转身,那握着匕首的流氓,说了句算你识相,然后,对着女人说:“臭娘们,让爷爽爽就放过你。”
虽然以前混,但我最看不起这些欺负弱小的人,我的思维开始激烈的交织。
“臭娘们,你指望那神经病管你?看他那毛样子,肯定被人揍了,丢到厕所喝尿了,嘿嘿。”
听着阴邪的笑声,我的拳头不由握紧,刚才的羞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居然还提了出来,前进的步伐,戛然而止。
“臭小子,你要多管闲事,老子要你家所有人不得好死。”远处传来威胁,我的身体不由抖动。他不说这话还好,说出这话,我的怒火终于燃烧起来。
我大声咆哮,抓起一根丢弃的木棍,气势汹汹,对着那流氓冲去。见我凶神恶煞的杀来,流氓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冷笑道:“吗的,老子是英华街孙玉!”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我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管他是谁,哪怕是李杰,我也要反抗。
孙玉看我依旧冲来,眼角眯成一条线,甩掉手中的包,拿着匕首,朝我冲来。
那女人见孙玉冲向我,没有趁机逃跑,而是脱了高跟鞋,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后脑勺,孙玉吃痛大叫,本能的摸了摸后脑勺。
与此同时,我双手用力的握着木棍,紧咬嘴唇,“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孙玉的脑袋上,孙玉闷哼着,倒在了地上,眼皮直翻,半天都回不过气来。
我管不了那么多,咒骂着,使出全身力气,挥动木棍,狠狠的砸在孙玉身上,孙玉惨叫几声,随即像条死狗,闷不作声,俨然已经昏了过去。
可我依旧没有停止,只想发泄,把心中的怒火、憋屈全部释放出来,把对李杰、安雅的仇恨全部挥毫出来,不然,我想我会发疯,变成一个神经病。
泪水流到嘴边还带着,我的火气更大,更卖力的打孙玉,我思维不能运转,只想发泄,哪怕杀人,我也认了。
“臭小子,你想死?”一声娇喝,如晨钟暮鼓,敲响心灵,紧接着,香喷喷的身体,用力抱着我。
我回过神来,大脑恢复运转,呆呆的看着满头是血、出气多、进气少的孙玉,我怕了,身体打着摆子,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抱着我的女人,推了推我,说快走,我立刻丢下木棍,赶紧跑路,我怕我和王浩、贺飞一样被抓进去,而且,这要被抓到,肯定判死刑。
身后女人呼喊几声,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不久,跑到了自己家楼下,胸中烦闷,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刚才的事,还没让我没回过神来。
不知是冷,还是害怕,身体的抖动,还没停止,在铁门处足足耗了三分钟,看到远处有强光闪烁,我怕是来抓我的。连忙翻过铁门,从水管爬到三楼,这是我家,厕所没装防盗窗,我经常爬进去。
用力的冲洗,想要洗掉耻辱,胳膊上的血已经结痂,照着镜子,帅气的脸蛋,有着一块块红肿,就像个猪头。
李杰,你等着,浩哥、飞哥的东西,我会拿回来,这辈子,我一定要整得你生不如死。随即,整颗心再次被恐惧包围,那个孙玉,不会真的死了吧?快速钻进被子里,晚夏的夜晚,很热。可我却紧紧的裹着被子,害怕到极点,胡思乱想,要是他死了,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臭小子,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到外面鬼混,怎么老不听话?”门外,传来老爸严厉的声音,委屈的泪水,不争气掉落,刚才的一切,又清晰的出现在脑海。
“下次早点回来!你也不小了,别到外面混了,明天报名,在四中,我都给你弄好了!”老爸唉声叹气,在我门口徘徊许久,这才离开。
我嘴巴张了张,想把刚才杀人的事情说出来,可又不敢,我怕老爸大义灭亲,把我抓进去。
脑海里一直是血腥的画面,迷迷糊糊睡着了,梦到自己带着冰冷的手铐,跪在地上,周围有许多人,其中就有亲人关爱的脸,有李杰等人拍手叫好,一声枪响,能清晰的看到子弹飞进我的脑袋。
猛的惊醒,看着四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晌才回过神来,还好,一切都是梦,可梦里如此现实,难道那孙玉真死了?
心中很是恐惧,老爸用力的敲着门,叫我去报名了,擦拭掉泪水,开了门,看着老爸。
岁月在他脸上刻着一道道痕迹,若隐若现能看到他年轻时刻的风华,不知不觉,双鬓已经斑白,他老了,我也长大了。
“臭小子,被人打了?要你好好学习,你不学习,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鬼混。”老爸严厉的说着。
我硬咽着,叫了声爸,然后抱着他强壮的身体,老爸一时错愕,怎么也想不到爱和他顶嘴的我,今天居然变成这样。
大手在我背脊缓缓抚过,我能感受他对我的爱。
“张厉啊,你都高中了,叛逆也该收收了,去读书去吧,在四中!”
“嗯!”
心里真想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可想到梦里亲人关爱的脸以及那犹如死神的子弹,又胆怯了,用力的吸了一口凉气,离开老爸的怀抱,不让他看到我眼中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