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远一脸得意：“这是同样来自交趾国的曲子，名叫《惊魂曲》，据说，这是当地法师用来驱赶鬼神的，还真没听过用在活人身上会怎样。”他撇了撇嘴，觉得庞员外死的冤。
“驱赶鬼神？”沈良面色依旧冷酷，“我看是有人装神弄鬼！如月，你现在招了，我还能考虑将你留个全尸。”
如月沉默不语，像是不知道要辩解什么，也像是吓得不敢说话一般。
荀远几步走过来拦住沈良：“诶诶，沈捕头，你这种语气，谁还能说得出话来，我来问我来问。”
沈良不满的后退一步，眼前这个叫荀远的家伙不知是何来头，知道这么多歪门邪道的知识，怕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
“如月姑娘啊，你就告诉我们，这曲谱到底是哪里来的？”荀远的语气果然比沈良让人舒服，“不过，你这曲子让客人听可是不太合适。”
“但如果想要杀人，那就再合适不过。”邵月脸色微变，盯得如月心里发寒，“先是让一个患有心脏疾病的人吸入过量的山丝苗，再弹奏这首安魂曲，如月，你究竟为何要谋害庞员外？”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谋害他，没有”如月依旧不承认的态度。
李芸见这帮捕快要把如月逼得难堪死，毕竟是带了多年的姑娘，还是悦来阁的花魁，于是为她说话道：“沈捕头，邵姑娘，我们如月姑娘一直就待在悦来阁，哪里能知道什么异域的这些东西。”
“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沈良一把推开荀远，怒目看着如月，显然不相信李芸的话，“现在还有一个将功补过的办法，你承认你的同党是谁。”
“同党？”荀远露出好奇，“你怎么知道她还有同党的？”
周围看客也都露出疑虑，纷纷猜测起来。
沈良轻哼一声，眼睛还是不放过如月：“此去交趾国数千里，按规矩如月不能离开悦来阁，如果没有同党，那这《惊魂曲》和山丝苗是从何而来？”
荀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哈，有点意思，如月你快说，你的同党在哪里？快说。”
小刀不耐烦起来，他早就想说些什么了：“这位小哥，你好心帮忙我们不拦着，但是现在代替我们捕头出来审问犯人，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旁边人群显然也有些信不过他。
“嘿，你们什么意思？”荀远瞥了小刀一眼，“我可告诉你们，我已经知道同党是谁了，你们要是再跟我这么说话，我可走了。”
小刀不屑，他就不信这个纨绔子弟一般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歪门邪道知道的多了点罢了：“那你倒是说说，她的同党是谁？”
被小刀逼问，荀远有些下不来台，一下子着急起来，随便一指人群：“就在这些人里，对，如月的同党就在里面。”
看客们吓得后退，有些沉不住气的客人们跳起脚来：“我说这个小兄弟，你可不能冤枉人呐，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谁敢杀人啊。”
“就是，咱们可都是老实人。”
荀远瞪了瞪眼睛，故作坚定：“怎么不可能，老实人怎么就不能杀人了？我看啊，这如月的同党就是你！”他指着一个客人说道，“你一看就是个老嫖客了，既然如月的山丝苗和惊魂曲自己弄不到，那就只能麻烦老嫖客了，我看就是你。”
